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松说的眼眶有些发红,“等些日子我也该回家看看了。”
白若竹拍了拍她的手,“待会去给你爹娘买些礼物,挑他们喜欢的。”
“早挑好了,我可是很孝顺的。”傲松露出大大的笑脸,笑的格外的灿烂。
白若竹也忍不住笑起来,“等回去前,我也给我爹娘、哥哥嫂子们买礼物。”
傲松拍着胸脯说:“我给你做向导。”
白若竹想问她要一直在京城陪着她吗?其实到了西域境内,傲松就可以回家的。
但她又不好直接问,否则好像要赶傲松走似的。
他们这次是三边会谈,三国的通商,所以她进入西域境内,就给蛮族那边发了信,桑塔也会启程来高昌,相信很快就能与他们汇合了。
她不知道傲松不走是不是想见桑塔一面,再想想占星又有些可惜。
桑塔是她的朋友,占星也是,相比关系亲疏,桑塔自然更近一些,桑塔还为了救她脸上毁了容,留了一道刀疤。
但是占星可能跟适合傲松,可感情的事没有适不适合,只有动不动心。
两人吃好东西,打算继续逛街,却见穿了一身白色阴阳师袍子的占星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白若竹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“没事,只是我卜算的时候,发现她今日大凶。”占星说“她”的时候看向了傲松了。
傲松也吃了一惊,她虽然会占卜,会观气术,但术法师不能替自己占卜,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大凶,更不知道为何会大凶。
“如何破解?”她问道。
占星摇头,“不知道,我还是跟着你们比较好。”
能让占星这么紧张,这“大凶”恐怕不简单,白若竹担心起来,说:“还是别逛了,先回去吧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傲松有些兴致缺缺,但也不敢胡闹了。
三人回了驿馆,白若竹让人放下了东西,干脆去了傲松的房间,她还是盯着傲松比较好。
占星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,让傲松有些别扭,哭笑不得的说:“我房间小,咱们去厅里待着行不行?”
“也好。”占星认真的说。
傲松限行了一步,白若竹叫住了占星,问:“你老实说,到底有多凶?”
占星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,“卦象上血光大盛。”
“难道会有刺客?”白若竹嘀咕道,急忙叫剑七派人去找了江奕淳他们回来。
江奕淳带了孩子们去看西域的骏马,还答应了蹬蹬送他一匹高头大马,结果挑了一半就被喊了回来,小蹬蹬的脸别提多难看了,就差没完全挤在一起了。
“怎么了?”江奕淳回来问道。
白若竹随即说了占星的占卜,江奕淳也不敢大意,安排了侍卫防守,毕竟他们强龙难压地头蛇,万一对方派了大批的高手偷袭,情况就太危险了。
高和初霜也被请了回来,大家一起吃了饭,虽然有说有笑的聊天,但都提高了警惕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却没发生任何事,难道因为他们早有防范,所以对方改变了计划,改变了命运的轨道?
占星没说话,又给傲松卜了一卦,依旧是大凶。
“你这卦有问题吧?是不是离扶桑太远了,失灵了?”傲松开玩笑的说。
如果是敌袭,为啥就是她血光大盛呢?难不成因为她在这里面武功最差?
可是她术法不差啊,防身的宝贝又多,哪那么容易受伤?
她看了眼沙漏,说:“都快子时了,应该没事的,大概是误会。”
白若竹也看了傲松一眼,难不成是来大姨妈,就误成了血光大盛?
她拿出怀表看着时间,马上到子时了,过了今天,傲松的大凶也就会过去吧?
就在11点59分,秒针还差几秒到12的时候,傲松突然脸色大变,捂着胸口叫道:“怎么会这样?好痛!”
占星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她,“哪里痛?怎么回事?”
傲松捂着心口,“是它,是它……”
她还没说清楚,就一口血吐了出来,随即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,口中的鲜血却不断的流出,就这么短短几息的功夫,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,也染在了占星白色的阴阳师袍子上,好像大片盛开的鲜红牡丹。
白若竹也吓的不轻,急忙冲过去给傲松把脉,脉象紊乱,就好像受了极重的内伤,奇经八脉乱成了一片,内脏也都在出血,所以她嘴里才流血不断。
“怎么样?是什么问题?”江奕淳问道。
“内伤,经脉混乱。”白若竹急忙取了银针,朝傲松身上扎去。
“都没人碰她,她这几天也没碰到什么事,怎么会受内伤?是不是中了诅咒?”初霜问道。
占星摇头,“不是诅咒,好像是反噬,具体我也说不清楚,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,恐怕一般的医术治不好她,最多保证她不死。”
他保证傲松的手紧了紧,他一直无法确定自己的心,直到这一刻,他终于完完全全的明白了。
他在意她,他喜欢她,他不能看着她受苦,更不能看着她死去。
哪怕她喜欢的是别人,只要她能活着,她不是这样满是是血的样子,让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白若竹拼命的下针,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但是她的眼眶越来越红,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怎么会这样,明明已经止血了,怎么会不断受伤出血?”她嘴里嘟囔着,又取出了一把银针,飞快的朝傲松身上扎去。
傲松依旧没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