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院子里有人值夜,就算白若竹自己找的护卫不行,却还有孟老夫人送的孟府侍卫张量才,可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只花蝴蝶就进了她的屋子,甚至还点起了油灯,那只能说明护卫都被他撂倒了。
白若竹心底有些发凉,这人不简单啊,他出现在这里是想干什么呢?
“你乖乖别闹,我就帮你解开穴道,让你能够开口说话。”花蝴蝶突然伸手挑起了白若竹的下巴,声音魅惑的说。
白若竹心里升起了恼意,这个动作十分的不礼貌,她很想一巴掌拍到那只手上,却无奈于根本不能动。
很快,她眼睛微微眯了眯,那只手不仅仅纤柔像只女人的手,而且还有些淡淡的味道,作为常用药的人,白若竹如何会闻不出来呢。
这人也是个用毒高手,难怪护卫直接被他撂倒了。
白若竹只能朝他眨了眨眼睛,示意自己不会乱喊乱叫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男人低笑了一声,那声音还有些女子笑时的娇媚味道。
白若竹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,她背后都渗出了冷汗,里衣黏在背上十分的不舒服。
男人又在白若竹身上点了一下,白若竹就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,只是依旧不能动弹。
“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?寻我又是何故?”她说着身子挪了挪,尽量的挡住了床内侧的小蹬蹬。
那只花蝴蝶捂着嘴低笑了起来,那举止神态真像个女人,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。
“别挡了,我能把你的事情调查清楚了,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?”他说着皱了皱鼻子,“不过我这人最讨厌小孩子了,所以你最好配合一些,否则……”
他故意拉长了声音,虽然还娇笑了一声,但白若竹依旧感觉到了森然的杀意,她眸色暗了几分,这人衣着和举止都十分的奇怪,怕是个喜怒无常的。
“好,我尽量配合。”白若竹小声说道。
“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,你把缝合术教给我。”花蝴蝶开口说道。
“你不是抓了那四名大夫,还需要我教什么?”白若竹立即就明白了,这人绝对是抓走四名大夫的人。
他笑了起来,“他们学的不到家,跟他们学是辱没了我。怎么,你不想教?你要不想教,我只好拿你家人试毒了,我最新研制的毒药还不错,可以让人一直活在最快乐的梦境中,直到死亡,怎么样,我待你还算客气吧?”
白若竹气的眼睛都红了,让人在快乐中死去也是死,这样叫客气?
她一时间纠结起来,她教这个花蝴蝶缝合术也不是不行,反正他已经劫持了四名大夫,即便他会了缝合术,朝廷也不一定会想的是她暴露出去的。
只是……她又怕这人是在蒙她,比如他根本没抓到那四名大夫,也根本没从他们口中问出缝合术,她此刻答应了他,那迟早会暴露出来,到时候恐怕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了。
“你还在犹豫?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?”他伸了伸手,那双比女人还美的手上,指甲泛着淡淡的蓝色,这人也是毒都武装到指甲了啊。
此刻白若竹不能说不紧张的,她不能动,对方不仅是个用毒高手,武功也是个一等一的,就看他冲过来点她穴道的速度就知道了。
好在那人也没有逼她的意思,大概一息的功夫,白若竹心中百转千回,终于开口,问:“你是承水国的皇子?”
那人挑了挑眉毛,似乎来了兴致,“哦?说说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?”
“从你腰带的款式来看,并非丹梁国人习惯的款式,然后你的口音也与丹梁国人不同,当然有些像江南那边的口音,却还是有不同的地方。另外,你的气度不似普通人,所以非富即贵。”
她说着用眼睛朝他腰间瞟了一下,继续说:“我听说承水国人不喜欢挂腰坠,反倒是喜欢把玉镶在腰带上,你腰上的玉非比寻常,想来不是皇子,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。”
花蝴蝶捂着嘴娇笑起来,“你可真聪明啊,也难怪你会那什么缝合术,就是你们丹梁国的皇帝太蠢了,换做是我,早早把你接到眼皮子下面了,免得被他人惦记着。”
白若竹心里跳了跳,“我区区一名村妇,只会点稀奇古怪的东西,东西交出去就一无是处了,何必浪费那个功夫?”
花蝴蝶没急着跟她争辩,只是用手摸了摸脸颊,娇媚的一笑,说:“不过你猜错了一点。”他拉长了声音,“我可不是皇子,而是承水国的公主。”
白若竹嘴张的老大,公主?她眼瞎了吗?他虽然美的像个妖孽,虽然举止神情都像名女子,可是这屋里油灯够亮,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喉结了,说话的时候还在他如玉般的脖颈上微微滑动,这样还说他是公主?
难道承水国习俗不同,管皇子叫公主,然后管公主叫皇子?
“你这就吃惊了?大概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吧,你不是用毒的吗?怎么看不出我是从小喂毒药的呢?”花蝴蝶说道。
白若竹听了更加吃惊,她没有把脉,哪里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体什么情况,只是一名皇子(或者公主)都从小被喂毒药,心理一定带了怨恨,一定会很疯狂吧?
她暗暗吸了口冷气,不敢再拖延时间了,她惹不起这样的人。
“我不想教你缝合术,但我也不想得罪你,确实像你想的一样,我得罪不起你。”白若竹慢慢的说道,“不过我可以教你一样别的东西,对你们承水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