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不想跟他们一起?”白若竹耐了性子问道。
余巧儿抿了抿嘴说:“我那个未婚夫是个断袖,我不想嫁给他。”
“断袖?”白若竹有些吃惊,“你亲眼看到的?你爹知道吗?”
现代就有那种同妻,如果提前知道实情不介意还好,如果完全不知道却成了同妻,岂不是坑人吗?
“别人亲眼看到的,他没必要骗我。我跟我爹讲了,但他不信,非要说我那未婚夫从小就看着的,不是那种人。”
余巧儿说的有些气愤,似乎因此对她爹十分的失望。
“你逃出来的时候,你爹正在发热,还是拜你所赐,你不问问他现在如何了吗?”白若竹问道。
余巧儿脸色变了变,“我爹身体一直很强壮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别人说什么你就信,你爹说的你却不信?他在西域来往跑商,会不关注未来女婿的情况吗?你这种人还真是自私,我没兴趣救你。”白若竹冷笑,“何况我们要去西域,你难道要你跟我们一起去?”
“大人,我不是不信我爹,是他太老实了,不会看人了。我只求大人派个人送我回丹梁,我将来一定报答大人。”余巧儿说道。
白若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,“我凭什么帮你?你又能报答我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余巧儿欲言又止,显得很不服气。
她这样子,不知道还以为是官家的小姐。
傲松朝白若竹挤眼睛,随即说:“她一个女孩子也怪可怜的,反正咱们人手也够了,就帮帮她吧,不是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?”
白若竹明白她的打算,故意气鼓鼓的说:“你钟大小姐都开口了,那你自己处理吧。”
她说完回了车上。
傲松过去扶余巧儿,和声细语的说:“我这人最是热心了,你放心,我一定帮你。不过你现在脚还有伤,也不能立即赶路,不然先都我车上,过两天你好一些,我让我的手下送你回去。”
余巧儿露出喜色,“多谢钟小姐。”
傲松笑的格外灿烂,扶着余巧儿上了她的马车。
队伍继续前进,傲松在车上给余巧儿了药,还给她了一些点心吃,更是看她头发散乱,送了她一支贵重的发簪。
余巧儿受宠若惊,差点就没喊傲松为恩人了。
之后的路走的很慢,途中还有马车陷入了泥坑之中,好在队伍里不乏高手,很轻松就将马车抬了出来。
余巧儿是崴了脚踝,两天过去,她的脚踝也消肿了,和傲松越发熟络起来。
“巧儿妹妹,咱们难得一见如故,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,以后就跟着我吧。”傲松试探的问。
“这……”余巧儿有些犹豫,但很快回绝了。
“多谢小姐的好意,巧儿想家了,也跟习惯丹梁的生活。”
傲松眼珠子转了转,“你爹都去了西域,你回家还有什么人啊?不然跟着我了,或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“是巧儿没用,只能辜负小姐的好意了。”余巧儿很犹豫,但到最后都没松口。
停车休息的时候,傲松气鼓鼓的对白若竹说:“嘴严的很,就是要回去,但不说为什么。”
“搞不定了?”白若竹笑眯眯的问。
傲松噘嘴,“实在不行我揍她一顿,打的她老实交待吧。”
“还是看姐姐我怎么搞定她吧。”白若竹苦笑,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,但傲松非得自己上,她也不好打击人家傲松的积极性啊。
“行行行,姐姐你上!”傲松笑着说。
白若竹直接上了车,给余巧儿用了招供的药,余巧儿意识开始模糊,很快就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。
“杜公子说了喜欢我,但我身份低微,难入他家门。只要我拿到了王淞采购清单,就算帮杜家立了大功,我就能明媒正娶的嫁入杜家了。”余巧儿说着还笑了下,“杜公子对我可好了,他说了会一辈子疼我的。”
“傻|叉。”白若竹忍不住骂人,人家明显是利用她,她还说对她好,还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偷商队领头的东西,甚至打伤她爹,不管她爹的死活。
也不知道王淞采购清单还有没有别的作用,可一旦王淞发现采购清单丢失,怀疑到了余巧儿什么,余光难道不要为女儿的行为负责任?
这简直是不顾她爹的死活,还要陷她爹到不义的地步,做女儿做到这样,良心都给狗吃了。
“杜家?哪个杜家?杜公子叫什么?”白若竹一下子想到了杜仲书,不知道这个杜家会不会和杜仲书家有些什么关系。
“是卖牙膏的杜家,杜公子叫杜仲经。”余巧儿答道。
白若竹皱起了眉头,“采购单呢?”
余巧儿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,递给了白若竹。
“杜公子没说这东西能让你立什么功?”她又问道。
“没说,大概是生意上的竞争。”余巧儿答道。
白若竹飞快的扫了采购单,也没什么特别的,不知道杜家到底想干什么。
药效差不多过去了,白若竹要下车,傲松急忙问:“那她怎么办?我不想陪她玩了,多看一秒都觉得恶心。”
“那就扔出去好了,还能真派人去送她了?”白若竹说。
“你不是不行啊,派人送她去杜家,然后好查查杜家到底什么目的。”傲松出起了主意。
白若竹嗔了她一眼,“你还不嫌麻烦啊?一路护送,再进入杜家,要多少功夫啊?还不如我传信让商会去查查呢。”
傲松干笑,“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