“放肆!”白若竹厉喝一声,“你以为这什么地方?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吗?别以为你们龙虎山的道士会些功夫就了不起了,这里这么多人,每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们!普灯大师在世时慈悲为怀,不愿与人结仇,今曰是他圆寂之曰,我不想与你们起冲突,所以请你们速速离去,否则别怪我动手无情。”
白若竹一边说着,一边暗暗发了信号,叫了江奕淳和高璒他们过来帮忙。
她气势十足,一下子压下去龙虎山那位年轻人,围观的百姓看得十分高兴,纷纷叫好,附和着说一定会站在心禅寺这边的。
丘正扭头对自己的小徒弟邱志说:“不要与这妖女浪费口舌,你们速速结阵,今天一定要把普灯的妖体搜出来,好能证明这乾坤黑白,免得让这老妖一直为祸人间!”
白若竹听了冷笑起来,普通大师如果为祸人间,那龙虎山又做了什么?
丘正不知道普灯大师的尸身已经被白若竹藏进了空间之中,所以坚持要搜出个所以然来,好证明他当年的耻辱。
很快龙虎山的人结阵,眼看着就要攻进去。
这时高璒、江奕淳、剑七、冯澜影、袁立诚都来了。高璒眼眶还有些发红,可见之前正在伤心。他见到这个阵势急忙问:“怎么了?”
白若竹简单的跟他讲了几句,高璒怒由心生,指着龙虎山的道士骂:“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就会装神弄鬼,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进这心禅寺!”
白若竹一见高璒的架势就知道他要拼命了,急忙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,意思江奕淳看着点高璒,千万别让他闹出人命来。
虽然龙虎山他们今天的行径十分气人,但今曰是普灯大师的圆寂之曰,白若竹并不想在此时杀人,更不想跟龙虎山结仇,免得普灯大师泉下有知无法安息。
很快两方交手,白若竹也加入了战局。袁立诚因为肩膀上有伤,只负责布阵。龙虎山的阵法是几人间的战争,而袁立诚的阵法则是守护的阵。
这样一来,又有阵法,又有白若竹他们几名高手抵挡,龙虎山的十几人的剑阵虽然让人看着眼花缭乱,却无法攻入心禅寺之中。
这时,邱正终于恼火了,拔出手中的宝剑朝白若竹冲去。
原来之前他仗着身份不屑与白若竹动手,但现在他这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了。
白若竹也快速拔出匕首做抵挡,江奕淳有些恼怒,因为他眼睛还是看不清东西,无法跟得上对方攻击的节奏,又不好近前去给白若竹添乱。
好在他很快想出办法,他凝神静气,用自己掌握的水气之术将白若竹周身缭绕,这样给她多了一层保护罩,让她对敌的时候更安全些。
不想丘正看到后大呼一声:“果然你也是妖,难怪要帮普灯那老妖说话!”
白若竹实在觉得可笑,江奕淳的控水之术是鲛人的本事,难道鲛人也算是妖吗?好吧,就像丘正之前说的,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在他眼里大概跟人或者是跟他自己有什么不同就都是妖吧。
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?
“一派胡言!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术法吗?”白若竹不想他人知道江奕淳鲛人血脉的事情,她双手快速结印,施了一个术法攻击,是个有些类似于水汽的攻击,术法攻向丘正,虽然没有伤到他分毫,但耐不住围观的百姓觉得那一招跟仙法似的,纷纷叫好起来。
邱正不服,继续白若竹缠斗,其他人则和高璒、冯澜影他们交手,因为他们剑阵配合的十分默契,倒让高璒没法伤到他们。
双方交战,兵器相撞碰出无数道火星,原本寂静的佛寺竟然成了打斗的现场,实在让人心唏嘘不已。
突然,佛前冒出数道金光猛然四射出去,数道金光打在了丘正等人的身上。
丘正吐了口血跌坐在在了地上,他捂着心口不敢置信的看向佛前存放普灯大师舍利子的盒子,“那是什么?那是佛光吗?”
周围的百姓纷纷跪下大呼:“普灯大师显灵了!普灯大师显灵了啊!”
白若竹看向佛前,那些舍利子的金光已经敛去,重新回到了之前散发淡淡光芒的样子。她忍不住有些感慨,普灯大师之前就猜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,所以早就安排好了,在舍利子中留存了自己部分佛力吗?还是真如同百姓说的是普灯大师显灵了呢?
白若竹一肚子的疑问想去问他,如果真是普灯大神显灵,她想好好的问问他。可是也就一瞬间,舍利子又恢复了原状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白若竹不知道该问谁,只能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。
丘志急忙去扶他师父,低声说:“师父,你受伤了,我们先撤吧。”、
丘正见他带的人多少都受了伤,大势已去,只好点头被徒弟扶走了。
不想那丘志走了几步,不服气的回头瞪向白若竹,说:“妖女,我记住你了!”
不等白若竹开口,江奕淳上前一步,瞪向他说:“我家娘子还轮不到你一个牛鼻子道士记着,不过我记住你了!”
江奕淳是通政司出来的,又上过沙场,气势自然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能比的。丘志被他的杀气骇的不由退后了两步,视线也挪了开来。
丘正觉得丢了面子,又不甘心被普灯的舍利子打伤,此刻心情十分的复杂,倒没去注意小徒弟的反应。
丘正此生最屈辱的事情就是没能拆穿普灯和尚伪善的面具(他心中一直是这样认定的),终于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