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回过神来,急忙推了江奕淳一把,她不敢再说话,怕方桂枝在院中能够听到,只好朝江奕淳做了个赶紧走的手势。
江奕淳脸上却带了些坏笑,气定神闲的盯着白若竹,眼中还带了一丝戏谑之色。他冲她挑了挑眉毛,白若竹一下子就明白了,这人是要等她点头才肯走呢。
白若竹气死了,明明看着是个高冷的画中仙,怎么一转头就变成无赖了?
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对他做了个“滚蛋”的口型。
江奕淳差点就笑了出来,她还真是与众不同,这时候不该娇羞一些吗?简直就是只小老虎。他见她真的要抓狂了,也不在逗她了,对她做了个口型说“等我”,然后便嗖的一下离开了。
白若竹看着突然空了的头顶,慢慢的舒了口气,因为桂枝已经走到她门口了。
可是人突然走了,她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,她看了眼刚刚还在床上笑话他们的小蹬蹬,却发现这小子已经没心没肺的睡着了。
方桂枝在外面不知道白若竹屋里发生了什么事,她路过白若竹的屋子并没停留,而是去了旁边自己的屋子。
白若竹暗暗拍了拍头,她这是太心虚了吗?明明方桂枝朝这个方向走最可能是回她自己屋里啊,她睡觉方桂枝也不会进来打扰,她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啊!
想起那家伙走时的坏笑,她使劲闭了闭眼睛,真是丢人丢到家了。
她悄悄走到床边,和衣躺在了蹬蹬旁边,脑子里却不断播放着之前的画面,他将她抵到墙边,双臂拦住她,头压过来说:“两年,我等你两年。如果两年后你丈夫还没回来,你就嫁给我。”
“当然,你要是发现自己爱我到无法自拔,想提前嫁给我了,我随时欢迎。”
“难道我不合你的心意?我可记得你总看我看直了眼睛呢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挪不开眼睛了,怎么办?”
……
白若竹的心里乱成一团,他是认真的吗?他是说喜欢上她了吗?
可是,可是怎么就突然喜欢上她了?她的情况他不介意吗?真的不是因为她救了他而感激她吗?恩情不是爱情,她可不想混为一谈。
那自己呢?白若竹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的心,她只觉得十分混乱,她现在的情况跟别人谈情说爱,会不会算红杏出墙啊?
说起来白若竹骨子里还是挺传统的,所以才格外的心虚,就好像自己在跟人偷|情一样。
话说前身的男人跟她有虾米关系啊?她连前身关于长生的记忆都没接收到,干嘛还在意这些啊?
白若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,决定不再乱想,好好休息一会儿。
可是事与愿违,最终她也没能睡着,心跳一直比平日快一些,连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看了差不多时辰,她起来抱了蹬蹬去摊子上帮忙,蹬蹬睡醒了精神头很足,小手里抓了只拨浪鼓乱挥,嘴里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“你这孩子爱笑,肯定聪明的很,老人家都这么讲。”来福嫂看到白若竹抱着蹬蹬过来,笑呵呵的跟她打招呼。
白若竹也笑着看了蹬蹬一眼,说:“那承你吉言,我家蹬蹬将来是个聪明能干的。”
来福嫂也笑了起来,“你这么聪明能干,你儿子能差了?对了,我婆婆带我家妞儿从乡下回来了,明天我带妞儿过来跟你家蹬蹬一起玩啊。”
说起来白若竹还没见过来福嫂的孩子呢,“你家妞儿几岁了,我就说怎么也不带来玩啊,原来之前没在镇上。”
“五岁了,道,“之前她奶奶非得带她去乡下亲戚家玩一阵子,可想死我们了。”
白若竹听了直笑,要是蹬蹬被带走,她也得想死。
带走……白若竹心里咯噔一声,一想到这种可能,她就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她二哥曾经提醒过前身,说长生不像是普通人,而长生坠崖根本没发现尸体,那处又没有野兽吃人,就算真的被野兽咬死了,也该留下尸骨的。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人还活着,却去了其他地方。
如果长生不打算回来也罢了,只要他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留在白家还好,如果知道了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古代人对子嗣十分看重,即便他不想认下白若竹,却很少不会放着自己的骨肉在外面的。
来福嫂捏着白若竹的手,有些奇怪的问:“你手怎么这么冷?不是不舒服吧?”
白若竹回过神来,急忙说:“是有点冷,我去炉子跟前站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来福嫂见状也没继续拉着她说话,白若竹过去把蹬蹬给了林萍儿,自己站到了铁板锅跟前。
这时,有客人来了,她手下忙活了起来,额前一缕碎发耷拉了下来,她借着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功夫,使劲的甩了甩头,把关于长生回来抢孩子的想法狠狠的甩开,这不是还没影的事吗?现在有时间发愁,不如想着怎么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,即便事情真的发生了,她有了实力,谁也抢不走她的孩子!
很快吃手抓饼的客人多了起来,白若竹忙的不亦乐乎,林萍儿则帮忙带这蹬蹬,隔一会儿把蹬蹬放到睡篮里,去洗一拨碗。而白义宏不打水的时候,也会抱着蹬蹬,一家人都特别喜欢这孩子。
“咦,是你啊!”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,白若竹觉得有些耳熟,扭头看过去,竟然是那天惊了骡车,江奕淳救下的女子。
白若竹朝她微微颔首算打招呼了,并不想跟她多说话。
女子却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