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楼听着像个酒楼的名字,却是个让丹梁国,甚至承水国、突厥部落不少人都闻风丧胆的名字。因为它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下势力,而且它的宗旨是不涉及皇家之事,并不为任何一国所用。
听说楼上楼曾经要取一名军中大将军的首级,不到三日,那人的头就挂到了军中的旗杆顶上,全军将士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,甚至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过。
听说楼上搂曾经需要一件宝物,但那宝物在承水国皇宫里,承水国的皇帝不信那个邪了,安排了重兵把守,结果不到三日,宝物不见了,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,就好像是阴兵做的一样。
江奕淳从前并没有听说过楼上楼这个名字,直到他爹去世后,他流浪了许久,被师父吴云峰找到,加入了通政司之后才听说。据说楼上楼的成员会有个特殊的纹身,那图案像鹰而非鹰,只能看出是一种凶狠的鸟类。他知道楼上楼后,突然就想到他曾经在他爹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纹身。
在江府的时候,父子两也一起沐浴过,他却从未见到他爹身上有什么纹身,而他们流落在外的某天,他爹喝的酩酊大醉,又吐了一身,他给他爹换衣服时看到过,那痕迹淡淡的,并不明显,他当时怕他爹冷到,也没有仔细去看。
后来他才知道,那纹身是用特殊药物染成的,平日里不显现,只有喝了许多酒后,才会显现出来,所以他爹在江府的时候很少喝酒。
只是他怎么都不明白,他爹既然是楼上楼的人,又怎么会沦落到客死异乡的地步呢?真的是自暴自弃吗?
后来他在通政司长大,私下里也有意接触楼上楼,也让他加入了进去,而林正辉就是他在楼上楼里认识的。林正辉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,就是楼上楼的堂主。
他原本进入楼上楼是查关于他爹的事情,可惜最终因为他爹只是普通成员,并没查到多少资料,他便对楼上楼没了兴趣。这一点林正辉是知道的,所以对他突然想当头领感到十分惊讶。
半晌后,林正辉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,说:“好,我答应你,不过你记住你爹的遗言是不许你为了他当年的事情报仇。”
“我只是保护我妻儿而已,当然,我尊重我爹的遗愿,但我的胳膊也不能白废了,如果真的是他们,至少也得废主谋一条胳膊吧?”江奕淳说道。
林正辉点点头,“这一点我不反对,我只是怕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。”
江奕淳笑了起来,“我现在媳妇儿子热炕头,小日子过的不要太舒坦,哪里会被仇恨冲昏了头?”
林正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,这才放心了下来。
江奕淳返回白家,看到白若竹在扶着蹬蹬练坐,觉得儿子好像一个小团子一样,坐在那边更显的小了。
“三翻六坐七滚八爬,咱们蹬蹬也能坐了。”白若竹看到他回来,扭头冲他笑了笑说道。
江奕淳过去逗了逗儿子,结果儿子一笑就前仰后合的,本来就坐不稳,这会干脆就倒在了床上。可他还想坐着,自己又半天坐不起来,急的啊啊的直叫。
江奕淳去关了门,走到白若竹旁边坐下,揽住她的腰,把脸凑过去打算说商会长老的事情。白若竹的脸却红了起来,嗔了他一眼说:“我是说了等一天的,可这还大白天呢,孩子也看着呢,你怎么好意思!”
他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,回过劲突然就笑了起来,还笑的两个肩膀都抖了起来,那双漆黑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。
白若竹见他笑成这样,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,她干笑了两声,脸上更加烫了。
“原来娘子这么心急啊?你这叫欲拒还迎,还是暗示我要现在来一下呢?”江奕淳笑着冲她抛了个媚眼,搂着他纤腰的手还紧了紧,指尖在她腰侧挑逗般的摩挲起来。
白若竹就跟被电到了一样,瞬间就弹了起来,嘴里叫到:“没有、没有,是我误会了。”
她这么突然一起来,床里面一点刚刚被江奕淳扶起来的蹬蹬吓的一跳,又咚的倒了下来。江奕淳见母子俩都这么搞笑,只好憋着笑去扶蹬蹬,也不再逗白若竹了,低声说:“我是有要紧事跟你讲。”
“怎么了?”她见他露出正色,立即紧张了起来。
江奕淳拉了她的手,让她坐到他身边,小声说:“做商会长老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白若竹挑了挑眉毛,“听你这语气是要做说客啊?”
“我是跟老头子打了包票的,我帮他说服你,他也帮我一件事,当然你真的不愿意,这事就作废,当我没提过。”江奕淳低声说道,那样子很防备着外面通政司的人。
“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,这两天想下来,也觉得那位置对我利大于弊,所以我答应了,也免得你难做。”白若竹冲他笑了起来。
江奕淳扑了上去,抱住她就亲了一口,说:“还是娘子深明大义啊。”
他见若竹脸上羞红了,心里又痒了起来,便想着不如把她刚刚误会的事情进行下去吧,结果门外传来脚步声,崔帆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大小姐,你在吗?”
“在,有什么事?”白若竹推开了江奕淳说道。
“王家的事情依旧没有进展,官府去搜查了周货商的家,没有发现有问题的杏仁,甚至他的其他商品也都没问题。如今吕大人怕要判罚王栓了。”崔帆声音里带了些无奈。
江奕淳被打扰了好事,心里是的不爽,白若竹好像哄小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