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每人都送了白若竹礼物,连桂枝也一大早从温泉庄子赶回来,送了白若竹一件她亲手钩的精美腰封。
“姐夫送你什么了?”桂枝在旁边拿胳膊肘顶了顶若竹,坏笑着问道。
她这一问,大家都好奇的看了过去,不知道为什么,院子里的人依旧很怕江奕淳,也不怎么敢和他说话,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,所以也觉得他送的礼物肯定不一般。
白若竹见大家伙都看她,就伸手要从脖子里拉出怀表,突然她想到小蹬蹬,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。
“你带蹬蹬去院子转一圈,不然他看到又要哭了。”白若竹对江奕淳说道。
江奕淳忍不住笑起来,“那也是你这个娘太小气,不给他玩。”
白若竹嗔了他一眼,她是爱惜他送的东西,他还有意见了?
他抱了蹬蹬出去,白若竹才从脖子里扯出里怀表,笑眯眯的给众人看,说这是看时间的表,西洋那边弄来的玩意。
一屋子都人都觉得稀奇,不过打开了却看不懂,白若竹就耐心的告诉他们时间怎么看。众人还不知道表的重要性,只是觉得一定很贵重,把江奕淳好一番夸奖。
这时,有客人来了,外面传来徐晖临的声音,“师弟,我来给你家娘子送生辰礼了,今日怎么也能请我吃一顿吧?”
白若竹闻声急忙迎了出去,徐晖临还真是直接,抱了一大卷的布匹来的。白若竹看的冷汗直流,那么多布,她不能全做一个布料的衣服吧?倒是给下人做统一的服装挺合适的,只是人家送的生辰礼,她也不好太随意打发了。
江奕淳抬腿踢他,“你小子不是故意来拆台的吧?”
徐晖临笑的又像一只狐狸了,低声对江奕淳说:“别忘了我可帮了你大忙的。”
江奕淳一窒,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“师兄啊,谢谢了。”白若竹叫护卫帮忙把布匹拿了下去。
徐晖临冲她嘿嘿笑了一声,然后说:“其实今天来还有个事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白若竹就挑了眉毛问:“来当和事佬的?”
这下子徐晖临也被噎住了,也不知道如何说好了。
白若竹懒洋洋的说:“你们吴府的人怎样是你们的事情,别扯上我,来抢我孩子,还给我孩子下蛊,又给我喂毒,我这心惊胆战的惹不起你们还不行了?”
江奕淳也沉了脸,说:“师父这次太不讲道理了。”
“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紧张师妹,心里着急才会出此下策,毕竟师父就师妹一个孩子,你们也理解一下吧。”徐晖临放缓了语气,慢慢的劝道。
“我们也只有蹬蹬一个孩子,谁来理解我们一下?现在吴宛晴还不知道跑哪去了?我这口恶气还没出呢。”白若竹说着冷哼了一声,“你们聊,我去忙了。”
她抱过了蹬蹬,直接甩头回了屋里,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。
江奕淳不悦的瞪了徐晖临一眼,说:“今天我娘子生辰,你是故意来气她的吧?是筋骨松了吗?”
徐晖临嘴角抽了抽,“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,我也没说你们要原谅师妹,只是师父如今天天叹气,也不好意思跟你说话,就想着让我给你捎个话,说他确实太急切了,该跟你和若竹道歉的。”
“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,他怎么对我,我都不会怨他,只是他不该跟通政史合谋那样对若竹,我能让自己不怨他,却不能勉强若竹放下这件事,你回去跟师父说吧,也希望他早点找到师妹,我也好替我儿子向她讨个说法。”江奕淳说到后面,语气中已经带了狠戾的味道。
“这次确实是师妹太过分,她已经丧心病狂了。”他说着压低了声音,“师父在查大师兄死的事情了,好像真的跟师妹有关。”
江奕淳眸色黯淡了几分,他大概也能想到大师兄的死因了。他当初出事失踪,吴宛晴一直到处找他,肯定引起了大师兄的不满,甚至发现了她心底的秘密,大概也是因此,吴宛晴才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夫君。
虽说是吴宛晴太阴毒,但江奕淳觉得这事也跟他有些关系,对大师兄也有了些愧疚的意思。
等徐晖临走了,剑七那边来报,说乔家的案子已经审出结果了。
“已经查明是吕文林给乔启宇下了药,令他晕晕乎乎去了赌|场的,说都是柳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,说他家在柳夫人娘家名下做些买卖,如果不答应柳夫人的要求,他家也别想在北隅城待下去了。还有李梅娘去陷害乔启宇也是柳夫人指使的,那吕文林的娘子是武将家的女儿,他不敢把李梅娘领回家去,柳夫人答应这事了解了,就作保送李梅娘给吕文林做妾。“
白若竹点头,“那柳宗泽没事?”
“他倒是狡猾,说那玉佩和画是柳夫人送人的,他根本不知情,最后只落个治家不严的罪名,最多是被京里的御史知道,上书弹劾他一下罢了。”剑七露出鄙夷之色,“罪都柳夫人背了,当庭被打了三十大板,说是谋夺他人家产,要去关外做一年苦役。”
“一年转眼就过,也算便宜她了。”白若竹喃喃的说。
“主人,要不要……”剑七拉长了声音,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。
白若竹摇头,“不用了,说不定上面已经盯上了此事了,没必要为了她给咱们惹上一身腥。”
“是。”剑七说道,“吕大人判柳家赔偿乔家的所有损失,乔家是真的不用卖铺子了,另外那吕文林和李梅娘都下狱了,吕文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