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也是个可怜孩子,这阵子总被邓氏打,刚刚被邓氏那一下推的有些七晕八素的,听了白若竹的话,急忙往外跑,结果脚下还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邓氏又想耍横拦住她,这次却被两名侍卫给挡在了。
白若竹叫于红袖先进了屋,她趁着这一分神的功夫,指尖微微弹了弹,然后笑吟吟的进了屋。
“红袖姐,你可别生气,等着看好戏吧。”她说着冲于红袖挤了挤眼睛。
于红袖本来是有些生气的,可看到她这副表情,心里不由好奇起来,也不顾上生气了。
如意跑到了外院,就跟管家说请大夫,再请老爷回来,管家急匆匆的往外走,刚出门就碰到了带着友人一起回来的谢先生。
原来邓氏和邓佳音早知道谢先生今日会带友人过来做客,所以她带了邓佳音在正厅喝茶,想着让邓佳音接待下谢先生的客人,最好是有些谢府女主人的样子。
她却没料到于红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回来了,一回来还将了她一军,所以她故意把事情闹大,就想让谢先生和来做客的人看看于红袖是怎么苛待她这个长辈的。
至于谢府的面子嘛,她可不在乎。
谢先生听了管家汇报,吓了一跳,问:“夫人几时回来的?怎么一回来就动了胎气呢?”
管家看了眼谢先生身边的人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:“好像是表太太在正屋不走,冲夫人喊叫来着。”
这家里怕是没人喜欢表太太,要不是看着有客人在,管家都想多说几句了。
谢先生微微叹了口气,对身边的友人说:“季兄,让你见笑了。”
季子冉急忙说:“我们多年朋友了,还拘这点小节?赶紧去看看嫂夫人吧,你也赶紧叫管家去请大夫吧。”
谢先生急忙叫管家去找大夫,自己则急匆匆的带着季子冉去了后院。
两人还没走近,就听到邓氏的大吼大叫了,季子冉微微皱眉,“是你那二婶吧?多年不见,还是老样子嘛。”
谢先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“没办法,没办法。”
他心里担心于红袖的安危,不由走快了一些,也没注意把季子冉扔到了后面。
“婶婶这是怎么了?我听说红袖不舒服,我先去看看她。”谢先生快速说道,然后就要往屋里钻,却不想邓氏披头散发的冲了过来,像个疯子一样的拉住他的衣袖,大喊大叫起来。
“谢敦,你爹娘走的早,我跟你叔叔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一般对待,你现在日子好过了,你就叫你媳妇赶我们走了?还叫了侍卫打我,你们真是好狠心啊!”她叽哩哇啦的骂着,那表情实在精彩的很。
两人名侍卫站的笔直,其中一人不卑不亢的朝谢敦行礼,说:“谢先生,我们是孟老夫人安排来保护谢夫人的侍卫,刚刚我们并未出手,只是怕这位夫人伤到谢夫人,将她拦住了而已。”
“胡说,你们没打我,我怎么会这样了?”邓氏的情绪有些失控,叫的声音格外的大,真的好像疯子一般,而且她说着就去打那名侍卫,一边打还一边说:“我跟你们拼了!”
谢敦揉了揉额角,觉得头痛欲裂,他趁着机会绕过去,终于进了内室。
“红袖,你没事吧?”他快步上前,握住于红袖的手问道。
白若竹悄悄打量他的神情,他的紧张不像作假,看来心里确实很在意于红袖,白若竹也因此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于红袖已经从窗户缝看到外面的季子冉了,只是她嫁给谢敦以后,还未见过季子冉。
“原来婶婶和表妹在正屋帮你招待客人啊?早知道这样,我就不要回来碍眼了。”于红袖有些赌气的说。
白若竹在旁边拍了拍她的手,说:“红袖姐你也别放心上,谢先生表妹大概是怕待客的时候太寒酸丢了你们的面子,才会擅自取了你的首饰戴的。”
谢先生吃了一惊,“我何时叫她们来堂屋待客了?她们还乱动你东西了?”他婶婶帮忙接待客人也就算了,叫邓佳音来算什么?
他突然想起来,刚刚扫了一眼,邓佳音是站在一边抹眼泪,头上似乎有一支发簪很眼熟,应该是他娘子的没错。
“真是乱来!”谢先生是读书人,最看不起偷偷摸摸的事情了,他此刻已经气的满脸通红,就要出去说邓氏他们,于红袖拉住了他,说:“今日还有客人,就算了吧。”
谢先生深吸了一口气,“红袖,二婶要像你这样通情达理,家里也不会闹的这样乌烟瘴气了。”
说完他看向白若竹,问:“白姑娘,红袖到底怎样?为何有你在还要去请大夫呢?”
“红袖姐肚子里是两个,本来就得比一般孕妇多注意些,她这刚回来就被你二婶指着鼻子大骂,吓的脸都白了,这样下去如何安胎?”白若竹说着摇头,“还有你那二婶说我是庸医,是骗子,那只好请其他人大夫过来看了。”
“你别理她,你的医术连孟大人都夸赞,她懂什么?”谢敦真的是气坏了,也顾不上对他二婶用尊称了。
“既然谢先生信的过我,那我说句不当讲的话,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都算我给你们提过醒了。”白若竹说着还拿眼梢朝窗外扫了一眼。
谢敦急忙朝白若竹作揖,说:“白姑娘有话尽管说,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白若竹拿下巴指了指窗外,“我瞧着你那二婶不太对劲啊,上次见她以为就是不讲理,如今看来怎么精神不对头呢?先生还是多留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