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医者联盟门口贴出了告示力挺唐枫,表明了医者联盟的盟主白若竹是唐枫的义妹,已经号令医者联盟力挺状元郎了。
因为医者联盟每个月初一都会免费义诊,京中百姓在夸赞此义举的时候,也逐渐习惯了每月初一去排队看诊,就是没病也去看看,就跟现代的定期体检似的,如果哪天不让他们看诊了,他们心里又觉得没底。
“听说了没,医者联盟都发公文了,人家状元郎和盟主是兄妹,如果谁再说唐状元的坏话,以后就不能去医者联盟免费看诊了!”
“不止这样呢,今天好些大夫都贴了公告,说拒收说唐状元坏话的病患,咱们还是悠着点吧,谁没个头痛脑热的,得罪了大夫们可不好。”
“就是啊,而且唐状元也是可怜人,这样说他的是非确实不地道啊,万一是有人造谣,多损人家的体面?”
“就是就是,不说了。不过白女医长的还真是讲义气,听闻当初唐状元被承水国掳走,就是白女医长夫妇以及白家二公子远去承水国救回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不得不说医者联盟还是很有号召力的,加上白若竹做的是义举,又不是让大夫们做违心之事,许多大夫都表示支持,所以很快京中就传开了。
这时白泽怕和今年中举的进士们也站出来号召天下文人,他们和唐枫是同届,讲起来也是一番情分。
江奕淳那边也带领金吾卫的人表明了态度。
一时间京中正气浩然,逐渐压下了那些流言蜚语。
就在这时,一则消息传了出来,便是马翡翠对马同方的那番说法,说白若竹和唐枫暧昧不清,一切是白若竹想阻止唐枫娶妻而做的。
可惜这时候医者联盟的义举已经震住了不少人了,只带动了京中的局势,那些流言就显得没有说服力了。
“还真让你给猜到了。”江奕淳阴着脸,他不是跟白若竹生气,而是更加憎恨马家了。
白若竹冷笑,“多亏杜仲书给我上了一课,马翡翠这手是杜仲书用烂了的。”
唐枫朝白若竹翘起了大拇指,“多亏你提前想到了,否则就麻烦了。”
白若竹嘴角挑起,“我还有后手呢,马翡翠一看就不是处子之身了,凭什么要祸害你?”
唐枫大笑起来,朝白若竹作揖,“那就多谢义妹仗义出手了。”
嘿,这家伙还真叫起来了,这是在享受做大哥的乐趣吗?
接下来的事情白若竹交给了冯澜影他们,让他们将马翡翠在旬阳城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,另外让马家的下人传出她一看就不是处子之身,还珠胎暗结,像让唐状元戴这个绿帽子,有苦说不出。
就是唐状元不能人道这种事情,也是马翡翠传出的,然后再表示她的深情,以后唐状元就是吃了亏也说不出,否则休妻的话,天下人该说他忘恩负义了。
冯澜影和袁立诚也是这方面的人才,很快把事情办的妥妥的。
加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旬阳城也有商人进京做生意,他们在旬阳城不敢乱说,但京中已经传开了,他们也不怕什么了,所以事情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。
加上某天早朝之上,一名不怕死的御史站了出来,说要弹劾马同锐,就弹劾他纵女行凶,侮辱无辜男子。
那御史可真是准备充足,受害者画押的证词一一呈了出来,还有底下一干人证的供词,外加马翡翠买通人用的马家财物。
“皇上,一干人证已经在京中候审,请皇上为旬阳城的百姓做主啊!”老御史说着突然跪地,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,再抬头的时候,他额头已经见血了!
这时候的御史如果血谏,就是极为严重的事情,连皇上都不得不重视。
“王御史,你前起来,有话慢慢说,切莫伤了身子。”皇上不忍的说道。
可惜老御史不肯起来,跪在地上腰杆子挺的笔直。
“不能为旬阳城百姓讨个公道,老臣无脸走出大殿,不如一头撞死得了!”
御史就喜欢死谏,一言不合就要撞柱,这一点唐枫之前很看不上,觉得就是迂腐,人要是死了,什么不都白搭了吗?
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服了,这就是文人的气节啊。
马同方朝亲近自己的陆文书使了个眼色,陆文书立即会意,开口说:“王御史,你一名御史天天待在京里,还能查到旬阳城去了?莫不是有人教唆你这样做的吧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天高皇帝远,百姓就只能受冤没人理会?何况这只是在北山一代,离京城才几天路程。”王御史瞪着眼睛说道。
唐枫在旁边偷笑,想跟御史辩论,一般人还真没这种本事。
他也没收买御史,是白若竹叫人给王御史透了风声,王御史立即激动的拍着胸口说要血谏,说哪怕死在大殿上也不能放任马同锐继续纵女害人了。
马同方见陆文书说不过王御史,心中恼怒的厉害,但到底是他的堂弟,他得避避嫌。
皇上看了他一眼,故意做出为难之色,说:“马家是我朝的栋梁,镇南大将军也是朕信任之人,怎么出这种事情?”
王御史一听又跪地磕头,“皇上啊,马大将军是马大将军,他不是回京述职,就是镇守南边,怎么清楚北山的情况?”
皇上点点头,“也是,马大将军是马大将军,马同锐是马同锐。既然王御史呈了这么多证据,就让刑部好好查查吧。”
马同方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皇上的态度很明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