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山镇的通政司接头处,戴着面具的徐晖临步履匆忙的走了进来,即便他脸上戴着面具,旁人也能察觉到他的焦急了。
“怎么样,找到人没?”徐晖临沉声问道。
通政司下面的一个小队长朝他行礼,回答道:“发现了踪迹,他去了通政司设的一处暗庄里,只是好像他被人劫持了,我们没追上,让人跑了。”
徐晖临气的一巴掌拍到了旁边的桌上,红漆的木桌立即陷下去了一个手掌印,可见他有多气愤了。
“到底是什么人?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吗?”徐晖临气愤的问道。
这时候有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,他一身劲装,头发盘在发顶,用一根玉带束住,看着十分的利落。
男子脸部棱角十分鲜明,不是那种典型的丹梁国俊美男子的长相,可一脸的刚毅,加上周身有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,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忽视。
徐晖临急忙朝来人行礼,“属下见过右通政大人。”
右通政李易点了点头,说:“无须多礼,我已经在查江奕淳的下落了,似乎他被个女子挟持,你可知他有什么仇家吗?”
女子?徐晖临眼皮子跳了跳,难道她真的来了!他目光一下子晦暗下来,怪他忍不住说了那么一句,竟然让那女人只身犯险,万一出点什么事,师弟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。
“你想到什么线索了吗?”李易的观察力了得,徐晖临戴着面具只露出了双眼,他都能从其中瞧出了端倪。
徐晖临不敢提白若竹,急忙说:“没有,我只是奇怪师弟能得罪什么女人呢?”
李易眼睛微眯,眼底闪过危险的锋芒,他知道徐晖临肯定有所隐瞒,但又不能强迫他说出来,只好就此作罢,让人跟紧了徐晖临,要是他跟江奕淳接上了头,就先下手为强。
……
白若竹很累,但心里有事根本睡不踏实,大概睡了一个时辰就睁开了眼睛,等睁眼的时候,发现自己靠在江奕淳的肩头,身旁的他脏脏臭臭的,可侧脸依旧那么帅气。
她不由看得有些发痴,江奕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,懒洋洋的说:“没讲过我这么脏吧?”
白若竹嗔了他一眼,说:“原来你早就醒了,故意装睡啊?”
“我是看你对我这么痴迷,不好意思揭穿你而已。”江奕淳冲她挑了挑眉毛,抛了个小媚眼,看得白若竹骨头都要酥了,一下子就想到在暗室里的情形,脸立即烧了起来。
江奕淳吸了吸鼻子,很嫌弃的说:“亏你能忍得了我,要是在北隅城就好了,咱们可以去温泉庄子一起洗洗。”说着他就坏笑了起来。
白若竹冲他磨牙,不提温泉庄子还好,一提她就想到还没跟他算账呢!
她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,说:“少跟我嬉皮笑脸的,你给我好好回答,你不是把温泉庄子送给我了吗?怎么别的女人可以进去?她的侍卫还拦着我不让进?后来我问福伯了,福伯也不肯多说。”
她没有直接问江奕淳到底对吴宛晴还有没有意思,她想听听他怎么提及吴宛晴。
江奕淳脸色瞬间变了,变的有些尴尬,甚至有些心虚,还有些愤怒在里面,白若竹还真是难得看到他有这么丰富的表情。
“怎么了,在想故事糊弄我?难不成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的位置?”白若竹挑了眉毛看着他问道。
“怎么可能?温泉庄子真是我送给你的,也从来没带过任何人过去,更别提其他女人了。你说的的女子应该是我师父的女儿吴宛晴,大概是她从哪里打听来我有那处庄子,想跑去玩玩吧。”江奕淳解释道。
白若竹撇了撇嘴,“就是你师父的女儿那么简单?你可要老实交待啊,我最恨人骗我、隐瞒我了。”
江奕淳脸上的表情就僵掉了,他心里暗叫完蛋了,若竹八成是知道什么了。
他咬了咬牙,有些尴尬的说:“我没想瞒着你,就是当年我有喜欢过她,怕你知道了不高兴。”
他说着头微微的垂了下去,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把白若竹差点就逗笑了,不过她现在在审问他,一定要板下脸来,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,害她纠结担心了好几天呢。
“我们师兄弟三人是跟师妹一起长大的,师父也希望师妹嫁给我们其中一人,不过师妹当年选择了大师兄。”江奕淳说着脸又沉了下来。
白若竹看着心里有些发堵,赌气的挪的离他远了一些,说:“瞧瞧,提到当年没娶到小师妹的事情,你心里就不甘心就有遗憾,要是你小师妹反悔了,你不得高兴死了?”
江奕淳屁|股也挪了过去,贴着白若竹旁边坐着,揽住她的肩膀说:“那时候是我没碰到你,只想着报答师父的恩情,帮他好好照顾小师妹,但现在我有你了,心里就再容不下其他女人了。”
白若竹心里跟喝了蜜糖一样的甜,只是她忍住了笑意,继续板着脸问:“那你以后不要报答你师父的恩情,不好好照顾小师妹了?我可是听说你大师兄已经不在了。”
江奕淳眼露凶光,“我就知道是徐晖临那家伙告诉你的,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!”说完他使劲把白若竹拉到他怀里,看着她认真的说:“傻瓜,我爱的是你,分不了心去照顾其他人了,再说不是还有徐晖临那家伙吗?”
白若竹这才知道狐狸师兄原来叫徐晖临啊,他生父是孟良升,那姓徐大概是跟母姓吧。
她终于忍不住脸上挂上了甜甜的笑容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