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里,文德亲王吐的昏天黑地,他依旧懵懵懂懂的,每天难受的哼哼唧唧,宫人们伺候起来都觉得格外的别扭。
一个男人怀孕已经很让人别扭了,可那个男人还傻了,动不动就哼唧,难受还会哭,像个女人似的,这还是皇室的亲王啊。
“雅安公主驾到!”內侍进来传信儿,但文德亲王呆呆傻傻的,也没什么反应。
雅安走进殿内,看到他这样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到底是她的未婚夫呢。
“你别担心,他们会找到寻龙草,治好你的。”她柔声说道,生怕吓到了文德。
“呜呜呜,我好难受啊,我想吃酸的。”文德哼哼着说道。
雅安急忙叫內侍拿了酸梅,挑了个头饱满的递给他吃。
文德咯嘣咯嘣的啃了起来,雅安坐在旁边,光听声音都觉得牙酸了。
“你好好养身子,我先走了,有什么需要就跟內侍说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雅安起身说道。
她其实也就是来看看內侍们对文德好不好,宫里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,文德如今的情况不好,恐怕日子不怎么好过,偏他自己还没法说出来。
雅安出了偏殿,突然看到一抹衣角,那颜色不是宫女的制式衣服,似乎是宫里哪个贵人的。
难道是文德之前的侍妾?
她心里暗暗摇头,之前文德的侍妾偷偷溜来探望他,结果被他现在的样子吓到了,天皇不想有人乱传开了消息,就派人将那侍妾关押了起来。
肯定不是她了,那会是谁?文德的母亲吗?
雅安顿了顿,继续朝外走去,她只是文德的未婚妻,也不好插手太多。
大殿里,善子皇妃走了进去。
“你、你不要过来!”文德惊恐的说道。
善子皇妃伸手,手心有蛊虫飞出,她脸上带着无奈却又残忍的表情,“一开始是你害了我,如今也怪不得我了。”
做完这一切,她起身从后门离开。
她一直表现的很正常,而她身体里的蛊虫也是在白若竹他们离开才孵化的,所以没人知道她已经被蛊虫控制了。
……
船上有些度日如年,大家还是习惯在岸上生活,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。
航行过了半个月,没有在出现什么麻烦,天气也不错,航行的速度很快。
“应该就在这一片范围了,但肯定有大型的阵法或者结界,外人无法进入。”占星指着前面的一片海域说道,众人看过去,一片苍茫,只有海水,无尽的海水。
断念最近心情不太好,他沉着脸说:“我到处转转吧,或许能找到些线索。”
“好,你多注意安全。”白若竹应了下来。
“我跟断念一起去吧。”江奕淳说道。
白若竹微微皱眉,她有些不放心,江奕淳却说:“我最迟两个时辰就回来。”
“好吧,安全第一,发现不对劲就立即回来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两人一起跳入了大海之中,就好像鱼儿回到了水里,格外的自由自在。
“可以作法查看附近的情况吗?”白若竹看向占星问道,也看了袁立诚一眼,“小袁那边呢?”
占星摇头,“至少要确定位置,这个范围太大了,没办法作法。”
袁立诚则说:“我感觉不到有阵法的波动,如果不是那阵法太过高深,不是我能摸到边缘的,就是对方用的不是阵法,是其他的法子。”
“说来说去还是确定不了呗。”冯澜影很不给面子拆了他的台。
“嘿嘿,澜影你别小看我啊,我是一个人,对方可是一族人。”袁立诚想给自己找点面子回来。
冯澜影哼哼了两声,“你起到作用再说话,到时候我肯定把你当英雄。”
袁立诚眼底射出坚定的光芒,“我会努力的,等着你服了哥的那天。”
冯澜影笑起来,“别光说不练,我只看结果。”
两人一斗嘴,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。
只是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,珊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眼底是浓浓的忧色。
“珊瑚,不舒服吗?”丘志凑过去问道。
“没事,有点头晕,我回船舱休息下吧。”珊瑚说着往船舱里走,丘志急忙扶住了她。
到了房间,丘志给珊瑚倒了点热水,珊瑚喝了一口,放下茶杯问:“我们不是来找寻龙草的吗?怎么突然要找什么鲛人岛了?”
她是后来认识大家的,所以许多事情都不清楚,还是发生了白龙之事,白若竹跟所有人讲了前后经历,珊瑚才知道他们竟然在找鲛人岛。
“我们到扶桑除了找宁誉他们,还要找鲛人岛,你也听到江奕淳的情况了,他时间不多了。”丘志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不是说鲛人能活到三十岁吗?他看起来没多大吧?”珊瑚问道。
“他之前被蛮族用了千人血祭,后来意外觉醒了鲛人血脉,两相冲突之下,就只有不到三年的寿命了。”丘志说着有些难过,“你也看到他和若竹指之间感情那么好,他如果出事,若竹怎么办?也是因为此事,若竹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出远门了。”
珊瑚眉头紧锁,“竟然是这样。”
丘志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怪怪的,不会是你的门派知道鲛人岛的事情吧?”
珊瑚心里咯噔一声,脸上闪过惊慌之色,丘志虽然逗逼但不傻,把她的反应看在了眼里。
“珊瑚,我知道你师门有门规,但你忍心看到他们分开吗?还有方罗,他马上就三十岁了,他以前从来没出过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