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身子一震,对上他深情的目光,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甚至她在想,自己会不会太钻牛角尖了,他自己都不介意,她又何必强求?
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,都有意放下这个话题,江奕淳便提议说:“去温泉玩一会儿吧,不过你内伤没好利索,不要整个人泡进去。”
白若竹点头,她跟蹬蹬去泡泡脚好了。
毕竟寿蛊老人住在庄子里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折返,所以两人也没胡闹,另外,两人现在都没心情胡闹。
白若竹抱了蹬蹬进了温泉房,还没等拖鞋去泡脚,就看到角落里有个白色的东西,因为那边光线差,那东西又窝成了一团,白若竹看的不是很真切。
她抱了蹬蹬走了过去,这才看清楚,那是一条丝帕,女人用的丝帕!
她瞬间不高兴起来,她甚至能想到丝帕的主人是谁,都说了这里送给她了,他凭什么让别的女人进来用温泉房?
想到这里,白若竹完全没了泡温泉的兴致,她抱着蹬蹬走了出去。
江奕淳站在外面发呆,看到她突然走了出来,笑着说:“是不是让我来带蹬蹬啊?交给我吧,你也好休息休息。”
白若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“不用!昨天吴宛晴来这里了?”
她昨天去吴府的时候,吴宛晴也不在府上,很可能是来这里了。
江奕淳脸色变了变,说:“嗯,她昨天寻来过,我怕打草惊蛇,还请寿蛊老人躲了起来。”
白若竹生气的把吴宛晴那条帕子朝江奕淳扔去,丝帕很轻,扔的再使劲也是轻飘飘的飘了过去,一点力道都显不出来。
江奕淳看到那丝帕的时候,脸阴了下来,看着白若竹问:“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吗?”
白若竹当然能看出来了,不然怎么好巧不巧把帕子掉那里了,还是个不明显的角落,如果是明显的地方,早该被福伯收拾走了。
可是,是谁给她制造这种“故意”的机会呢?
“江奕淳,你把这里送给我了,但我已经是第二次在这里看到别的女人了,我不管她跟你是什么关系,既然这里是我的地盘,你有问过我是否同意她进来吗?我同意她用汤泉吗?”白若竹这次真的生气了,语气也冷了下来。
“上一次甚至她的侍卫将我挡在了外面,这一次我的温泉房被她用了,你不知道我有洁癖,她用过的我不想要了吗?我不信你拦不住她,你一句要养伤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,不行吗?”
江奕淳见白若竹发火了,心里有些着急,拉了她的手说:“若竹你先别生气,她到底是我师父的女儿,面子上也得过的去,大不了我下次不让她进了。”
白若竹甩开了他的手,“就是你这种态度,因为是师父的女儿,要面子过的去,才给了她希望,让她觉得模棱两可。你别忘了她给你下过蛊,也别忘了一男一女合适在这里泡温泉吗?要是闹出不好的传闻,你师父叫你负责,你怎么办?”
白若竹越说越生气,她从袖子里拿出庄子的地契,狠狠的扔给江奕淳,“既然你还让其他女人在这里泡汤泉了,这地方我也不敢要了,你爱给谁给谁吧!”
说完她扭头就走,上一次福伯一个人在,身份是下人,拦不住吴宛晴就算了,江奕淳自己在还拦不住吴宛晴,这算什么事?
丹梁国虽然对男女大防不太严苛,可女子沐浴是要十分注意的,否则以白若竹这种穿越人士的性格,为何都要用温泉间呢?
吴宛晴在江奕淳的庄子上泡温泉,而庄子上还有江奕淳这个男人(福伯和寿蛊老人可以忽略不计),旁人知道了,真的不会有闲言闲语吗?
吴宛晴打的是这种目的,还故意扔了帕子在那里,是向她示威,还是证明自己来过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江奕淳没有把人拦在外面。
白若竹已经跑上了马车,对车夫说:“我们回城。”
江奕淳不能运行内力,也不能使用轻功,追在后面喊她,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马车走远了。
蹬蹬还以为他娘和叔叔在捉迷藏,咯咯的笑了起来。白若竹抱着蹬蹬,把脸埋在蹬蹬的身上,藏起了她的眼泪。
明明说了是送给她的地方,他凭什么让其他女人进去?说什么面子,说什么因为他师父,那他有尊重她的想法吗?上一次她就说了,她的地盘不想让吴宛晴进去。
等快到家的时候,白若竹收起了沮丧的表情,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,还有家人孩子要照顾,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被打倒的。
要问她是不是真的生了江奕淳的气,答案是肯定的,但如果问她会不会因此真的不理江奕淳了,答案自然是否定的,她只是想让他记个教训,免得回头又让吴宛晴进去了。
就像她问江奕淳的,如果闹出不好的流言,他师父让他负责,他该怎么办?不排除吴宛晴逼急了不会选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。
到家门口,白若竹下了马车付清了钱,抱了蹬蹬进院子,白老太太正好探了头看,看到她身后的马车,立即骂了起来。
“哎呦,这都成富家夫人了,出门还坐马车,真当自己娇贵的了不得了,家里的钱就这么给糟蹋了,不会过日子啊。”老太太没点名,可谁都知道她在骂白若竹。
白泽浩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,生气的说:“奶,你一天嚷嚷什么,你看你来了我们这家里还有个清净时候没?蹬蹬天天被你吓哭,几个孩子都不敢到院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