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苏贞学医不算太久,但医者联盟里的大夫们都夸她天赋不错,她也格外的努力,不断的看书学习,就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大夫。
可惜,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。
白若竹见她在发呆,就知道她想些什么了,白若竹暗暗叹气,这苏家人的固执,只能苏贞自己想办法了。
她和江奕淳将发热最厉害的孩子搬到了旁边的屋子,给他四周放了冰块。
但为了寒气不伤到孩子,冰块放的不是太近,一旦孩子体温降下来,就立即抱出屋子。
孩子烧的有些迷糊,睁开眼睛看了他们几次,但都太累了,很快又睡着了。
白若竹叫苏贞和村里的妇人轮流盯着,隔一段时间用个干净的帕子沾水点在孩子的嘴唇上,这一晚总算平安度过了。
“你回镇上休息一下,再盯着铺子那边,别后续对方还有什么安排。”白若竹对江奕淳说道。
他陪了她一晚上,白天又一直在东奔西跑,她实在是心疼,但如果他留在苏家村,白天怕是根本休息不好的。
江奕淳确实还有事要处理,他身上还有差事,交待了白若竹一二,这才离开。
但是很快暮雨就送了早餐过来,说是他家主子怕夫人忙得不好好吃饭。
不仅有她的早餐,还有满满一提盒的素蒸饺,熬的香浓的肉糜粥。
这粥可来不及现熬,他一定是提前一晚就吩咐下去的。
提盒有迎客来的标志,他知道她挑剔,直接去的迎客来。
白若竹心里暖融融的,嫁了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,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
“好香啊!”傲松凑过来,“若竹姐,好福气啊。”
白若竹笑的眼睛都弯了,“这些咱们吃,素的分给孩子们。”
她叫了苏贞过来,拿去给孩子们分,江奕淳准备的数量很足,白若竹叫苏贞和帮忙的妇人也一起吃一些。
一顿早饭吃的十分热闹,孩子们纷纷叫着好吃,胃口也好了起来,来探望的家长都高兴的合不拢嘴,这眼看着孩子就能好了。
“白大人的蒸饺就是香,我在院子里都闻到了,孩子们有口福啊。”一名妇人夸道。
旁边另一名妇人说:“你没看到提盒吗?迎客来的,咱们平时吃不起。”
“这得不少钱吧?怎么好又让白大人破费了?”妇人们悄悄说着,很快有人跑回了家,提了鸡蛋、大米什么的送来了院子。
还留了两个做饭好的媳妇帮忙,免得白若竹再破费了。
白若竹挺高兴苏家村人并没有因为她有钱,就觉得理所应当,也为他们的淳朴感到高兴。
不过她也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,怎么今天苏家村的男人一个都没出现?难道下地去了?
与此同时,洛河城中,大批的男人背上被着荆条,在洛河城街上走着,最前面的两人还举了长长的条幅,上面写了一行大字:苏家村老少负荆请罪,向被误会的白家牙膏铺致歉!
“我们对不起白家铺子啊!娃娃生病和白家牙膏无关,我们误会了白家,白家却还帮村里的娃娃治病,是我们苏家村对不起白家啊!”村长颤颤巍巍的喊道。
田峰扶着他,“村长,我来说,你仔细着身体。”
“让我说,说了我能舒坦点,我这一整夜都睡不着觉啊!”老村长说着老泪纵横,声音又放大起来,“我苏康一辈子敞亮,却不想到老了这么糊涂,办了错事,对不起白家啊。”
这一大早的,最繁华的街道两边铺子刚刚开门,就碰到了这样的场景,铺子里的小伙计们、掌柜们也都不忙着开门了,都跑到门口来看热闹了。
“这是咋?你们不是被白家威胁了吧?”有人问道。
“没有,没人能威胁苏家村所有人,我们都是自发来的,否则我们良心难安啊。我们的娃娃得了病相互传染,我们没弄清楚就冤枉了白家,还害白家牙膏铺损失惨重。白家却以德报怨,帮我们村的娃娃治病,我们不做点什么,还是人吗?”田峰大声说道。
苏康老泪纵横,这件事他要付大部分的责任,他现在就是在为自己赎罪啊。
苏家村的人把大街都走了一遍,也路过了白家牙膏铺门口,魏贤很快得了消息,派人去给白若竹报信了。
与此同时,暗卫也把消息报给了江奕淳。
江奕淳才休息了一会儿,起身说:“不用管,随他们去吧,否则他们心里也不好受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……
苏家村那边,白若竹看向苏贞问:“你们村里的男人呢?我以为他们下地了,刚刚我到外面走了一下,看到田地里也没人啊。”
苏贞有些不好意思,“没、没事。”
“这事刻意要瞒着我啊?”白若竹佯装生气的说。
苏贞一听就着急了,“不是不是,他们去洛河城负荆请罪,弥补过错去了。”、
白若竹愣了愣,随即明白苏家村人的意图了。
他们最开始确实有误会,也错怪了白家,但洛河城那边的风浪去不是他们有意掀起的,是秦开畅的计划。
但苏家村人十分的自责,觉得该去解释清楚,那就由着他们去吧。
说到底苏家村也都是老实人,知道知错就改。
苏家村的男人在洛河城游街了一整天,连县令梅正华都被惊动了,他生怕苏家村人再闹起事来,急忙派了不少官差去盯着,一有情况就立即报给他。
到了下午,这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