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眯起了眼睛,这老尼姑怎么知道的?
皇上能把孟锦瑟安排在静心庵之中,而这里几乎大换血了一番,就是有十足的把握,没人认出孟锦瑟的身份,可这老尼姑又是如何知道?
难道她就是利用这个威胁了孟锦瑟?
说起来孟锦瑟一直在北隅城生活,很少来京城,京中认识她的人真不多,除了那贵族。
另外就是睿王时候的封后大典了,但那种大场面百姓都是离的很远围观的,根本看不清楚人脸。
她突然一只手伸出,紧紧的掐住了慧明的脖子,“那你该想到我是什么人吧?我杀你也就杀了。”
她五指收紧,慧明痛苦的一张肉脸涨的通红,呼吸困难起来。
“住手!”孟锦瑟的声音响起,她终于走屋里走了出来。
白若竹将胖尼姑随手扔到地上,看向孟锦瑟说:“我才从海上回来,光是海盗都杀了几十人,对待心术不正之人,我不会有半点心软。”
孟锦瑟眼眶红了起来,“若竹,你先让人灭火,我跟你好好讲行不行?”
白若竹想了想,到底点头跟她进了屋子,其他尼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急忙打了水去灭火,慧明坐在地上,眼底一片狰狞之色。
“不是她的错,是我不好。”孟锦瑟似乎有些难以开口,将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了。
“说吧,至少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,你也是我的义妹,就好像我的亲妹妹,没什么不能跟我讲的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孟锦瑟声音压低了几分,“睿王来找过我,恰好被慧明看见了。”
“什么?”白若竹吃了一惊,当初唐胤打回京城,睿王败落,但也使计逃脱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
有人说他死了,也有人说他去了北辽,只是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。
可睿王竟然还敢来找孟锦瑟?
“他找你做什么?想报复你?”白若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,又不敢相信,那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,也会有另一面吗?
“他想我跟他一起走,我以死威胁,才没被他带走,也正因如此才惊动了慧明。”孟锦瑟有些难堪,把脸别了过去。
白若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,“他不怕被抓,就为了带你一起走?”
“他是个变|态,说娶了我,我一辈子就是他的妻子,一定要待在他身边,那我宁愿去死!”孟锦瑟红着脸,咬的牙齿咯咯作响。
白若竹看出了她的恨意,知道她并不在意睿王,才大大的松了口气,这种nuè_liàn情深的戏码真的不适合孟锦瑟,会害死她全家的。
“那你后来没让人禀报皇上?”白若竹问道。
孟锦瑟低下了头,“我不想再生事端,更怕皇上对我生疑,就没跟任何人提。”
“所以我更要杀了慧明了,她知道的太多了,又不安分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“别、别杀她,她虽然贪婪了一些,但也无大过,你杀了她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心。”她急忙拉住了白若竹的袖子,有些哀求的说。
“不杀也行,但也不能让她清醒着了,她不乱说话对她也是好事,否则她不仅会害了她自己,还会害死你和这寺里的所有人。”白若竹说着拿出了药瓶,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孟锦瑟还是有些不忍,但她也知道后果的严重性,本来慧明一直不提就算了,今天却拿这事威胁了她,更用来威胁若竹。
很快白若竹返回,“她睡着了,醒来会浑浑噩噩的,也不算疯癫,但许多事情会不记得,就不会乱说了。”
“这样也好。”孟锦瑟垂下了眼帘。
白若竹突然一巴掌拍到了她肩膀上,打的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“这种事你不能直接跟我商量吗?被人威胁了就只会认命,跟我说话就可以不算话了?”白若竹一句句问道。
孟锦瑟不敢看她,惭愧的说:“我知道错了,就是觉得这事难以启齿。”
“所以你更要跟我们回北隅城,这里到底偏僻了一些,守卫也不多,如果他再出现,强抢了你离开怎么办?到时候你爹该如何自处?”白若竹问道。
“我知道错了,我现在就跟你回去,回到北隅城就跟爹爹交待一切,也让他好早些做打算。”孟锦瑟这时总算清醒了。
白若竹满意的点头,“那走吧,也别收拾什么了,需要什么重新买。”
“倒真没什么东西。”她苦笑着,拎了一只很小的包袱跟上了白若竹。
白若竹有些心酸,她曾经是北隅城城主的嫡长女啊,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何时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包袱,怕是只放了一套换洗的xiè_yī吧,至于尼姑袍,她自然不会带出去了。
“给,这个包你用着。”白若竹从空间拿出了个花想容出产的新品小包,斜挎到了她肩上,让她把小包袱塞了进去。
“这是新款吧?真漂亮。”孟锦瑟伸手摸了摸,没了少女时的兴奋,但依然有向往。
白若竹拉了她的手:“还有新衣服新首饰,我们现在就去买。”
“我不便被人看到,还是回去吧。”孟锦瑟担心的说。
白若竹拿出一张人皮面具,“待会上了马车给你戴上这个,保证没人认出你。”
孟锦瑟觉得稀奇,伸手摸了摸,“好薄,难道真的是人皮?”
白若竹忍不住大笑,“哈哈,你也太天真了,叫人皮面具就是人皮吗?那佛跳墙还是道菜吗?这东西是特殊材料制作,因为极为像人皮,才叫了这个名字。”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