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不敢相信的看向屋里,香秀这是听到女儿出事,所以一下子惊醒了吗?王婆子跟王老爷子也惊喜的冲进了屋子,不管什么丑不丑了,拉着王氏问:“香秀,你能听到人说话了?”
王氏刚刚解毒,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,所以还有些呆呆傻傻的,白若竹看差不多了,大声说:“若兰现在没人照顾,又容易受到惊吓,你们早些去看看她吧。”
说完白若竹不在理王家人,拉着大哥一起离开了。
回去的路上,白泽浩还有些感慨,说:“看他们的意思,王氏病的不轻,似乎都挺进人说话,不过到底是关心女儿,一听到若兰的消息就醒了。”
白若竹嘴角抽了抽,明明是她的解毒药起效了好不好?
两人回家之后,跟家里人简单说了王家的情况,白若竹就抱着蹬蹬回屋喂奶睡觉了。
入夜,窗户被悄悄打开,江奕淳又无声无息的跳了进来。
白若竹心里有事睡不着,正靠坐在床头睁着眼睛发呆呢,结果就对上了他两颗漆黑的眸子。
“你现在窗户都不知道敲了。”白若竹埋怨了一句,语气却没有太过不爽。
她从被窝里爬起来,虽然之前身上衣服未去,但到底天冷,一离开炕上就忍不住打起了冷颤。
江奕淳快步上前,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,小声说:“我给你暖暖。”
白若竹的脸又烧了起来,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占她便宜了,之前就不该对他太心软的。
不过,这个怀抱挺温暖的,让她纷乱的心不由静了下来,那就先舒服的靠着吧。
“怎么了,有心事?”江奕淳在她耳边轻声问道,热气吹的她耳朵痒痒的。
“我堂姐白若兰上吊自杀了,人救下来了了,大脑却坏掉了。”白若竹说着叹了口气,“其实她前几天来找过我们,求我们帮她安排一门亲事,她不想周寡妇那种品性不正的人成了她继母,而且三郎还打她。”
“我不想管大伯家的事情,就叫家里人不要插手,哪知道若兰会这般走投无路,她现在就跟几岁的孩童一样,我心里总觉得难受,早知道前几天该管一管的。”
这些话她都没跟她娘讲,就是怕她娘心里难受,而如今讲给江奕淳她心里不由轻松了许多。
江奕淳伸手去抚摸她的秀发,因为床上躺着,白若竹的头发没有挽任何发髻,就那么披散在脑后,摸起来仿佛柔滑的黑色丝缎,手感十分的好。
“傻瓜,这不能怪你,要怪只能怪她太轻易放弃了,谁一生不会有点磕磕绊绊的?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挺过来,能不能为自己的将来努力一把。你虽然聪明能干,却不是无所不能的,你不可能保护的了每一个人。”江奕淳声音很柔和,大手一下下的抚摸着白若竹的秀发,让白若竹心里舒服了许多。
对啊,她不是万能的,不要给自己压太多担子了,碰上了能帮就帮,帮不了也不是她的错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,谁都不该为谁负责。
想到这里,白若竹把头往他的肩窝里钻了钻,轻声说:“我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
江奕淳嘴角带了笑意,“谢什么,即便我今晚不来,你自己也会想通的,在我眼里,你就好像竹子一般,坚韧、无所畏惧,有什么能难倒你呢?”
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,嘟囔道:“我才不要像竹子,一开花就要死了。”
江奕淳忍不住笑出了声,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,“文人如果被赞像竹,不知道有多高兴呢,就是女子也会雀跃不已,你却说什么开花,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啊?”
白若竹一只手捂头,一只手去掐他,“什么叫小脑袋瓜,我哪里小了?”要按她前世的年龄来看,她还比他大呢。
江奕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,意味深长的说:“嗯,是哪里都不小。”
白若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,气的抬手去打他,这人太不要脸了!
江奕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眼睛发亮的看着她说:“竹子长寿,是死前才会开花,即便老死也要绚烂一场,还有那开花后的竹米,可是非常好吃的。”
“你吃过?”白若竹这个典型吃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几年前吃过,有机会给你弄点尝尝。”江奕淳见她这样子,就知道她嘴馋了。
“那可不好找,你别吹牛啊。”白若竹笑着舔了舔嘴唇,她还真没尝过竹米的味道,只是听说过罢了。
江奕淳见她这样子,心里又痒痒了起来,可经过上次,他真不敢再造次了。他抓起她的柔荑捏在手心,说:“你要的我都找给你,不过明天我又要去办事了,估计最少要五、六天才能回来。”
白若竹听着心里甜滋滋的,可一听他要走,心里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,突然她想到后面的决定,急忙说:“你是要去北隅城吗?我打算过几日去一趟北隅城应杜家老爷子的约,我二哥会同行,他提前去省学看看。”
江奕淳神色变了变,他并不喜欢白若竹和杜仲书多接触,但到底那是她的生意,他不能限制她的事情。想想他不由挑眉,难道他对自己没信心吗?
“你去北隅城后,到商会递个信儿,只要报你的名字,做个经商登记就行了,我就知道该怎么找你了。”他说完从身上摸出一沓子一票,塞到她手里,继续说:“这些你帮我保管一下,免得放在我手里都浪费了去。”
白若竹瞪大了眼睛,她扫了一眼,那都是一百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