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悄悄隐去了身形,跟上了年轻的马同方,很快他绕了几圈,又警惕的回头看了看,这才进入了一条小巷子之中,很快进了一扇木门。
白若竹跟过去跳进了院子,随即想躲入空间之中,却发现根本进不去了!
她又急忙试了试从空间取药物出来,还好是取放物品的,她大大的松了口气,否则她的毒术就完全白搭了,她根本没在身上放毒药。
她找了隐蔽的地方藏身,但屋内光线很暗,她看不清楚里面都是些什么人,只能竖起耳朵听着。
“情况如何?”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问道。
“到处都是缉捕公文,怕是不好离开了。”马同方压着声音回答道。
“无妨,大不了继续躲躲,也好让阿秀养养病了。”沙哑的男声又响起。
男人不知道是生病还是被坏了嗓子,也因为声音沙哑,不好判断出他的年龄,但听他的语气,似乎不像是年纪比较大的人。
阿秀应该是他的妻子或者爱人,如果换做年纪大的人,恐怕不会直呼其名,多数是说“我夫人”之类的称呼。
“就怕他们查到什么线索大范围搜城,到时候你们插翅也难飞,很快她病了也不便行动。”马同方发愁的说。
男子哑着嗓子笑起来,“所以你们才要快一点,早点打了胜仗,月丘部的族长也会收敛一二,我们岂不就安全了?”
“你说的容易!”马同方不悦的说,“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,我才懒得淌这滩浑水。”
白若竹心中逐渐了然,里面的男人怕就是他们见过的方青,而被称为阿秀的女子就是鲛人罗氏。这里是二十多年前,他们被月丘部抓捕的画面。
可是为什么马同方说跟他们是亲戚?难道马家也有鲛人血脉?
白若竹细细想了想,马同方今年快五十了,应该不是鲛人血脉,他父亲马老将军好像也很长寿,如果不是罗氏他们找到了破除血脉诅咒的方法,就是他们本就不是鲛人后裔。
“难道我们没给你们马家好处吗?”男子懒洋洋的说,配合着他沙哑的嗓子,听起来有一种魅惑的味道。
白若竹更加确定这个方青很可能也是鲛人了,如果真是如传言那般是鲛人罗氏嫁的普通人,他能有这样的气势和胆色吗?
“好了,我先走了,有事再来通知你,你们也多小心些。”马同方说完就要出门,白若竹急忙藏好,就见他谨慎的出了小院,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白若竹没有去跟踪马同方,她的目标是鲛人。
这时,屋里传来咳嗽声,随即是有些慌乱的脚步声。
“阿秀,你怎么样了?你不还要坐起来,先好好养着,你一定会好的。”方青沙哑的声音响起,语气不知道比之前跟马同方说话轻柔了多少倍。
“阿青,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,你不要管我了,赶快自己逃走,阿罗还等着你去接他,没有我不要紧,但只要你活着,就有人能照顾他啊。”阿秀的声音很虚弱,还是不是的咳嗽,一句话没说完就呼吸困难的喘起来。
“不会的,你好好的别乱想,阿罗见不到你会哭鼻子的。”方青柔声安慰着阿秀,虽然他嗓音沙哑,但配合着这样轻柔的语气,反而让人十分的安心。
阿秀大概是太虚弱撑不了多久,又或者是方青做了什么,她很快就不说话,昏睡了过去。
白若竹不敢动弹的蹲在墙角,结果腿都麻掉了。
屋里传来方青的喃喃细语,但因为太小声了,白若竹实在听不清楚。
夜已经深了,白若竹觉得有些犯困,她努力让自己脑袋转起来,方青和罗氏口中的阿罗是谁?说是会哭鼻子,似乎是个小孩子,难道是罗氏的弟弟或者妹妹?
突然白若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,前一世她有个同学的名字就是父母的姓氏,如果方青和罗氏有孩子,他们会不会给孩子起名方罗?所以他们才叫阿罗呢?
可是资料里显示两人没有孩子,阿罗又去哪了?难道在这一场事故中意外身亡了?
白若竹下定决心好好的看看,但不知道为何她眼皮子越来越沉,等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四周都变了画面,她被人抓了,带去了别处?
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出,入眼是有些破陋的旬阳城城门!
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她寻声望去,竟然是大批的士兵到了,而且还是列队结阵朝这边攻来了!
这、这是开战了?白若竹吸了口冷气,是她睡着被人带到城门目睹战争发生,还是一合眼就过去了不少时曰,并非是她感觉中的第二天?
她来不及多想,急忙和周围的百姓往城里逃,一边逃一边听着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这样的城墙根本抵抗不了多少进攻,白若竹找了旁边一处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。
这时异族打扮的将领骑马赶来,他身后是整齐的骑兵队伍,一个个身高马大,虎背熊腰,这便是月丘部的骑兵队了。
而他们骑的马竟穿了盔甲,甚至连马腿都武装了起来。
白若竹看的惊讶,普通的马可受不了这些盔甲,光重量就多少了,再驮着穿了盔甲的人,还能跑的动吗?
非常这些马不是一般的马,而是像蛮族的兽宠,是经过特别训练的!
突然,凄厉的哭声响起,几乎被马蹄声、战士们的喊杀声淹没,但依旧传入了白若竹的耳朵里。
白若竹心中一紧,干脆跳上了城楼,重新找了地方藏身,这里才能让她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