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老夫人的话,我是安和堂的大夫,是贵府的大夫人请我来给二小姐诊治的。”老者态度不卑不亢,倒也不像奸佞小人,而安和堂在各地都有分铺,也是远近闻名的好医馆,怕是来人真是位不错的大夫,只不过恰巧被王妙双请来看诊而已。
孟老夫人也不愿为难这位大夫,脸色缓和了一些,说:“我孙女没什么毛病,不用看了,你且回吧。”说完她又让舒心给了大夫诊金,舒心也是个会来事的,笑呵呵的说大夫辛苦了,让他白跑一趟了。
大夫拿了诊金也没说什么,只是朝老夫人作揖,说:“那在下就先告辞了。”
结果他没走出院子,就被外面带了一群人赶来的王妙双给堵住了。
“林大夫,你可是这北隅城里知名的大夫,怎么这么快就要走?难道还有你看不了的病了?”王妙双开口问道。
大夫朝她作揖,说:“贵府的老夫人说小姐无病,不用在下看了,怕是夫人误会了什么,你们还是自己说清楚吧。”
林大夫语气有些生硬,他不知道孟府在搞什么,但他很不高兴王妙双一来就质问他,把他扯进了漩涡之中。
王妙双冷哼了一声,她专门请了北隅城里的名医,就是想此人能跟白若竹斗一斗,哪知道这人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,一点都不上道。
但毕竟是她请来的人,此刻也不是反水的时候,她看向老夫人,说:“娘怎么不去好好休息?霞儿的事情我来操心就好了,这位是安和堂中的名医林大夫,在北隅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医,让他给霞儿看看,也免得有疏漏。”
白若竹偷偷扫了王妙双一眼,咦,怎么这会儿学聪明了,不说她是庸医,耽误孟锦霞的病情了?
“霞儿已经休息了,不便被打扰,你带这么些人过来做什么?再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不便给男大夫看,这些你都忘了吗?你这个嫡母做的也太粗心了。”老夫人反将了王妙双一军,连白若竹都忍不住拍手叫好。
王妙双脸色变了变,她极力压住了怒火,挤出一丝笑容,说:“娘这话就严重了,我也是担心霞儿,才请了名医过来,这看病也讲究那么多,再说霞儿还没及笄呢。林大夫,就是一般人家也不会只找一位大夫,何况若竹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,万一她看错了怎么办?”
白若竹暗地撇嘴,还不是想抓她的错处?
“大夫人,刚刚在路上有个孟府护卫打扮的人偷袭我,说是奉你的命抓我来对峙,我说他真是会胡乱攀扯,你叫我一声不就好了,怎么会派护卫偷袭我呢?肯定是外面混进来的贼人,我就叫护卫卸了他的两只膀子,再请奶奶送他去府衙给吕大人审审,看看哪里来的贼人竟敢混进城主府了。”白若竹笑眯眯的说道。
王妙双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最后成了铁青色,她紧咬着牙关,恨不得将白若竹给咬死一样。
后面那些被王妙双拉来的夫人们大都听明白了,白若竹这是直接跟王妙双叫板呢,一时间有人觉得痛快,因为平日里没少受王妙双的气,一时间也有人觉得白若竹太冲动了,虽然匆忙,但到底是太年轻了。
白若竹并不觉得自己冲动,她一直坚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,当然不是说她会自不量力的跟太过强大的人叫板,像王妙双这样的,她也不是斗不过的。要知道王妙双即便再牛,她也只是个郡主,还是先帝封的郡主,已经过气了。
而她真正的身份是孟良升的妻子,孟老夫人的儿媳妇。
王妙双被白若竹的话堵的厉害,最后咬着牙说:“竟然有这种事情,那就该好好处置了。不过这事晚点再说,霞儿无缘无故的晕倒,还是该让正经大夫去看看的,林大夫你去吧。”
林大夫看看王妙双,又看看老夫人,说实话他惹不起城主夫人,但他也惹不起城主的母亲,他觉得这事不该他来做决定,干脆朝前走了一步,说:“听闻二小姐在睡觉,在下虽然年纪一大把了,但毕竟是男子,实在不敢造次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妙双气的想把这林大夫狠狠的修理一顿。
老夫人已经板了脸,说:“大夫都如此知礼,你这位嫡母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,今天是我办的宴会,大家都回去继续吃喝,不用杵在这里了。”
被王妙双喊来的夫人们本来就觉得如坐针毡一般,有了老夫人这话,她们急忙告辞离开了,那架势就跟逃命一样,白若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。
等夫人们都走远了,老夫人又狠狠的瞪着王妙双说:“我如今在这府里说话都不顶事了?就算你是先帝封的郡主,王家就是这样教女儿孝道的吗?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婆?”
老夫人这话已经说的很严厉了,而且还是当了白若竹和孟锦瑟、林大夫的面前说的,王妙双再也忍不住,大叫到:“娘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是你正儿八经的儿媳妇,你就这样包庇外人,羞辱我?”
“哼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?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,如果你伤害了府里任何一个孩子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,我还没到死的时候,这府里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!”老夫人厉声喝道,因为太过生气,脸都气红了。
孟锦瑟急忙给她顺气,哭着说:“奶奶你别动气,一定要仔细身子。”说着她又看向王妙双,说:“娘,你就别惹奶奶生气了。”
王妙双气的不轻,但到底不是老夫人的对手,旁边嬷嬷也小声劝了她几句,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