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睿王大怒一声,一掌朝白若竹拍去。
白若竹运起轻功躲闪,但山洞狭窄,她还是被掌风刮到,脸颊被刮的生痛。
蚩尤还是那么强,当年将她逼入绝境,差点杀了她。
小黑为了救她差点死掉,桑塔脸上也被砍了一剑,留下了狰狞的伤疤。
如今她变强了许多,早已不是当年的她了,但蚩尤依旧很强,或者更强了。
白若竹很想直接砍了他,她与他有仇,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仇,不可能因为他对孟锦瑟痴情,她就能轻易原谅了他,她白若竹可不是圣|母!
再说了,孟锦瑟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拜睿王所赐,所谓的痴情也只是一场笑话。
她忍到现在不动手,只是不确定对方留了什么后手,更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。
她不能赌,也赌不起。
好在睿王发火过后又平静了下来,不再动手了。
“我给你一天时间,带人来换,否则我说到做到。”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,“别跟我说什么血脉亲情,再我眼里都是狗|屁!”
白若竹深吸一口气,转身就走,她现在回绝了他,就连离开的机会都没了。
重新回到静心庵附近,江奕淳带人迎了过来。
“怎么样?”
白若竹把情况简单讲了一下,但周围人多,她没说睿王的意图,只沉着脸说:“回去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江奕淳立即会意,知道有事不方便当众讲。
很快一众人返回了白府,宁誉赶来问:“怎么样?是谁抓的玉鬓?”
白若竹屏退了众人,讲了睿王引她过去,又提了条件的经过。
“这……”宁誉一下子沉默了,他想救玉鬓,但他明白白若竹不忍心用孟锦瑟去换。
江奕淳不忍心自己娘子这般烦恼,开口说:“总会想到办法,或许我们假意交换,然后救人离开。这一代离京不远,如果在有隐卫帮忙,应该不难带人回来。”
宁誉一听立即皱眉,“不能让皇上的人参与,而且我怀疑隐卫里有奸细,怕一调动人马就惹恼了睿王。”
白若竹心更沉了几分,“一切都得谨慎,去的人不在多,在于精良、可靠。”
“我来挑人。”江奕淳说道。
白若竹又发愁起来,她该怎么跟孟锦瑟开口呢?
不想此刻外面传来剑七的声音,“孟小姐,主子现在不见客。”
“我有急事找她。”孟锦瑟鼻音有些重,似乎才哭过。
白若竹过去开口,“锦瑟,怎么了?”
孟锦瑟进屋,还没关门就着急的问:“若竹,你说实话,玉鬓公主被抓是不是和睿王有关?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她没出过白府,怎么知道的?
孟锦瑟笑容惨淡,“大概是太熟悉了,这手段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。”
白若竹不知道怎么接话,只觉得她说的无比苍凉。
“他要我去换人?”孟锦瑟又问道。
白若竹苦笑,“你都猜中了。”
“好,我去,什么时候出发?”孟锦瑟收起了一身的苍凉,神情异常的坚定。
宁誉心中不忍,“孟小姐,你放心,我们不会把你交给他的,到时候只是假意交换,一定把你和玉鬓都救回来。”
孟锦瑟却摇头,“你们先答应我,如果情况危急,你们一定要先救公主,不要管我,我不想你们有事。至于我,他还不会杀我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白若竹咬牙说道。
孟锦瑟还像以前那样善解人意,为他人着想。
“他给了我一天的时间,我们要沉住气,太快给回信只会让他起疑。另外,睿王为人狡诈,我怕他玩阴的不放玉鬓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“他很可能离开京城一代了再放人,倒不会一直抓了玉鬓,他怕麻烦。”孟锦瑟说道。
白若竹心底颤了颤,对一个人这么了解,要么是恨透了他,那么是爱上了他……
事情基本定了下来,宁誉和江奕淳都去做起了准备,白若竹则陪着孟锦瑟说起了话。
“若竹,我要是不能回北隅城,你千万别跟奶奶提这些事,不如让他们以为我死了。”孟锦瑟咬住的嘴唇隐隐渗出了血丝。
白若竹拉住她的手,“锦瑟,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他抓走你的。”
孟锦瑟摇头,“那个男人偏执而疯狂,我真的害怕……”
“他失了大势,还能嚣张多久?”白若竹眯起眼睛,她早就想杀了睿王了。
到了傍晚,一行人准备妥当,白若竹让人去送了信。
路线她是清楚记得的,但送信的人直走到半路就迷路了,还是对方派了人取走了信。
“那里有阵法。”穿了一身侍卫衣服的占星说道。
睿王对他们这边的人都非常了解,却不知道占星的存在,所以占星就是他们的杀手锏。
那边传信给白若竹的人,叫他们午夜子时送人交换。
真是选了个好时间。
白若竹他们分批出的城,就怕引起了皇上那边的注意。
孟锦瑟戴了人皮面具,和白若竹假装成出城探亲的姐妹,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。
事情很顺利,所有人在静心庵附近汇合。
白若竹带路,一行人朝睿王藏身的洞穴行去。
这一次按着标记走就是对的,说明对方把阵法调回了她之前来时的样子。
袁立诚眼中闪着亮光,低声说:“布阵的人不简单啊,我要好好跟他斗斗。”
他一路悄悄扔了些布阵的材料,但都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