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暗暗琢磨起来,要不要想办法接近这个女子,好了解下大皇子那边的情况?
不过她是个谨慎之人,不会冒然行动,何况那女子未必知道太多。以大皇子那么谨慎谋划,不可能让一命宠妾知道的太多。
不过她有一点很好奇,大皇子是不知道他自己三十岁就会死吧?如果知道,精力肯定不会放到争天皇的位置上,而是用所有的时间去找破解之法,好给自己续命。
当然,或许他是有续命之法的,那就是破除诅咒了,那他又何必要烧了招提寺的藏经阁?
不管到底如何,她都决定好好的盯着大皇子,或许真的能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。
等到送葬的队伍走远,白若竹终于觉得鼻子舒服了一下,带着另外两人绕到富山家后墙,小心的摸了进去。
“咱们三人一起目标太大,分开行动。不求能发现什么,只求不暴露。一旦发现危险,你们就立即离开,绕几圈回客栈汇合。”白若竹小声交待道。
丘志和织田点头,三人很快就分散开来。
白若竹有空间,监听更方便一些,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大皇子住的院子,悄悄躲进了空间之中。
很快大皇子回了院子,身边的侍从说:“大殿下,我们明日是否返程?”
大皇子神态淡淡的,“先不急。”
侍从有些担心,“属下怕久了陛下会不高兴,二皇子的事情刚刚平息,就怕神宗一再有什么行动,让陛下怀疑到您身上。”
“不怕,京都里都部署好了,我不再反倒更方便些。”大皇子说完摆摆手,示意侍从下去,他自己则自顾自的坐在院中喝茶下起了棋。
他是自己和自己下棋,每一步走的都是的谨慎,有时候甚至要想好半天,白若竹看的眼睛都酸了,越发觉得这人步步为营,心机不可小觑啊。
“以退为进都不行,难道是天意如此?否则怎么会突然有中原的人来,还凑巧帮了他?”大皇子想的出神,自言自语的说道。
白若竹这下子是完全肯定了,二皇子中毒等事是大皇子的手笔,可他背后真的没人吗?
她不信!
过了一会儿,二皇子唤人收了棋盘,回到了屋里。
这时外面侍从通传:“大殿下,蔲姬回来了。”
“叫她进来吧。”大皇子淡淡的说。
之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走了进来,眼眶还有些发红,但脸上的妆容已经补了,整个人看着既让人心疼,又不至于形容狼狈,这女人还真是注意自己在大皇子眼中的形象。
“妾谢过大殿下,如果没有您为妾做主,这富山家我是不敢回的,只可惜我父亲……”富山家的女儿又哭了起来。
大皇子没上前帮她擦眼泪,反倒淡淡的说:“知道我为何给你起名蔲姬吗?”
蔲姬愣了愣,随即柔声说:“殿下希望我保持豆蔻年华的美丽。”
大皇子笑笑,伸手摸了摸蔲姬的脸,笑容看着温柔,却有些残忍的味道。
“是我喜欢你豆蔻年华的美丽,所以别再哭了,会变丑的。”
蔲姬捂住了心口,“可我父亲……”
大皇子嗤笑了一声,“你不是恨他续弦之后忽略你,任由继母苛责你吗?哭一哭就够了,多了就会令人嫌了。”
蔲姬脸色大变,急忙说:“妾知道错了。”说着她急忙挤出了一丝笑容,但眼底更多的是惊恐之色,大皇子看在眼里,嘴角却扬了起来。
白若竹很确定这大皇子更喜欢看到蔲姬的惊恐和畏惧,说什么宠妾,不过是他饲养的宠物罢了,乖巧听话,又敬畏着他,这样他才会喜欢。
都说女子服孝不得同房,但屋里很就传来了羞人的声音,大皇子不在意,蔲姬是巴不得大皇子疼爱她,两人完全不顾忌刚刚出殡的富山家主。
白若竹趁没人注意,悄悄溜出空间,随即又在府里转悠了一下,不想半路还碰到了丘志,她怕丘志误事,使了个眼色带了丘志一起离开。
回到客栈,白若竹直接问:“有没有什么发现?”
“没有,我还差点被发现了。”丘志懊恼的说。
白若竹心想自己这边怎么没听到动静,难道是府里有事不敢打扰到大皇子这边?
“好在我激灵,用符咒幻化了一只猫出去,不想那些人竟然以后是猫妖,一个个紧张的不行,还嚷嚷着要找阴阳师来,我就借机溜走了。”丘志脸上又换成了得意之色。
白若竹一巴掌打到他后脑勺,“你傻啊,他们找阴阳师你走什么,你不能藏在暗处看看,他们找来的阴阳师是谁?”
“我……”丘志揉了揉被打疼的后脑勺,“我还不是怕暴露了,你不是说不能暴露,有情况就离开吗?”
白若竹一噎,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这不是也要分不同情况吗?
罢了,跟丘志这榆木脑袋说也没用。
“你留在客栈等织田,我再回去探探吧。”白若竹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吧?”丘志有些担心。
白若竹白了他一眼,“少废话,你那只变猫的符纸还有没有,给我一点。”
丘志表情有些纠结,“那个要龙虎门的口诀才能用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顾忌什么门派口诀,你真当我喜欢偷学你们龙虎门的东西吗?既然我们签了主仆契,这事就由不得你拒绝!”白若竹气的想抽人。
丘志咬咬牙,把口诀告诉了白若竹。
等白若竹再次潜入富山家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