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救占星的也不是白若竹的医术,而是她得的泉心出的灵液。
“你别高兴的太早,他是转移了诅咒到自己身上,后果很严重的,几滴灵液不过是拖延时间。”泉心和白若竹神识沟通道。
白若竹身子还没站稳,差点就跌做回床上,“能坚持多久?”
“少则三日,多则七日,具体我也无法确定。”泉心说道。
“怎么了?”江奕淳察觉到了她神色大变,急忙问道。
她拉住江奕淳说:“占星的情况只是被暂时稳住了,少则三日,多则七日,他身上的反噬就会完全爆发。”
江奕淳眉头也紧紧的锁了起来,“我陪你去和傲松说一下,要尽快启程了。”
白若竹急忙点头,穿了鞋,被江奕淳扶着去了占星的房间。
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哭声,是傲松在占星房间里抽泣。
“你傻了吗?凭什么替我去死?我又不是你什么人,你这样值得吗?你要是死了,我就立即把你忘了,让你死也白死!”傲松低声说道。
白若竹鼻子发酸抬手敲了敲门走了进去。
傲松扭头看到她,一瞬间眼睛决堤。
“若竹姐,让你受累了。”她声音哽咽,“还害了占星,都怪我。”
“先别说了,我这只是暂时稳住了他的情况,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你家,这是救占星的唯一办法了。”白若竹不敢耽搁半分,语速都比平时快了几分。
“好,好。”傲松被吓的忘了哭,急忙起来去收拾起了她符和法宝。
江奕淳那边已经去通知高他们了,也让人给西域国王去了信,简单说明了情况。
此去钟家,就算再快,五日内也无法赶到高昌城了。
大概一刻钟过去,昏迷不醒的占星被抬上了宽大的马车,傲松跟在旁边照顾,白若竹和高也上了车,准备随时施救。
江奕淳和初霜、章嬷嬷在另一辆马车上照顾小个小包子。
本来算是半游玩的旅程,却出了这样的状况,三个小包子倒没被吓到,但都看出大人们有事,比平时都安静多了。
马车朝钟家进发,路上,白若竹问起了傲松。
“你的反噬是怎么回事?你说它是什么?”
傲松脸色白了几分,显得有些恐惧,“若竹姐,我的命都是你们救的,我本不该瞒着你们,但我家里的成员,只要接触到它,就会被下禁制,无法和外人讲,什么都讲不出来。”
傲松怕她不信,又说:“不信你看,它是一……”
她刚刚开了个头,脸就涨的通红,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,呼吸都变的困难了。
“别说了,别说了!”白若竹急忙过去给她把脉顺气,好半天她才恢复过来。
高瞪大眼睛,“静霜也知道那个吧?”
傲松点了点头,没敢再说话。
“我曾经见过静霜像你刚刚那样,她好像在试着摆脱那个,但没能成功。”高说道。
“没用的,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,没人能违背。”傲松语气带着绝望的气息,“可是怎么会被反噬?除非有人……”
她不能再说了,歉疚的闭上了嘴,“到我家或许能找到办法。”
白若竹也不想为难她,她才流了许多血,如今看着没事,但虚弱的厉害,脸惨白的好像白纸似的,再被禁制折腾一下,非得又晕倒不可。
钟家就在距离圣曜城两日路程的山中,说是隐世家族,倒也不是完全藏起来让人找不到,而是指钟家的人不插手朝政,不涉足势力的纷争。
之后的两天里,白若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,生怕灵液的效果突然消失了。
她也和江奕淳商量了一下,比如找邪秽之物给泉心吸收,帮助它尽快凝聚出灵液,只要一直有灵液,能拖多久是多久。
可是这一路过来,根本没碰到什么邪蛊、妖物之类的,哪里找邪秽之物?
这一着急,白若竹嘴角都起了火泡,看的江奕淳格外的心疼,只能不时的安慰他。
好在他们日夜兼程,一路没停歇,两天后顺利的抵达了钟家。
钟家管家一看到傲松回来,立即叫下人铺红地毯、撒花瓣,是习惯了小姐回来的场面。
傲松跳下车气恼的说:“都撤了,赶快去找我爹娘,就说我被反噬差点死了!”
管家脸色大变,一眨眼人不见了,江奕淳看了白若竹一眼,低声说:“钟家的管家也是好身手。”
“把门打开了,马车直接驶进去。”傲松对门口的小厮吩咐道。
“那门槛呢?”小厮问道。
“拆了啊!赶快!”傲松吼起来。
下人们不敢耽搁,就见年纪不大的小厮拍手拍了过去,咔嚓一声,门槛被完整的打了下来,被他一把拎起,放到了一边。
这可不是有力气,或者有些内力就能做到的,一般人一巴掌拍过去,更多是把高高的门槛打断了,或者插入凹槽的地方别豁了,但人家是整块完完整整的弄了下来!
这说明什么?那小厮别看年纪小,但对内力的控制十分的精准,这是许多习武几十年的人都无法做到的。
钟家果然不同凡响,随便一个人都不简单。
只是白若竹现在没心情想这些,她只希望钟家有办法救回占星。
马车通过了大门,朝着后院驶去,才进门不久,就见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冲了过来,因为速度太快了,两人身后都带了残影,这是极厉害的轻功身法了。
“爹!娘!”傲松叫了一声冲了过去,眼泪哗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