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也觉得稀奇,不过白若兰在屋里玩了一会儿就出来了,除了把楚寒当玩具玩了一通,其他倒也没什么。
到了晚上,楚寒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,但玉瑶却没有消息,白若竹揉了揉额角,让崔帆派人看着,她才去抱了儿子睡觉。
到了第二天中午,白泽浩从外面回来脸色十分难看,汪彩月看到还问:“夫君是不是不舒服,要不要让若竹给你看看?”
白若竹听到了朝大哥看去,立即发现大哥不是身体不舒服,而是心里有事了。
她找了机会单独跟大哥说话,“大哥,出什么事了吗?”直觉告诉她,大哥的奇怪情绪肯定跟小宁有关。
白泽浩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悔恨之色,“昨晚小宁上吊自尽,被铺子里的人发现救了下来,差点就……”他说着声音有些哽咽,“是不是我们误会她了,把她逼的太紧了?那丫头太要强,怕是觉得受了侮辱,才……”
白泽浩说着又顿了下来,半晌才说:“我今天去看她,就那么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,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若兰,你说她不会像若兰一样傻掉吧?”
铺子里的绣娘多数住在铺子后院里,定期可以回家探亲,小宁她爹身体不好,所以她回家的时间多一些,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铺子里的。
白若竹冷笑起来,说:“大哥你不用自责,那小宁不是孝顺吗?她要真的孝顺就不该抛下她爹自尽,何况多大的事情能逼死她了?如果她真的对你心存感激,就不该再生怨恨,你又不欠她的。”
“你、你不知道,我昨天下午回绝了她。”白泽浩说起来有些艰难,让妹妹知道有小姑娘朝他表白,他觉得十分尴尬。
白若竹的笑容中带了鄙夷之色,“大哥,你回绝她是对的,而且你肯定不会当众让她难堪,她有什么好受辱的?倒像是想博取同情,所以她就是上吊也不会真的有性命之忧,你不用太过担心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脸又冷了下来,“这个小宁心机太重了,我们的铺子不能用这种人,否则铺子的规矩都乱了。大哥,你想想,如果她真的感念你的恩德,就不该在咱铺子里上吊,即便她真的想不开不想活了,她完全可以回家上吊,干嘛在咱铺子里上吊,这不是恩将仇报吗?还是上吊做给谁看呢?”
白泽浩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,听妹妹这样一说,他心里一下子清明了许多。若竹说的没错,不管小宁是故意做给他看,还是恩将仇报,都不是个好姑娘,真是他白以为她善良、孝顺又上进,好心帮她了,没想到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机。
“可她才上吊过,咱们就辞了她,不会被人说咱没有同情心,为富不仁吧?”白泽浩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“我待会叫人送她回家静养,该给的药费、补品铺子出,大哥你这几天别去铺子了,免得她又去纠缠你,这事闹到现在,她怕是要破罐子破摔了,可你什么身份,没必要被她拖下水。等过些天她好了,就不用她来了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“那到时候找什么理由辞退她呢?”白泽浩还是善良,这时候许多商家要辞退雇工根本不需要理由,不想用就辞退了,但白泽浩用人是不想随便辞退的额,就是对方不合适,他也会说清楚理由的。
“到时候再说,实在不行就说铺子人手够了,她精神状态也不稳定,还是在家好好休息,反正你借给她的医药费也不用她还了,她还有什么好发愁的?”白若竹说道。
白泽浩点点头,“若竹你说的对,就按你说的做。”
白若竹根本不用亲自过去,直接吩咐了个总管就去办了,到了下午那管事来回禀,说小宁要死要活的不肯走,说什么她家靠她这份工钱给她爹看病呢,如果她走了,就只能跟她爹饿死了。
林正辉给的管事都是老人,这种事情不是没碰到过,当即那管事当着铺子所有人的面拿了药费、疗养费出来:“你这丫头就是爱多想,主子是心疼你受了苦,怕你容易想不开,就想你回家好好休养两天,你看这药费、疗养费都给你出了。”
“不、不,是我得罪了主子,主子要赶我走了,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。”小宁叫了起来。
管事冲着掌柜的苦笑,说:“大夫说她精神不太正常,回家有家人陪着,或许好一些。如今这么容易激动,万一冲撞了铺子的客人也不好。”
掌柜的也感觉小宁莫名其妙就上吊,加上情绪这么亢奋,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?他可是怕担责任,立即说:“刘管事说的对,你不是最孝顺了吗?回家陪陪你爹也好啊。”
最后小宁没有闹过管事和掌柜的,被人送回了家,她一进家门,她爹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紫,当初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。
管事又给小宁她爹找了大夫,给她爹开了安神的药,这才离开了小宁家。
白若竹把这事讲给白泽浩听,说:“如果小宁真的孝顺,她看到她爹这样,也该后悔了,日后也不会再纠缠于你,就怕她本就是为自己博美名,根本不在意她爹的死活。”
白泽浩摇头,“大哥的眼光太差了,竟然帮了一只白眼狼。”
白若竹见大哥十分沮丧,忍不住笑起来,“那倒不是,是大哥太有魅力了,所以才让人家小姑娘起了心思,否则她该去缠着别人了。”
白泽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,他不好意思的说:“大哥有什么魅力,也就你大嫂不嫌弃我。”
白若竹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