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当即就离开了旬阳城,白若竹就是觉得没跟唐枫打招呼有些过意不去,干脆到了下一个驿站给唐枫写了一封信,让人送去了旬阳城。
从离开家,方罗就没说过话,白若竹有些担心,暗示江奕淳去主动跟他说说话,但江奕淳性格冷硬惯了,只淡淡的说:“没事。”
到了当天晚上,一行人找了落脚的客栈,聚在一起用晚膳的时候,白若竹担心方罗跟大家太过陌生,找了点话题跟他聊了起来,但对话却是这样的:
“方罗,你血脉觉醒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能力吗?”
“没。”
“你是几月的生曰?”
“还有十个月。”
“你武功如何呢?”
“一般。”
……
最后白若竹也觉得无力了,最长的一句话是说他还有十个月的活头,这人是不想说话呢,还是不会跟人交流啊。
亦紫也好奇的问:“你娘弄的幻境好厉害啊,我用破阵的方法都没用。”
“哦。”方罗答的更简单了。
亦紫有些尴尬,也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很快饭吃完,众人分别回了房间,今夜叫给剑七和丘志轮流值夜。
第二天一早,丘志一脸惭愧的对白若竹说:“主子,昨天后半夜是我值夜,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,醒来发现方罗在帮我看着,他见我醒了就一声不吭的回房间了。”
白若竹笑起来,“所以方罗那人表面看着冷漠,其实内力蛮有责任心,还懂得关心人的。”
丘志点头,“我也想说这个,就怕大家误会他傲气。”
“那你以后多跟他说说话,他跟其他人都不熟,你多照应一二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丘志认真的答应了下来,他本来年纪就不大,又有点娃娃脸,这会儿认真点头的样子活像一个乖巧的小正太,看得白若竹不由笑了起来。
江奕淳一下楼就看到这一幕,心里有些不爽,丘志这小子真是皮痒痒了。
之后众人退房,继续骑马赶路,不想路过一处山岭的时候,江奕淳发现异常了。
“大家小心些,恐怕有土匪。”他沉声说道。
丘志低着头说:“土匪怕什么,待会我扔个符出去吓的他们屁滚尿流。”
白若竹瞪了他一眼,“出门在外绝不能大意,就是土匪咱们也得小心一些。”
“是,是。”丘志急忙应道。
就他们说话的功夫,一群土匪从隐藏处冲了出来,举着刀斧等武器朝他们冲来.
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我是栽,要想过此路,留下买路财!”有人凶悍的叫道,只是这台词简直老掉牙了。
“还有人敢抢劫咱们,待会得给他们些教训。”江奕淳冷笑起来。
“呦,碰到几个不长眼睛了,兄弟们,给我上!”为首的匪首叫起来,一群土匪高喊着朝白若竹他们杀了过来。
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之前那些还叫嚣着的土匪都纷纷倒到了地上,一个个痛苦的呻吟着,之后领头的男人更是捂着肚子不断哀嚎,因为方罗踹了他肚子一脚。
“如今山匪都这么嚣张了,待会就送你们去官府。”江奕淳冷笑着说。
为首的头领一边哼哼一边说:“这事跟我的兄弟无关,是我急用钱才拉了他们一起,你们就抓我去官府吧,放他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头,大家是兄弟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你说这些做什么?不就是大牢里蹲一圈吗?刚好有饭吃了!”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说着大笑起来。
白若竹拉了拉江奕淳的衣袖,小声说:“怎么觉得他们不像山匪,这一代离京城极近,怎么会有大批的山匪存在?”
江奕淳微微点头,他也发现疑点了,但不管如何,这些人确实是在光天化曰之下抢劫,不管是什么身份,都得接受惩罚。
“剑七,把他们都绑起来,送交官府吧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头领脸色还是变了变,江奕淳以为他怕了,故意说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只要有人肯交待清楚,我就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不想所有人都没开口,一个个紧咬着牙关,倒都讲义气的很。
“放了他们吧,这事都是因为我一人而起。”头领重重的叹了口气,说:“我叫吴科,是金门镖局的镖头……”
“头,不能说啊,镖局怎么办?”一个瘦脸的年轻人叫了起来。
头领摇头,“都到了这个地步,你们如果都是,镖局留着又有什么用?我这人命背,镖局到我手上就没落下好事,是我连累大家了。”
他说完突然朝江奕淳磕了个响头,毫不犹豫的说:“他们不是山匪,只是我镖局的镖师,因为我妻子有孕中了蛊毒,需要大笔钱请蛊师解雇,我才在情急之下出此下策,他们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只是好像帮我,求你们只是送我一个人去官府吧!”
“头,你胡说什么!你被送去官府了,嫂子怎么办?她还等着你救命啊!”其他人纷纷叫了起来。
白若竹看着他们这样,更加觉得他们不像山匪,可一般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中蛊毒呢?
“你得罪过什么蛊师?”白若竹问道。
“我们都是在北边跑镖,根本没去过南方,都没遇到过什么蛊师,但我娘子怀了身孕,没多久就脸色青黑,昏迷不醒,我到处求医都没人能治好,还是一名老大夫说我娘子恐怕是中了蛊虫的毒。”吴科见白若竹没恶意,一五一十的交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