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娴儿心里咯噔一声,她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,哪有什么味道,难道那个白若竹真的能闻到?
都说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这做了亏心事的,多少就容易心虚,柳娴儿的举动被众人都看在了眼里,就是李顺生看向她的目光也锐利了几分。
还好柳娴儿不笨,很快反应过来,吸了吸鼻子说:“你说你自己吗?我好像闻到铜臭味了。”
“铜臭味不可怕,谁身上没钱银钱,就怕那些大家平日里都见不到的东西呢。”白若竹说完也不跟她再做口舌之争,径直走进了屋里。
李夫人确实不舒服,但还没有不舒服到听不到外面的动静,她一直竖着耳朵听白若竹的的话,见白若竹进来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“多谢白姑娘来看我。”李夫人靠坐了起来,丫鬟急忙给她背后塞了个大靠枕。
李夫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就有些气喘,脸色也不太好,平日里的红润已经不见了。
“夫人,我之前给你把脉,你身子底子很好的,怎么突然这样了?”白若竹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了她身旁把脉。
李夫人叹了口气,说:“我也不清楚,就前天开始的,大概晚上睡觉着凉了吧。”
这时候李顺生他们也走了进来,李顺生紧张的问:“白姑娘,我夫人怎么样?”
白若竹悄悄打量了李顺生一眼,他的紧张不像有假,而且听说李顺生没有纳妾,也没通房,这点倒让白若竹十分欣赏他。
没等白若竹开口,柳娴儿就重新回了屋子,只是她还扶了一名老夫人,正是李顺生的母亲。
李老夫人一脸不悦的说:“顺生,这是内院,你让外男进来,不合规矩吧?”
李顺生被老娘当众质问,脸面有些挂不住,他朝他娘使了个眼色,说:“娘,上面的大人在查案,你不要多管,回房休息吧。”
李老夫人脸色微变,很快板下脸说:“什么案子能查到你内院了?你也太好说话了吧?”
李顺生不解的看向他娘,娘这是怎么了?以为不是这般不讲道理啊,怎么给她使眼色了,还说这种话?
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,两人都露出讥诮之色,李老夫人也参与了,自然也紧张起来了。
白若竹的手从李夫人腕子上挪开,开口说:“李夫人原本底子很好,但如今却是被人下毒了。”
“什么?”屋里出了白若竹、江奕淳和白泽沛没出生,李家人都叫了起来。
李顺生的脸上闪过惊诧也惭愧之色,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。而李老夫人和柳娴儿脸上是惊恐,甚至柳娴儿脸上闪过狠厉之色。
白若竹一动不动的把一切尽收眼底,她心里冷笑起来,怎么柳娴儿还想对她灭口吗?太自不量力了。
“胡闹!”李老夫人先发制人的叫道,“这是哪里来的女子,怎么满嘴胡说八道?顺生,你媳妇病了,好好给她请福寿堂的大夫看看就是了,让这种江湖骗子来做什么?是想让她危言耸听,扰的家宅不宁吗?”
一直没开口的江奕淳突然冷哼了一声,说:“白小姐的医术是得了孟良升大人和孟老夫人的认可,她是孟府的贵宾,过来李府是给你们面子,别给脸不要脸!”
李老夫人身子一震,差点有些站不稳,她就算是内宅妇人,也是知道安西府府尹孟大人的,还有这戴面具之人语气很狂妄,她儿子只敢垂首听着,可见不是一般的角色,她们、她们这次真的踢铁板上了吗?
李顺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,他露出痛苦之色,对他娘说:“娘,你要是想儿子被革职,你就继续闹吧,大不了我现在就去辞官,咱们回乡下种田好了。”说着他有些赌气的摘下了乌纱帽。
李老夫人这时才怕了,她是被柳娴儿说动了,想有个贴心的人当儿媳妇,也觉得柳娴儿家里的条件才更配的上她儿子,可如果要弄的她儿子丢了官职,她宁肯一切就此作罢。
与李老夫人相比,白若竹此刻心里跟拌了蜜糖似的,他在霸气的维护她哦,画面实在太有爱了!
“你、你是什么人?干嘛这样吓唬我姨母?她年纪大了,身子不好,可经不得你们这么吓唬。我知道白若竹看我不顺眼,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吧。”柳娴儿说着还咬唇扬起了下巴,就好像她多有气节,不怕被人“诬陷”一般。
白泽沛看向李顺生说:“李兄,我妹妹说嫂子是中毒就肯定是中毒,她不会打诳语。”
白若竹感激的如此信任,她真的很幸运了,要是换别人,或许还要悄悄问问:“你确定?不会看错吧?”
江奕淳眼睛微眯,看向白泽沛的目光多了些赞许之色。
“李夫人原本脉象平稳,但此刻脉象浮紧,多有涩滞,寻常大夫多会诊为风寒之症,但其实李夫人身中两种毒药,一种是慢性毒药,平日里很难发现,如果不是这次她身体不适,我无法诊出。另一种则是让她如今这边有气无力的毒药,而且此毒还像药引子一样,加剧了前面那个慢性毒药的发作。”白若竹开口说道,也把她之前发现李夫人中毒却没说的事情给绕了过去。
李顺生吓了一跳,“怎么会两种毒?我这府上怎么会有这种人?”
白若竹摇头,“那慢性毒药肯定不是最近下的了,否则我也不会难以查出,至于后面那毒,我猜测是下毒之人心急了,等不及慢性毒药发作了。至于李大人府上怎么有这种人,就得你自己好好想想了。”
李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