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,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大声和江奕淳说过话了,对面站在的江奕淳瞬间就愣住了。
他心脏跳了跳,完了,自家娘子这是真的怒了,他、他该怎么办?
就当江奕淳打算乖乖认错求饶的时候,白若竹的脸瞬间变了,之前还因为发怒竖起的眉眼又弯了下去。
“你想发脾气就发吧,你高兴就好。”
江奕淳看着这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脸,看着她眼底的深情,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。
“好了,我不生气了,这些天是我脾气不好。”他声音有些发涩,却没了这几曰的淡漠。
白若竹心里狠狠的跳了跳,随即就化为一股暖流,一直暖到了心里,她头靠在他的颈窝,笑着说:“不气就好了,但你要是再敢对我这么冷漠,别怪我翻脸抽你。”
她一开始声音是柔柔的,到后面却咬牙切齿起来,江奕淳忍不住大笑,“我这才原谅你,你就原形毕露了。”
不过,他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小白兔,他喜欢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她。
不远处的唐枫急忙收住了脚步,刚刚他远远听到白若竹爆发了,还想着白若竹是忍不了了,他的赶快去劝劝,本来两人就在冷战,万一再吵起来,岂不是情况更糟了。
哪知道白若竹变脸那叫一个快啊,他看的都傻掉了,而江奕淳也瞬间变了脸,两人瞬间又和好了。
好吧,这么深的套路哪里是他这种耿直boy能看的懂的。
“看也看够了,不用躲了吧?”江奕淳回头,瞪了唐枫一眼。
唐枫脚步顿住,也不好遁走了,只要硬着头皮走了过去。
“我可没偷看啊,刚好路过碰上了。”唐枫干笑了两声。
白若竹坏笑起来,“怎么羡慕嫉妒了?没见过我们夫妻感情好吗?”
唐枫嘴角抽了抽,“羡慕,羡慕你节操碎一地还这么自信无敌。”
“没听过一句话吗?从此节操是路人。”白若竹得意的说道,然后拉着江奕淳说:“别跟他废话了,走咱们去看看今天有什么食材,你想吃什么菜?”
江奕淳没理唐枫,和她十指紧扣,笑着说:“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。”
“上次那个小酥肉你吃的多,我今天再做给你吃。”白若竹头靠到了他的肩上。
“好啊,还是娘子关心我。”
两天如胶似漆的离开,瞬间又和好变成了“连体婴”,唐枫呆愣在原地,被狠狠的塞了一嘴的狗粮,什么小酥肉之类的他哪里还吃的下去啊。
白若竹心情好了,做的菜又多了几样,晚饭众人是大饱口福,白若竹让人给善子皇妃送了一点,傍晚时,她亲自过来道了谢。
善子皇妃依旧十分有分寸,就站在院门外,没有提过要进去,更没有做让白若竹为难或者反感的事情。
“你说善子皇妃知道她姐姐婚前有心上人的事情吗?”等人走了,白若竹就琢磨起了这个问题。
“对了,问没问不能当官那个问题?”江奕淳突然提到。
白若竹拍了下来头,“这阵子忙忘了。”
她这阵子要救二皇子,又要哄自家男人,哪有心思考虑其他的啊。
好在现在男人也哄回来了,二皇子也完全脱离了危险期,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。
随即白若竹让剑七去请了松田过来,等人来的时候,新野也跟了过来。白若竹暗暗偷笑,新野盯着可真紧,对赤松将军还真是忠诚啊。
“刚刚吃饭的时候忘了问你们了,扶桑国有没有什么规矩,什么样的人不能当官?”白若竹问道。
松田一听这话,情绪有些低沉,“像我这样的就不能当官,只能给大人做个谋士或者门客。”
白若竹没想的问到松田的伤心事上了,有些尴尬的说:“你别多想,我要查点事情,所以想打听下。”
松田重新打起了精神,“我没事,让大人见笑了。以为扶桑只有贵族可以为官,前几年天皇才争得了贵族们的同意,开了科举,白大人也见过这一届的魁首的。”
白若竹点点头,心想那个什么魁首和唐枫或者她二哥比起来真是差远了。
“但如今依旧有些人不能为官,比如贱籍、商人,家中三代之内有重罪的人。”松田说着解释了一下,“我就是贱籍。”
江奕淳听的皱眉,“这扶桑的规矩太不合理,完全看出身了。”
松田笑笑,“就是如今的科举,也没多少平民参加,毕竟穷苦的平民是无法读书的,不过是小贵族子弟一些奋斗的希望罢了。”
白若竹叹了口气,“那二十多年前呢?如果那时候不能当官,多是因为什么?”
“那原因应该很多了,至少普通百姓就不能当官。”松田说道。
“如果不是普通人,才学也很出众,甚至时常和贵族接触呢?”白若竹没跟松田他们提查到的关于已故皇后的事情,所以此刻问起来也要委婉一些。
这一次是新野开口说的话,“那要看他到底是什么出身了,能和贵族打交道,又才学出众,想来出身不一般,或许家中三代之内有过重罪之人吧。不知道白大人打听的是什么人,可有哪些特征,我们也好帮你找找。”
新野听出来她是在找人了,白若竹压下心头的不悦,笑着说:“我们出门之前,受一位亲戚的托付来打听一个人,那人二十多年前说去东渡,结果便杳无音信了。他才学过人,我们本来猜想他会在扶桑当官,久居在这里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