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王子是看懂她说什么了,但很快露出了茫然之色,意思他猜不到。
其实具体是个什么东西白若竹也说不上来,原本想着问问西域国王的,她之前帮了国王那么大的忙,借个东西应该不难,只是没想到好端端国王竟病逝了。
“一样能除妖辟邪之物。”白若竹慢慢的说。
大王子想了想,随即摇了摇头,用炭笔写道:我从未见过,真的帮不了你。
再强求也不合适了,白若竹起身行礼,“那打扰大殿下了,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江奕淳这会一肚子的疑问,巴不得赶快离开了问问若竹,也跟着行礼告辞。
大王子打了个手势,示意自己的侍女去送送二人。
侍女引路,带了二人出来,白若竹送了她个荷包,侍女不惊不喜,大大方方的收下,恭敬的行礼道了谢。
白若竹心里嘀咕起来,大王子应该不受什么宠吧?好像生母也早早亡故了,就算西域国王再疼爱,也比不上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王子吧?
而大王子身边的人能这般心性,不是他教的好,就是他生母生前调教的好了。
但是看看侍女的年纪,大王子生母逝世之时,她应该还很小。
“奴婢银鹭,多谢白大人赏赐。”
银鹭的声音很好听,清脆悦耳,要是唱歌定然更好听。
白若竹冲她笑笑,说:“我对着宫主不熟,突然遇到这般事情,还有些摸不到路数,银鹭你方便的话,不如多给我讲讲?”
“老实说,大人是这半年来第一个来看我们大王子的人,奴婢觉得大人是好人,有什么大人就问吧。”银鹭神态间露出些许沮丧的味道。
二人这般说话,江奕淳一直在旁边傻站着也不好,白若竹朝他使了个眼色,说:“阿淳你去看看尼禄来了没,我们女儿家说说话。”
她说着开放,也没那么多规矩,她这个动作让银鹭和她亲近了几分。
江奕淳微微皱眉,他其实不想走,为什么他觉得他家娘子对上大王子怪怪的?还好像是要支开他呢?
只是对上自家女人坚定的目光,他还是点点头走开了。
“银鹭,你对二王子熟悉吗?”白若竹问道。
银鹭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,“不熟,但是他可没少找我们大殿下的麻烦,半年前还想……”
她脸上飞气红云,气的咬住了嘴唇,白若竹一瞬间就明白了。
“他想打你的主意?”白若竹压低了声音,银鹭虽然不好意思,但见她这般小心,干脆就点了点头。
“好在陛下派他去了任地,不然我要成他府中众多姬妾中的一个了。”银鹭撅了撅嘴,“二王子挺能干的,但就是好色,这一点陛下很不喜欢。”
白若竹想起西域国王没有多少妃嫔,如果王后站在神殿那边,两人应该十分恩爱的。
“如果二王子登基,会如何对待大王子呢?”白若竹又问道。
“刚开始自然会显示他的仁德,多数会让大殿下继续留在宫中,也方便监视,但以后就不好说了。”银鹭说着有些担心,觉得自己说这些会不会惹来麻烦?但想想白若竹不是西域的人,又好像想扶持大王子,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一个机会?
“和我说说你们大王子的情况吧,我是大夫,或许能治好他的病,只是我需要知道他的病因,越详细越好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银鹭眼睛瞪圆了几分,“奴婢听说以前陛下中毒就是一位中原女大人治好的,就是白大人吗?”
“正是我,不过是三年前的事了。”白若竹冲她笑了笑。
银鹭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“白大人,请你为大殿下治疗。”
这地上还是一颗颗鹅卵石呢,这么跪不疼吗?
白若竹急忙扶她起来,“我是大夫,治病救人是应该的,能帮一定帮。”
“好,好。”银鹭激动的眼角有些湿润,她擦了擦眼角,慢慢讲了起来。
原来大王子是八年前大病了一场,高热不退,之后忘记了不少事,也不能说话了。
八年前他生母病逝,他因为伤心过度昏厥过去,差点随他生母去了。
“所有人都说大殿下是太过伤心才会大病一场,但我娘说大殿下是被人害了!”银鹭咬了咬牙,“我娘是大殿下的乳母,当时她守夜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,但根本抓不到人,第二天大殿下就高热不醒了,御医都束手无策。”
宫闱秘辛,除去对手要趁早下手,只是对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下这样的狠手,也太歹毒了些。
“你娘和陛下说了吗?”白若竹问道。
银鹭摇摇头,“我娘说无凭无据没法说,大殿下已经这样了,我们必须处处小心。”
她咬了咬嘴唇,樱桃色的嘴唇被咬白了几分。
“我年幼不懂事,过了半年大殿下慢慢好起来,我找了机会和来探望的陛下说,不想没多久我娘就……”
银鹭忍不住哭了起来,双手捂住了脸,“都怪我太冲动了,他们能让大殿下高热不退差点丢了性命,又怎么会对付不了我娘?”
“你娘得的什么病?”白若竹目光幽深了几分,有人在用毒!
“大夫说是天花,只能被送出宫外,没多久就去了。”银鹭哭的已经泣不成声了。
白若竹轻轻拍她的后背,一开始只是为了弄清楚大王子的事情才亲近这名侍女,现在却是真的心疼这个小姑娘。
只是类似天花的毒不止一种,光凭这点信息查不到什么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