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谢过邓中人,塞给他了些铜钱说请他吃茶,邓中人十分高兴的谢过二人就离开了。
两人在外面又转了转,吃了午饭就会了临江居,却不想小伙计急匆匆的过来说:“两位可算回来了,有客人等你们半天了,就在楼上雅间等着呢。”
“是什么人?”白泽沛沉声问道。
“一位年长些的夫人和一位年轻公子。”小伙计说着就要领二人去二楼雅间。
白若竹悄悄朝二哥使眼色,低声说:“没什么人认识咱们了吧?恐怕是杜家的人。”
白泽沛微微点头,两人上楼就到了雅间门口,小伙计朝里面报信,“夫人,你们要找的白家兄妹回来了。”
门被拉开,白若竹和二哥走了进去,就见里面坐的妇人大概四十岁的年纪,保养的十分不错,只是有些微微发福,加上又是一张圆脸,就更显胖一些了。
她身侧坐了一名年轻公子,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面白如玉,和杜仲书倒长的十分相像,只是他看起来比杜仲书更沉稳,眼神更凌厉许多。
不用说,屋里肯定是杜夫了。
白若竹和白泽沛朝二人行礼,白泽沛开口说:“不知道两位寻我兄妹有何贵干?”
年轻公子开口,“杜仲永,这是家母,今日来是想请白姑娘帮小妹治病。”
杜仲永的开门见山让白若竹十分赞赏,但她却不想跟杜茯苓看病,看得好看不好都要受气,她何必给自己找气受?
白若竹见杜仲永和杜夫人都看向她,她只好开口说:“杜小姐都是外伤,我并不擅长,或许城中的名医能治的更好一些。”
“那你是否对小妹说过断了的牙可以接上?”杜仲永想了想,他决定还是不要说他们找了城中的大夫,没人能够接断齿的。
虽然说这时候女子要笑不露齿,可姑娘家缺颗门牙该多难看啊?
“我是听说断齿可以接上,才提醒杜小姐别把牙齿丢了。”白若竹点点头说道。
“难道你不能接吗?”杜仲永有些急了问道。
旁边的杜夫人早就不耐烦了,不等白若竹回答,就瞪向她说:“我好好的女儿被你伤成了这样,我劝你赶紧想办法把她治好了,否则就是家里老爷子要保你们,我也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杜仲永急忙拉了拉他娘的袖子,劝道:“娘,有什么好好说,他们是家里请来的客人。”
说完他又看向白若竹和白泽沛,歉意的笑笑,说:“家母担心小妹伤势,脾气急躁了一些,请两位勿怪。”
白若竹暗中不爽,从他们兄妹进来,先是礼貌的行礼了,可人家母子就那么四平八稳的坐着,好像他们兄妹是下人,就该给他们见礼一般。
如今就是杜仲永对两人赔笑也没有站起来,如果不是这母子俩完全不懂得什么叫礼数,就是打心里根本瞧不起他们。
白若竹想到的,白泽沛自然也想到了,他脸已经沉了下来,开口说:“小妹只是听说有名医能治,但她没有办法,所以让二位失望了,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他也不理会二人,拉了白若竹要从房间离开。
这时候杜仲永才急忙站了起来,冲过去挡住了二人的去路,说:“两位别生气,我们等了半天了,就不能好好谈谈吗?”
白若竹扭头看向杜仲永,问:“是我们约你们来的,然后迟到让你们久等了吗?”
杜仲永愣了愣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们有提前捎信儿说此时会来,而我们失约让你们久等了吗?”白若竹语气陡然提高,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,“既然你我未约,你们又不请自来,等多久就不是我们的错了,能不能好好谈谈也不是我们的问题吧?”
杜夫人也站了起来,气愤的瞪着白若竹说:“怎么,不高兴了?我女儿好端端的鼻骨都断了,牙齿还掉了一颗,我还不高兴呢!你说说能有多大的仇,你要这么伤害一个小姑娘,你这妇人心怎么这么毒呢?”
白若竹心想就杜仲书娘这个熊样,他还想她嫁给他,别祸害她的后半生了。
“夫人难道没问问下人吗?我们帮着救杜公子,杜小姐不断阻拦不说,还扑过来打我,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伤的,难道我就该一动不动的挨打?”白若竹耸了耸肩膀,“当然,在您眼里我这种村妇命贱,我死不足惜,但我伤了残了谁给你儿子治病?他那毒一个时辰内不解,可就要吐血而亡了。”白若竹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我真怀疑令千金是不是跟她哥哥中毒吐血还在旁边捣乱,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。”白若竹倒不是真觉得杜茯苓跟人串通了谋害杜仲书,而是觉得杜茯苓不分轻重,一点大脑都没有。
杜夫人越听越气,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,把桌上的茶壶都拍的跳了起来。
“放肆!茯苓不过是关心她三哥,谁知道你医术如何?万一治不好反倒害了仲书怎么办?你如果好好跟她讲,又没有故意设计,她会摔成那样吗?”
白若竹挑了挑眉毛,“既然您都说不知道我医术如何了,那杜仲书的毒是怎么解的?难道你真以为他好端端的就自己摔下马,只是摔点内伤?还有啊,您都不确定,又跑来这里找我做什么?就不怕我治不好反倒害了你女儿吗?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杜夫人指着白若竹,被堵的半天说不上话来。
“既然你们是来求医的,你别摆出一副找茬的架势,我今天也不怕说明白了,救杜仲书是因为当他是朋友,我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