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泉水滋养身体,白若竹大大的舒了口气,先不想怎么逃出去,至少暂时安全了。
她这才想起来看看外面的情况,实在是刚刚整个人太紧绷了,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。
她意念一动,空间的“大屏幕”打开,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。
“都围好了,不要放一只蚊子出去。”旭日恶狠狠的说。
杜仲书费了半天的劲都没能完全解开穴道,到说话总算能通畅些了。
“殿下,你是怎么被她挟制的?”旭日语气中带了埋怨的味道,“到手的鸭子都飞了,还拿走一条西域火蚕丝。”
杜仲书脸色十分阴郁,“她师从丹梁的国师,是占星塔的高徒,到底是我低估了占星塔的手段,被她用秘法带了他们门内的洞天福地之中,那里对我十分克制,我头突然痛的厉害,等在回过神就被她控制了。”
“洞天福地?”旭日眼中的贪婪之色丝毫没有隐藏,“你可知道如何进入,我圣殿还没有那种洞天福地。”
杜仲书低垂下头,眼底有不耐之色,如果他知道办法,岂会让给旭日?
“应该是占星塔的秘法,我没办法进入。如果她此刻又进去了,怕是怎么都无法抓到她了。”
旭日思索片刻,“那真是可惜了,殿下先休息下,有什么需要派人来告知在下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看到外面的人在搜索,白若竹又有些头痛起来,她和阿淳出去恐怕依旧会惊动他们,想逃出这冷宫实在有些麻烦。
别忘了,他们还有一条西域火蚕丝,而且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还有第三条?
即便她知道了解开的方法,但如果对方布了阵牵扯,也不是那么好挣脱的。
她正琢磨着,温泉中的江奕淳痛苦的哼了一声,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“阿淳,怎么样,头还痛吗?”她心疼的问道,但从他的神情就能猜到,头肯定还是痛的。
江奕淳痛苦的捂着头,“刚刚是什么?我的脑袋里面好像被狠狠的捶了一下。”
“据说是蠃鱼的叫声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你知道发出那个声音的月丘王子是谁吗?”
江奕淳揉着太阳穴,“是谁?”
“杜仲书。”
这三个字一说,连江奕淳也惊到了。
“他还没死呢?”
“不都说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吗?我也是怎么都没想到。”她伸手帮他轻轻的按压头部,用她的按摩手法帮他缓解头痛,随即讲起了刚刚的经历。
江奕淳越听越惊险,脸上的惭愧之色也越来越重,这么危险的时候,不是他保护他家小女人,倒成了她的拖累。
她看出了他的想法,柔声说:“谁也没想到鲛人还有天敌,据说那种雄性蠃鱼基本已经绝迹了,怕是鲛人岛上也没几个知道的。你有鲛人血脉,又是被他突然袭击,实在是没办法。”
“如果等下次再遇到,封了听觉就应该没事了。”
江奕淳沉思起来,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:“蠃鱼,蠃鱼。”
半晌,动了动身子,好在他只是头痛,身上并没有受伤。
他看了眼“大屏幕”中外面的情况,拉着白若竹的手说:“若竹,辛苦你了。”
白若竹手从他的头上落到脖子上,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说:“夫妻之间需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吗?”
两人此刻在温泉之中,虽然都穿了衣服,但衣服湿透贴在上,几乎和没穿差不多了。
再加上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,娇妻又这样搂着自己的脖子,试问哪个能把持的住?
他身子朝她又贴近了些,身上坚硬的地方顶住了她,惊的白若竹低呼一声红了脸。
“娘子,为夫头痛。”他笑的带着邪气。
“缓缓就好了。”她不敢看他的眼睛,太坏了,邪魅的像个妖精,她不想被他带歪了。
“为夫需要娘子的滋润。”他凑到她耳边,呵着热气,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,“反正咱们现在也出不去,不过做点有意义的事。”
她羞恼的打了他一下,“什么有意义,我饿了,我要去做饭。”
她说着要朝池边走,却被他一把抱回了怀里。
“我喂饱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一番云雨之后,江奕淳乖乖的主动去做了吃食,又乖乖的送到了自家娘子面前。
“娘子辛苦了。”他那架势是要喂她。
白若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,“我好手好脚的,自己能吃。”
她一把夺过碗筷吃起来,她算是看出来了,她家男人坏起来简直就是痞子流氓,什么画中仙都是假的。
可是偏偏迷死人,她自认自控力不弱,却每每屋里抵抗,内心真的有点挫败呢。
“等天黑透了,咱们就溜出去吧,太久了钟叔他们会坐不住。”江奕淳见她真的要生气了,赶快说起了正事。
白若竹眉头皱了起来,“我有点担心,当时我想躲进空间,不小心带了杜仲书进来。虽然他以为这里是占星塔的洞天福地,但后来我带他出去也是在原地,万一他已经发现这一点了,此刻会不会早就埋伏着等咱们出去?”
她叹了口气,“好不容易脱身,不能再被他们抓住了。”
刚刚她和阿淳讲经过的时候,故意没提杜仲书企图侮辱她的事,否则以阿淳这性子,肯定要出去和杜仲书拼命。
如果她再被杜仲书抓到,怕是很难逃脱他的魔爪了,以杜仲书的愤怒程度,一定会非常残暴的用强,甚至当着阿淳的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