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当晚都喝高了,只有司依寰这个孕妇不能沾酒,以及丘志伤势未愈,只小酌了几杯,就连一向沉稳的白泽沛都喝多了,一个劲的拉着白若竹说:“小妹,这里永远是你的家,有什么你就回家里来!”
听的司依寰鼻子发酸,白泽沛是担心将来白若竹成了寡妇,以后孤苦伶仃的一个人。
后来司依寰叫下人一一送了每个人回房间。
据说袁立诚喝多了之后,一直跪地求婚,求冯澜影嫁给他,说他不要做单身汪了。
冯澜影不知道是喝多了,还是有什么顾忌,一直没答应他。
亦紫则抱着剑七一直哭,嘴里说:“夫人,我都没找你报恩,你怎么能先去了呢?”
剑七则是一脸呆滞的打了个酒嗝,他这人就是喝高了也一副严肃而镇定的样子。
这些都是第二天中午,白若竹醒来时,江奕淳告诉她的。
“那我说什么了?”白若竹仰头看着他,一双大眼睛蒙了些雾气,让他心里不由颤了颤。
“你说:阿淳,你为什么长那么好看,竟给我惹桃花了,不过我喜欢,阿淳男神,我要为你生猴子!”江奕淳还学的是她的语气,甚至连捏着拳头的动作都还原了。
白若竹的脸红到了脖子,她捂着滚烫的脸说:“不可能,我怎么会说这种话!”
反正她是死活不会承认的。
“我还能自己编个生猴子的话出来?”江奕淳斜着眼睛看她,抿嘴把笑意憋了回去,她当时的样子不知道多逗了,他还很少见她那样呢。
而且如果不是喝高了,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那么高,还什么男神,一听就非常的高大上啊。
想到这个,江奕淳心里得意起来,脸上差点就暴露了。
白若竹捂着脸,她这是抵赖都难了,反正她不管,她就装傻,说他听错了。
“你肯定听说了,什么男神、生猴子之类的,说不定是你也喝多了。”白若竹哼哼了两声说道。
江奕淳偷笑,“怎么可能,我早早就送我爹回屋了,没喝几杯酒。”
“你爹后来说什么没?”白若竹神色严肃起来。
“没有,就是一直叹气,后来才讲了许多和我娘当年的事情,说我娘是这世上做好的女子。”江奕淳说道。
白若竹点点头,“或许她还活着。”
“嗯,这次出海一定能找到关于她的踪迹。”江奕淳信心满满的说,“我心里有些预感。”
午饭后,江奕淳进宫了一趟,白若竹交待他跟皇上提提马同方的事情,江奕淳点头说:“我会的,就是无凭无据,皇上也不好动他,现在动任何大将军,都有些卸磨杀驴的味道。”
白若竹点头,“不指望皇上动他,能防备着他就好。”
等江奕淳离开,白若竹去找了冯澜影。
“酒醒了?”她笑着问。
冯澜影垂下头,“其实我没喝醉过。”
“我猜到了,你要是喝醉了,肯定直接答应他了。”白若竹笑着说。
冯澜影愣了愣,苦笑道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啊。”
“你又何苦呢?他对你痴心一片,你也对他舍不得放不下的,干嘛要折磨彼此?”白若竹问道。
“你看方青死了,罗氏多难过?我这样子是不能终老的,恐怕连孩子都没办法有的,何必去拖累他?”冯澜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白若竹瞪了她一眼,“照你这样说,我不得曰曰以泪洗面?你至少还有十几年好活吧?事在人为,难道你这年就找不到治好你的办法?就是正常女人,结婚生子也有可能亡故,你又何必想那么远?”
“我……”冯澜影依旧有些纠结。
“别傻乎乎的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,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,一名女子心脏不好,担心自己活不了几年,一直回绝追求她的男子,甚至不惜说难听的话,做讨厌的事情赶走他。结果男子伤心欲绝,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也忘了看路,竟被疾驰的车子给撞死了。”
白若竹讲的是前世知道的故事,“女子后来知道了后追悔莫及,如果她没有思前想后的回绝男子,至少他不会出事,他们还能幸福的在一起,不管时间多久,她能带给他幸福就好了。”
冯澜影听的目瞪口呆,“马车就把人撞死了?”
白若竹噎了一下,“那男的不会武功,躲不开啊。”
冯澜影半晌没说话,白若竹也没急着开口,这些事情必须她自己想通了,说的太多反倒不好。
江奕淳一直到半夜才回来,脸色有些凝重。
“怎么了?”白若竹听到动静立即起身问道。
“皇上查宫里的内鬼,发现了好些有问题的人,但关键的还没找出来,熹皇子依旧不安全。”江奕淳说道,“还有我跟他将了马同方的事情,他说只能防备着,但怪力乱神之事,无法提到台面上,嘱咐我也不得再说了。”
白若竹叹了口气,“皇家最是忌讳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了,罢了,以后再想办法吧。”
两人聊了几句便睡下了,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得知,状元郎唐枫登门拜访了。
“他不是在旬阳城吗,怎么也赶回来了?”白若竹吃惊的问道。
传话的下人哪里知道为什么,江奕淳笑着说:“去收拾下见到他就知道了。”
两人漱洗一番,,就见唐枫一脸的急切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江奕淳急忙问道。
“没事,我就怕你们已经走了,我还怎么跟去凑热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