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山对这事本事不信的,一直对下人说:子不语怪力乱神。等到了第二天晚上,他带了人埋伏在花园里,果然也看到了安国大长公主的鬼魂。
“我好想我的面首杜仲书啊,我想再见他一面,当初他说只爱我一个人,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烧点纸给我?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?可是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啊,怎么能骗我?”
安国大长公主的声音如杜鹃啼血,极其凄婉,让人听得头皮发麻,连岳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,最后他命令部下像鬼魂攻击,有胆子大的冲了过去,但什么都没抓到,没多久鬼魂又在另一边出现了。
直到三次之后,鬼魂才不再出现。
第三天夜里,安国大长公主再次出现,到了这个时候,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,大家不仅因为安国长公主回魂而害怕,也注意到了安国长公主的那些话。
白府里,白若竹拍拍丘志的肩膀,“做的不错,你这不算做坏事,对付恶人,尤其是卑鄙无耻的恶人,有时候就得用些非常手段。”
丘志担心的问:“如果被皇帝知道,会不会砍了你的脑袋啊,我师父说皇族最恨装神弄鬼了。”
白若竹翻翻白眼,她装神弄鬼早就做过了,当初在西域也是靠装神弄鬼才能撼动圣殿的地位,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码。
“剑七,你回头跟丘志讲讲我在西域的高昌城做过什么,洗洗他那迂腐的脑袋吧。”白若竹对剑七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剑七很无奈,他不爱说话,为什么叫他讲故事?
与此同时,在家“养病”的杜仲书狠狠的砸了一个琉璃酒杯。
“白若竹,你竟然敢提那事,你太狠了!”
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屈辱的时光,他讨厌安国那个老女人,但又不得不去讨她的欢心,还得装作沉迷在她的石榴裙下。因为他想在京中站住脚跟,想改变杜家的窘况。
可惜他最后还是被流放了,不过那也是他翻身的机会,否则也没有现在的他了。
但他讨厌想起那个老女人,想起自己做过面首的过往,可如今整个京里都在传安国公主的鬼魂回来了,他做过面首的事情也被重提了起来。
甚至有人问了,杜仲书以前说自己只爱安国公主一个人,现在又说几年前就跟白若竹认识,对她一直痴心不改,他痴心的到底是何人呢?
原本都嚷嚷着要嫁就嫁杜王爷一样的夫婿的女子们也醒悟过来,那人还做过面首呢,怎么就是痴情人了?
而这时岳山去了杜王府拜访。
“杜王爷,岳某冒昧来访,希望你莫要见怪啊。”岳山行礼说道。
看到这个人,杜仲书说不出的恼火,面上又只能忍下来,笑着回礼说:“岳大人言重了,不知道岳大人突然到访有何贵干?”
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,实在是安国公主的鬼魂闹的在下家宅不宁啊,如果杜王爷方便的话,随我去见见安国公主一面吧,她一直说想再见你一面,想来见了你之后,她也肯去转世投胎了。”岳山语气诚恳的说道。
杜仲书脸色铁青,“岳大人还相信这鬼怪之说了?事情是从岳府传出去的,谁知道是不是岳大人有意散布流言?如今怎可叫我去跟着你胡闹?”
岳山的脸也板了下来,“你什么意思?我有必要散布你的流言吗?你配吗?”
“那岳大人请回吧,本王还要养伤,恕不奉陪了。”杜仲书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岳山拂袖离开,到门口还骂了杜仲书几句,于是事情又很快传开了。
白若竹听到消息之后笑了半天,对亦紫他们说:“这个岳山干的漂亮啊,还真是会心一击。”
“什么叫会心一击?”冯澜影一脸好奇的问。
“呃,就是攒足了力量给了对手更加深刻的打击吧。”白若竹急忙岔开这个话题,“杜仲书已经够郁闷了,还请他去见安国公主一面,他不是痴心男么,他去啊。”
众人大笑起来,袁立诚拍了拍丘志的肩膀,问:“你怎么做到的?还真有你的!”
丘志红了脸,说:“用了点符纸做的幻术,只能骗骗人,也不能攻击人的。”
“那也足够了。”袁立诚朝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白若竹也夸到:“这件事做的不错,你想要什么奖赏吗?”
冯澜影一听不乐意了,“为什么他有奖赏,我没有呢?”
“你的头面,你的衣服都不要钱吗?都提前预支给你了,还要奖赏?你们两个吃我的住我的,我还没跟你算账呢。”白若竹不客气的说起来。
冯澜影摸摸自己的发簪,嘿嘿笑了两声,“好嘛,我不问就是了。”
“我不用奖赏,你别赶我走就行了。”丘志红着脸说。
“奖赏总要有的,你练习道术需要不少材料,也要去购置的,就给你二百两银子零花吧。”她说完拿了两张银票递给了丘志。
丘志傻愣愣的接过了银票,他还没有过这么多银子呢,简直太让他激动了。
果然师父说的没错,白夫人是大气运之人啊。
如果白若竹知道丘志心中此刻的想法,一定会捂额笑话他没见过钱,二百两跟大气运有什么关心,说的跟巨款似的。
御书房里,皇上突然提到了闹鬼一事,沉了脸说:“白若竹和杜仲书斗你死我活的朕不管,但不要闹的太大了,鬼怪什么的该收收了。”
白泽沛心中大惊,急忙说:“臣问过小妹,她是真的不知道此事,况且她哪有驱使鬼魂的能耐?而且皇上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