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嫂子赵氏,喊道:“你早就嫉妒爹娘疼我了,现在可算找到机会落井下石了,什么叫因我而起,那都是白若竹一家子做的好事,难道你们不帮我,要看着我白白受苦吗?”
王氏说的十分理直气壮,就好像家里人欠她的一样。
王氏的嫂子怒极反笑,“要不是你自己当年爱慕虚荣,非得做那档子弄虚作假的事情,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报应?大老爷没因为你虐待孩子再打你板子就已经不错,你还挑唆着爹娘去找人家的麻烦,也不看看你斗的过人家吗?”
“斗得过斗不过也轮不到你管,这里是我家!”王氏吼了起来。
赵氏的儿子媳妇听到动静赶了过来,小女儿也过来了,都看到王氏这样对他们娘叫嚣,便十分的不满,赵氏拦住儿女不要理王氏,冷冷的说:“既然她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,那以后我们就别多管闲事了,走吧。”
于是从那天起,王氏在娘家再也没人照顾了,大嫂赵氏就一句话,说照顾受伤的公婆和丈夫都忙不过来呢,实在分身乏术。于是王氏连擦药都没人给她擦了,她只好找了外甥女帮忙给后山村的白若兰捎信,想叫白若兰来照顾她,可是一连几天过去,白若兰都没出现。
白若竹家这边生意红红火火的做着,也没人这么没眼色的来找麻烦了,至于王家会不会就此罢休,白若竹不知道,但她知道短时间内,王家人得养伤,没那精力来找麻烦了。
为此白若竹十分感激王律己和汪明禄,却又不好明目张胆的请两人到摊子上吃饭,就让他大哥去县衙捎了口信,请了两人到西院做客,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请两人吃。
“若竹妹子的手艺简直没得说!”王律己吃的满嘴都是油,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,激动的夸起了白若竹,“我本来想跟若竹妹子客气客气的,还好明禄这小子说不要客气,否则没有口服了。”
汪明禄依旧有些傻呵呵的笑,他指着桌上的药膳汤说:“若竹这做药膳的本事就不是谁都会的,这汤喝了身上就隐隐热了起来,觉得特别舒服。”
白泽沛盯着汪明禄那有些痴迷的样子,忍不住微微叹气,他小妹似乎还是没有看穿,他要不要提醒下小妹呢?
汪明禄说着高兴的又盛了一碗药膳汤,白若竹见他喜欢喝,自然心里十分高兴,却不想汪明禄因为看到她冲自己笑了下,心跳不由一跳,手上也一歪,热汤就洒腿上了不少。
嘶……汪明禄呲牙咧嘴的吸了口冷气,痛的差点叫了出来,众人都吓了一跳,急忙问他有没有事情。
“明禄,烫的厉害不?那汤可是滚烫烫的没晾多久哪。”林萍儿担忧的问道,
汪明禄摇摇头,“婶子,没事没事,是我太粗心了些。”
白若竹蹭一下跳起来,头也不回的就跑回了屋里,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这是怎么,就见她又一阵风一样的跑了出来,手里拿了一盒子膏药递给汪明禄说:“这是我自己配的烫伤膏,明禄哥赶紧去擦一点,免得起了水泡。”
汪明禄瞬间觉得什么伤都不重要了,大腿上火烧火燎的痛也好像一瞬间消失了,只要有若竹的关心,他什么痛都挺得住。
旁边做的王律己发现他有些失态,脸上突然露出了了然之色,但为了不闹出什么麻烦来,他在旁边提醒汪明禄道:“明禄,你痛傻了吗?走,哥陪你抹药去。”
说完王律己就去扶汪明禄,汪明禄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,急忙低下了头,而他脸上已经不争气的爬满了红云。
“你们去那边我屋里擦药就行,要是伤的厉害了就让若竹给你看看,我家若竹医术好的很哪。”白义宏关心的看着汪明禄说道。
结果下一秒,他就被林萍儿狠狠的踢了一脚,他急忙看向妻子,却不想林萍儿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。白义宏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等明白过来的时候,王律己已经扶着汪明禄进屋了。
“哎呀,若竹,爹都糊涂了,都忘了你哪里方便给他看啊。”白义宏做样子打了打自己的嘴,汪明禄烫伤的是大腿,要让白若竹给他医治,那算什么事啊。
白泽浩则压低了声音,神色诡异的说:“我怎么觉得明禄刚刚看若竹的眼神挺奇怪啊?”
方桂枝在另一边也点头,然后有些使坏的拿胳膊肘顶了顶白若竹。
白若竹此刻没心思理会方桂枝,她正低着头有些走神,如果别人都看到了,她这个刚刚距离汪明禄最近的人,怎么会看不到那饱含了申请的目光?
她还想极力说服自己,说是看错了,而白泽浩和方桂枝的举动都在提醒她,刚刚的一切不是幻觉,是真的发生过的,汪明禄看向她的目光真的很……奇怪。
林萍儿和白义宏相互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只是谁都没开这个口。
方桂枝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,缩了缩脖子,也没再去碰白若竹。
就在众人都猜测白若竹在想什么的时候,她突然抬头头看向众人,脸上挂着笑容的说:“大家不用担心,汪二哥用了烫伤药不会有事的,保准明天就不痛了。”
白泽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他听出来了,之前关系熟稔了,白若竹是喊汪明禄“明禄哥”的,可这会已经喊“汪二哥”了,是子啊刻意拉开距离呢。还有,她脸上虽然带着笑,可那笑很未达眼底,甚至带着淡淡的疏离。
他悄悄撇了撇嘴,果然那傻小子要失望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