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大人,我听闻你们遇刺了,没事吧?”松田一看到白若竹,立即迎上来问道。
看来街市的情况已经在京都传开了,毕竟大白天出现了一大批忍者,也实在是太显眼了。
“我没事,是我三个同伴遇险,对方想活捉他们。”白若竹说着沉下了脸,“我知道你现在想询问普如大师的情况,但我没时间跟你多说,我需要你帮我去招提寺传个话,只是这一路上可能很危险,或许你也会碰到忍者或者武士堵截,你可有办法安全抵达招提寺?”
松田心中惊讶,他听出白若竹语气中的严肃了,他也感觉到这差事的危险,但他责无旁贷,尤其是白若竹才帮忙去看了普如大师,就被忍者刺杀了,他心中自责还来不及,如果能帮忙做些事情,再危险他也愿意。
“好,我会小心抵达招提寺的,只是怕不被允许进入。”松田正色说道。
“你就对侍卫说,是我派你给普如大师送药的,直接报大谷的名字,他们知道该怎么做。”白若竹说着顿住了。
她走到厅内的桌边,伸手沾了茶水,在桌上写到:“你见到天皇告诉他四个字:小心内奸。”
松田跟到桌边,看到那行字,心都提了起来,他不知道二皇子的死到底怎么回事,但他知道肯定不寻常。
他冲白若竹使劲点了点头,“我记下了。”
白若竹有些不太放心,飞快的写道:“如果不是他身边,就是招提寺内,今曰之事可能已经泄露。”
她十分庆幸这时候的扶桑还在用汉字,她写的松田都能看懂,否则还真是不方便。
松田看完,白若竹直接将一杯茶碰倒,茶水洒出来打湿了桌子。
“你多小心,实在不行不要勉强,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”白若竹又交待道。
松田心中有些感动,怕是很久没人在意他的死活了,即便是赤松将军用他,也不过是看他汉语不错,却从未这般关心过他。
这时候的扶桑有不少的死士,为了主家抛头颅洒热血,松田从前也觉得这是英雄气概,是自己该走的路,但如今他没找到哥哥,没有救哥哥于水火之中,他怎么甘心死去?
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
多么动听的话,他却不是从他的主上那里听到的,这一刻他打心里感激这个中原来的女人,感激她没有藐视他的生命,感激她希望他能平安。
松田是红着眼眶离开的,不过他没有立即去招提寺,因为小时候的经历,他的心思比一般人都要敏感而细腻,所以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急,一定要稳住了。
傍晚的时候,市集出现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,她走的方向正是通往招提寺的路。
她一只手伸出来,露出了手背大面积的烧伤,伤口一直蔓延到手臂上,有的地方烧的破了,也有的地方起了燎泡,看着格外的渗人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伤成这样怎么不去看大夫?”有好像的婆婆开口问道。
女子委屈的说:“我去看了,大夫说肯定要落疤了,除非我去寻招提寺的师父求药,听说他们之前火灾得了不少好药,好些人烧的比我厉害都没事了。”
“对对,普如大师烧的更厉害都被治好了,你赶快去求求吧。”好心的婆婆说道。
女子继续朝招提寺走去,路上有人看她,见她伤成了那样,都十分的惋惜,难得这样的美女了,可惜留了疤哪里还能找到好夫家啊。
终于女子到了招提寺正门,她直接说了自己要求见普如大师,不想直接就被武士给拦住了。
女子沉下了脸,突然变成了男人声音,低声说:“我要见大谷,十万火急。”
侍卫吃了一惊,又看看他受伤的手,随即叫人去通报了,果然很快大谷就出来了。
“你是……”大谷有些不确定。
“在下松田,奉白大人之命给普如大师送药,白大人说很急。”松田见到了大谷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大谷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,白若竹的同伴遇刺,但似乎白若竹一直没出现,天皇前面还在担心,怕事情有什么变故,想来这人就是白若竹派来报信的。
旁边的侍卫突然低声提醒道:“大人,我记得赤松将军的属下中有个松田,似乎是帮白大人做翻译。”
大谷听到了“赤松将军”两字,看向松田的目光又多了警惕之色。
松田心中着急,身子也微微颤抖着,不是他害怕了,而是手上的伤越来越痛了,他痛的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。
“大人,你尽可打听,我松田是在招提寺中长大的,后来还俗才去了赤松将军府办事,如今招提寺有难,我松田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松田咬了牙说道。
大谷看到他手上的伤,忍不住吸了口冷气,“你的手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一路都有忍者埋伏,我怕自己无法顺利过来,只能用了此法降低对方的警惕。”松田苦笑起来。
大谷这才露出敬佩之色,“是我多虑了,这边请。”
很快松田被带进了后院,穿过了团团包围,终于见到了天皇。他不敢耽搁,立即把白若竹交待的话讲了出来,天皇和大谷听了脸色都变得很难看。
“不可能,是白大人多虑了吧?”大谷急忙说道。
松田摇头,“具体情况小的也不知道,但白大人早起来招提寺都没事,出了招提寺不久,她的同伴就遇刺,对方还是要活捉那三位大人,这事肯定不寻常。”
“白若竹还说什么了吗?”天皇有些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