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珍茹本来就要走,如今看到江奕淳,更加急着要离开了,跟白若竹打了声招呼,就快步朝外走去,不用想就知道她想追上江奕淳,然后顺便打个招呼,说说话什么的。
黎婉华轻蔑的哼了一声,小声说:“白姐姐,不是我跟你翻是非啊,你留心一些啊。”
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不怕丢人她就去吧,只要她别哭着回去就好,否则别人要以为我欺负她了。”
黎婉华心里有些好奇起来,“哭着回去?姐夫这么厉害?不会打她吧?”
白若竹冲她眨眨眼睛,“你猜?”
门外,王珍茹还真的追上了江奕淳,她红着脸上前打招呼,“江公子,我叫王珍茹,过来跟白姐姐相约一起参加太后寿宴的。”
王珍茹故意回避了白若竹根本没答应跟她一起参加宴会的事实。
江奕淳在等手下牵马过来,就冷冷的嗯了一声,眼梢都没斜王珍茹一下。
“你这是要去办差吗?也不知道我们顺路不顺路?”王珍茹状了胆子继续套近乎。
这一次江奕淳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脸上,她心里雀跃起来,立即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,男人不就喜欢女人这样崇拜他们吗?
可惜江奕淳的目光冷的好像冬日的寒风,王珍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还没等想办法挽救,就听到江奕淳用更为冰冷的声音说:“我办差跟你何干?顺不顺路也不会跟你一起走,难道王家的家教就是这样?”
王珍茹的脸红到了脖子,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江奕淳,刚刚她明明看到他笑的那么温柔,怎么会是脾气如此差的一个人?
江奕淳如果知道这位王小姐的想法,一定会很鄙夷的说:你不看我是对谁笑的,对我家娘子就应该温柔,你配吗?
她眼里已经闪烁了泪光,十分委屈的说:“江公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?我跟白姐姐相熟,本以为我们也是朋友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奕淳打断了,“我怎么不知道我娘子跟你很熟?熟的话你找她就好了,来缠我做什么?你说你姑姑知道你这样,会不会觉得很丢脸呢?”
他说完看到手下牵了马过来,便快步迎上去接过了马绳,大声斥责道:“牵个马都这么慢,害爷被得了失心疯的人打扰,回来再治你的罪!”
牵马的手下吓了一跳,战战兢兢的说:“属下该死,下次一定手脚利索一些,哪个得了失心疯的人在哪?属下去教训他!”
江奕淳已经翻身上马,带了几名金吾卫离开,头也不回的说:“她自己会滚的。”
几名金吾卫看的分明,也知道“失心疯”是谁,个个都憋着笑,差点就忍不住破功笑了出去。
王珍茹站在大门口,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,想走又因为那句“她自己会滚的”而不敢动了,生怕她一走就承认自己是他口中的“失心疯”了,可不走她要当门神吗?
失心疯?他是讽刺她痴心妄想吗?王珍茹紧紧的咬住了牙齿,咬的咯吱咯吱直响,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,要不是怕丢人,她真的想大哭一场了,这江奕淳实在是欺人太甚了!
最后,她甩了甩袖子,冷冷的说:“不过是个被逐出家门的废物,有个不光彩的爹,得意什么?”
她大概是说给丫鬟听的,又大概是想挽回些面子,说完这才上了马车离开。
没一会儿功夫,剑七已经把门口的情况汇报给了白若竹,当然,也是白若竹问起的。
剑七是憋着笑学着江奕淳说话的,他刚好性格也冷,学得倒像模像样的,白若竹笑的肚子都痛了,旁边的黎婉华也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她上了车肯定要哭,我可算明白你前面那话的意思了。”黎婉华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的,完全不在乎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了,倒显得直爽有趣的很。
白若竹得意的挑了挑眉毛,“我夫君可是毒舌的厉害,王珍茹敢去招惹他,哭鼻子都算轻的了。”
当然她没说曾经自己可没少被江奕淳的毒舌功气的想吐血,可如今看来,他这个脾气还蛮好的。
黎婉华笑着竖起了大拇指,“太佩服姐夫了,王珍茹怕是以后都不好意思到你面前说话了。”
白若竹心情很好的跟黎婉华聊了一会儿天,然后问了些进宫的规矩,比如穿衣服有没有什么忌讳,有什么会冲撞了某个娘娘的喜好,头发要怎么盘,首饰怎么戴等等,黎婉华耐心的一一解答,还说白若竹的诰命朝服发下来,穿那个出席是最稳妥的了。
白若竹一听就念叨起来,希望她的物品诰命朝服赶紧送来,她也省的麻烦了。
午膳时白若竹留了黎婉华吃饭,两人相谈甚欢,饭后黎婉华才告辞离开。
为了安全起见,白若竹不想旁人知道蹬蹬的红疹一直不褪,她叫腊梅带了蹬蹬在屋里玩,不能让外人看到了。结果小蹬蹬再次看的他娘的时候,那目光别提多哀怨了,意思是娘你不陪我,还不让我出去玩。
白若竹心疼儿子,吩咐了剑七看好大门,她才抱了蹬蹬去院子里走了一圈。
小孩子高兴不高兴都来的很快,蹬蹬很快就不生气了,在白若竹的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,连外面的小厮都听到了笑声,心道小少爷肯定是身体大好了,听着笑声就中气十足的很呢。
转眼到了太后寿宴的日子,好在提前两天,白若竹的诰命朝服送了过来,她大大的松了口气,可算不用担心穿什么不适合,或者什么色跟哪位贵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