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付庆生才缓过劲来,他急急的吃了两口饭压了压口中的灼痛,不满的说:“这是什么汤,怎么味道这般辛辣?”
白泽沛忍住笑,说:“这是我家里冬日常喝的酸辣汤,可以让身上暖和起来,并且能预防风寒。”
“是啊,我这会觉得身上都舒服了许多。”秦开畅附和着说,“味道也十分不错,白小妹手艺快赶上迎客来的大厨了。”
付庆生十分郁闷的闭上了嘴巴,心道这种穷逼就是没见过世面,汤就该清、鲜才能解油腻,搞了这么酸辣,不是故意整他的吧?
想到这里,付庆生朝堂屋外的灶房看去,那个白若竹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,不过她扮起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,付庆生想着脸上的不悦之色也褪了下去。
一顿饭吃完,白泽沛和同窗们离开白家,重新回了学宫上课。
白若竹她们这才坐下来好好吃饭,白义宏是又端汤又倒水的,直说:“你们今天辛苦了,二郎的同窗就是难伺候,尤其是那个姓付的后生,简直不能跟咱村里的后生比,一般谁去人家家吃饭还挑三拣四的?”
白若竹撇撇嘴说:“就这样还自诩家里条件好呢,还不是个家教不好的?”
众人纷纷赞同,这点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,就是在风度翩翩,举止再风雅又有何用?
晚上,白泽沛回到了家里,跟众人解释了一下同窗突然过来的原因,果然跟白若竹猜想的差不多。
白泽沛说完笑了起来,“下午先生叫付生庆背书,他那表情十分难受,先生还以为他是没好好温书,罚了他回去抄写文章。”
全家人听了都笑了起来,那个第二名真的是命太背了,不过也怨不得别人,谁让他不肯喝白若竹送去的凉茶呢?
“可惜我今天不在家,不然也能好好挖苦挖苦那人了。”白泽浩十分惋惜的说道。
“你就好好跟着张叔学本事吧。”汪彩月嗔了他一眼说道。
白泽浩嘿嘿的笑了起来,看向媳妇的目光写满了柔情蜜意。白若竹大嫂感情这么好,你老快要抱孙子了。
林萍儿也十分高兴,说:“赶紧吃了晚饭都回屋休息吧,天冷了晚上早点睡,这样身子才好。”
白若竹差点没笑喷出来,她娘这哪里是说天冷了要早睡,而是叫她大哥大嫂早些回屋,好开始夜间活动吧?
等饭后众人各回了各屋,林萍儿跑去白若竹屋里拉着她聊天,小声问:“若竹啊,你说你大嫂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?不是你大哥太忙了,影响了那啥吧?”
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那娘晚上去听听墙根,看大哥是不是没那啥。”
林萍儿一听脸都红了,打了白若竹一下,说:“胡闹,我这个婆婆去听墙根像什么话?又不是洞房那晚听一次,小心你大嫂知道你出这馊主意,非恼了你不可。”
白若竹笑着摆手,“我不过是随便说说,娘你就别担心了,大嫂进门这才多久啊,这怀孕也是讲缘分的,说不定过了年就有了。”
林萍儿眼睛亮了起来,她觉得女儿的话特别准,搞不好过了年就真的有了。
“那我回屋去了,回头给你大哥的孩子做两件衣服。”林萍儿兴奋的说完就离开了。
白若竹朝小蹬蹬挤了挤鼻子,小声说:“瞧你外婆急的,这会就做上衣服了。”
蹬蹬咯咯的笑了起来,有啊啊啊的叫,好像也在说外婆太搞笑了。
转眼就到了年跟前,白若竹每晚都睡不踏实,江奕淳一直没回来,也没有消息,真不知道剿匪进行的怎么样了。
她这些日子也想了许多,玄天山在北边突厥国境内,霸天寨敢这样大兴土木,又给山寨做了奇门机关,难道真的是简单的土匪寨子吗?会不会这后面也有突厥国的支持?
这样一想,她就更加担心起来,江奕淳没带多少兵马,如果突厥国突然派了官兵支援,江奕淳岂不是十分危险?
就这样又过了两日,她心里实在不踏实,可又没办法,她总不能去问狐狸师兄吧?狐狸师兄都恨死他们了,谁知道会不会故意使坏啊?
这日,她拉了方桂枝一起抱了蹬蹬出去逛街,出了门坐上马车,她就对魏三说:“我们出城,走南门。”
方桂枝十分惊讶的问:“咱们出城干嘛?”
白若竹露出神秘之色,“带你去个好地方,不过你可得替我保密,否则下次不带你去了。”
“还要保密,你不是想把我拐卖了吧?”方桂枝笑着玩笑道。
“我怎么舍得卖你,反正你替我保密就是了,免得我娘他们问东问西的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她一路给魏三指了方向,很快车子就到了江奕淳送她的汤泉庄子。车还没停好,她就掀开车帘,有些得意的指着庄子说:“这是我的庄子,所以带你来玩哦。”
方桂枝看向车外,忍不住惊呼起来:“你什么时候有庄子了?这得多少银子啊?”
白若竹刚想逗逗她,脸却瞬间变了,因为她看到庄子门口停了一辆马车。
等车停稳,她急忙抱着蹬蹬下车,走到那辆马车前看了起来。
车里没有人,想来人是进庄子了,难道是江奕淳回来了?她心里激动起来,也不顾上照顾方桂枝,径直要往里面走,却不想突然一名侍卫出现,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大胆,什么人敢乱闯?”那侍卫冷喝道。
白若竹走的急,差点就撞到那侍卫身上,急忙抱了蹬蹬朝后退了两步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