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芸破涕为笑,“那我爹娘能长命百岁了吗?”“差不多吧。”大长老笑容更大了。“谢谢大长老爷爷,我会努力的。”芸芸说完朝大长老挥手再见,迈着小短腿朝家的方向跑去。大长老看着她跑远,抱着:“你看她多高兴啊,我哪里是害她,我是在帮大家。”白若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这样算帮吗?明明就是玩弄一个孩子的感情。大长老抱着风染一步步朝前走,走的很慢,似乎他想这样的时间长一些。“这么多年了,你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心,我就是想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啊。”他低低的笑了一声,“没事,就算你恨我一辈子,就算你恨不得咬死我,只要能看你活着,让你在我身边,其他都无所谓了。”看着大长老走远,白若竹见四周无人,这才出了空间,返回了住处。她钻进了阿淳的屋子,拉了他一把,将人带进了空间之中。“怎么样?”他知道她出去过了。“我看到阿依家的孩子芸芸去找大长老,求大长老救救她爹,她愿意当圣女。”白若竹讲起了刚刚的所见所闻。听到风染、霜儿之后,江奕淳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,“会不会是我娘?她还活着?”白若竹不敢肯定,就怕给了他假希望,只好说:“我们等两天进入玉尘宫看看,或者想办法私下见见风染。”“好。”江奕淳冷静了几分,拉着她的手说:“我娘是要寻,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我不能让你陷入险境。”白若竹点头,“放心,我会小心再小心的。”大概是听了初霜的消息,江奕淳心神有些混乱,之后白若竹跟他说话总是在走神。白若竹干脆也没打扰他,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。只是她有些担心山洞里那个女人的情况,光听声音就感觉到她的身体状况很差,非常差。两人在空间待到凌晨,玉生烟才出了空间,悄悄回了自己房间。第二天一早,大长老就派人去给阿立看病了,而很快阿立就醒了过来。阿依白天心神俱疲,晚上昏睡了一会儿,芸芸是趁着她睡着跑出去的,所以她并不知道女儿和大长老的约定,心中还觉得十分纳闷。不过阿立醒是醒了,却有些神志不清,总忘记事情,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。显然是大长老不想阿立说一些不该说的话。阿依心中明白,但还要对大长老派来的人做出感激的五体投地的样子,还说要带阿立亲自去给大长老磕头道谢。不过被来人劝住了,说大长老在忙,他们不便打扰。白若竹一直注意着岛上的情况,这事也没瞒过她的眼睛。她趁着在岛上四处观光的机会,也了解到了断念父亲的住处,只是白天不方便行动。这一次晚上是大长老做东,请了白若竹去吃饭,他笑呵呵的说:“不瞒白小友,我今天是有个不情之请。”“大长老但说无妨,我来贵岛叨扰,能帮上忙的也想出几分力,当是还个人情了。”白若竹说道。大话就是爽快,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,就想请你帮我夫人风染看看病。她也不知怎么得了癔症,时好时坏的,情绪总不受控制。”白若竹摆手,“说来惭愧,昨日帮一名男鲛人治病,也没治好人,我还想着人是醒不来了,不想你们岛上的大夫一出面就治好了,我实在都不好意思卖弄医术了,想来鲛人和一般人的经脉不同,身体情况也不同吧。”“这绝不是小友医术不精,就像你说的,鲛人和你们不同,但我夫人已经找岛上所有大夫看过了,这些年都不见好,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,哪怕能好上一点半点,别让她那么痛苦就好。”白若竹心中腹诽,让她痛苦的根源就是你啊,心病还需心药医,你这个根源还在作恶,她怎么可能不痛苦?可大长老此番是何意?不怕她给风染治病,风染说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?到底是真心为了风染的病情考虑,还是想借机试探她?“那我只好献丑了,希望能帮到尊夫人。”白若竹说道。她随后叫冯澜影回屋取她的药箱,然后跟着大长老去了风染的住处。风染没跟大长老住在一起,大长老没解释,白若竹自然也不会多问。“她昨晚发病昏了过去,到现在还没醒。”大长老说道。白若竹点点头,过去床边给风染把脉,随即问:“她发病时是什么症状?眼神清明吗?脸色如何?嘴唇是什么颜色?”大长老目光微闪,一边回忆一边一一答了出来。白若竹又翻了下风染的眼皮,突然说:“我想起来了,刚到岛上的第一天见过她,那时她应该就在发病吧?”“应该是吧,苦了我的夫人了,她因为不能有孩子得了心病,早些年我想了不少办法,可惜没一点作用。”大长老说道。白若竹露出惊讶之色,“大长老是没有子嗣?”大长老点头,“见笑了。”“大长老是重情之人,在中原,女子如果无所出,男子多数另娶他人了,就是我们九黎族也有过这样的情况,大长老对尊夫人如此有情有义,实在令晚辈佩服。”白若竹故意露出敬佩的神情。候在后面的江奕淳和剑七冷着脸,心里却都为白若竹的演技点了个大大的赞。白若竹又继续检查了一下,随后说:“这是心病,不好医啊,除了要配合针灸、药物调理,还得她心情变好了,这也就是人常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的道理。我试着先帮夫人下针,至少让她情绪平静一二,再给她开些安神药吧。”大长老行礼,“就有劳白小友了。”冯澜影取了医药箱过来,白若竹拿了银针给风染下针,大长老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,看似是在关心夫人的病情,但白若竹觉得更多是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。这老狐狸在试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