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传来惊呼声:“是若竹回来了,我去开门!”
白若竹听出是方桂枝的声音,忍不住笑了起来,然后听到一串脚步声,方桂枝冲过来开了门。
“哇,若竹你可算回来了,在枫叶村遇到什么麻烦吗?”方桂枝拉了她的胳膊问道。
林萍儿和白义宏跟大家说白若竹回了枫叶村跟族长商量事情。
这时候家里人都赶了过来,纷纷拉着白若竹问东问西的,林萍儿抱着蹬蹬也从屋里出来了。
白若竹一看到蹬蹬眼眶都红了,她也顾不上跟其他人说话了,直接就冲了过去,从她娘怀里接过蹬蹬就哭了起来。
蹬蹬这些天可受了不少委屈了,他一点都不喜欢从瓶子里喝奶,虽然他还是挺喜欢玩瓶子的,可哪有他娘的奶好喝啊?
于是,蹬蹬看到他娘之后,就委屈的哭了,小脑袋还不停的朝白若竹胸前钻,那意思很明显了,就是:我要吃|奶!
白若竹吸了吸鼻子,抬头对林萍儿和白义宏说:“爹、娘,我先回屋一会儿,待会出来看你们。”
林萍儿也红了眼眶,说:“赶紧去吧,孩子这几天也不爱喝乳娘的奶,都瘦了。”
白若竹点点头,抱了蹬蹬回屋子喂奶,她这几日都是自己挤出来的,导致奶量有减少,蹬蹬吃了一会就有些不满意了,还拿小手生气的拍了拍。
白若竹被他的小脾气弄的哭笑不得,小声说:“娘以为你多娘呢,敢情就想着吃|奶了,典型的小吃货,脾气还大的不行。”
蹬蹬不理她,换了一边继续吃,就是那眼睛红红的,看着格外的惹人心疼。
白若竹摸着蹬蹬的小脑袋,心里又软了下来。
“乖宝贝,是娘不好,娘明天带你去找那个戴面具的人玩,好不好?”白若竹轻声说着。
蹬蹬自然不会给她回音了,吃着吃着就睡着了。
以为蹬蹬睡着,白若竹都会把他放回炕上,然后在外侧挡好被子、枕头,自己在院子里该忙什么就忙什么,但今天她却是舍不得放下蹬蹬了,直接抱了蹬蹬去了堂屋。
林萍儿见她抱了孩子过来,就知道她舍不得孩子,指了指旁边的炕说:“你把蹬蹬放那边,咱们小声些说话。”
白若竹点点头,她能看到孩子也一样。
屋里其他人都不由放小了声音,方桂枝跟白若竹最是随意,就拉着她问:“你回枫叶村到底做什么了?怎么这么些天啊,你不知道蹬蹬一到晚上看不到你就哭,要哄好久才肯睡。”
林萍儿急忙拍了方桂枝一下,暗怪她不该说这些,这不是让若竹心里难受吗?
方桂枝看到白若竹眼眶又红了,不由吐了吐舌头,怪自己嘴也太快了。
白若竹就胡乱编了几句,这才把屋里的人给打发了,可面对她爹娘,她又得编一套说辞,还真是辛苦。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也不给家里捎个信儿,我跟你爹都担心死了,还催你二哥道。
白若竹微微摇头,“娘,以后不提这事,这差事已经完成了,我着急回来,也没来的及给你们带些东西。”
白义宏急忙摆手,“不用带什么,不然他们问起来也不好说。”
白若竹点头,她就是想带也没法带啊。
随后,她跟爹娘聊了一下午,主要问问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事,她也不好问李易有没有找到她家,只是问有没有奇怪的人和事,说是怕花想容的竞争对手暗中搞鬼。
林萍儿和白义宏都摇头,说没什么,就是那个冒牌货云想容似乎做的不错,方桂枝偷偷去看过,里面的东西根本不能跟白家的花想容比,但价格比花想容差不多便宜了一半,自然就有人贪便宜去买了。
“说是里面东西都是最简单的针法,就是款式学咱们的了,比如做个围巾,做个披肩什么的。”林萍儿说着撇撇嘴,特别的不高兴。
白若竹拍拍她娘的手,说:“不要紧,咱们本来就是服务高端顾客的,他这种影响不到咱们。”
林萍儿点点头,好像钩针法子都是自己人知道。
到了傍晚,白泽沛从学宫回来,看到白若竹脸色立即变了变,然后冷着脸喊了白若竹去他房里说话。
“你是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,乐不思蜀了吧?”白泽沛冷着脸说道。
白若竹知道二哥误会了,不由苦笑着说:“二哥,你不知道这事有多复杂,不过我这次还真的去对了,立了大功。”
白泽沛挑了挑眉毛,“说说吧。”
吴云峰不让白若竹说出去,但白若竹知道二哥知道轻重,便把去了玄天山的经过讲给了二哥听,只是她怕二哥心里难受,就把惊险的事情一笔带过了。
“本来我是想去孟府求援的,结果送信的人路上就被堵了,还好路上碰到了通政司大人家的小姐,好在如今李易已经逃亡玄天山了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白泽沛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,“这事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,通政司最高官员是通政史,下来就是左右通政二人,右通政这个位置很高,传出去通政司脸面挂不住,也会让人借题发挥。”
白若竹急忙点头,暗道二哥的政治觉悟果然敏锐。
“孟大人那边我会想办法解释,他也不会特意去问你,你明天去趟孟府,想想怎么跟孟老夫人说吧。”白泽沛说道。
白若竹一想到自己又要编故事了,不由又头疼起来。
等她从二哥屋里出来,就看到来福嫂站在院子里发呆,好像有什么话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