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义宏下意识的看向女儿,问:“这是怎么了?家里丫鬟哭?”
白若竹立即给否定了,虽然家里没有大宅院的规矩那么大,但也没有丫鬟这样大哭大闹的,那声音也太渗人了吧?不知道还以为哭丧呢。
她不由打了激灵,对她爹说:“咱们赶紧进去看看。”
两人推门进屋,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跪在院子里大哭,而汪彩月就站在她面前,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,要不是旁边林萍儿扶着她,怕是她已经要倒下了。
白若竹眼底闪过寒光,又是哪个小宁,这姑娘是想找死吗?一再挑战她的底线。
“你在这里嚎哭什么?是谁放她进来的?打出去了!”白若竹厉声吩咐道。
家里丫鬟都吓了一跳,她们极少见大小姐发脾气,回过神来就立即去赶小宁出去,小宁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,哭声更凄厉了。
“要是夫人不留下我,小宁只有死路一条了!”她说着突然站了起来,原本去拉她的丫鬟一时不备,还给摔了个屁|股墩。
小宁脸上露出决然之色,奋力的朝院子里的石桌一角撞去,不过到底旁边还有其他丫鬟,一把将她拉住,最后她只是额角擦到了石桌上,红肿了一点而已。
汪彩月心地善良,吓的尖叫起来,身子又晃了几晃。
白若竹急忙上前扶住汪彩月,说:“大嫂不要被别人所左右,这件事不是大哥要瞒着你,实在是大哥跟她没有半点关系,没什么好瞒的。”
林萍儿在旁边急的眼睛都红了,急忙说:“你快跟你大嫂说说是怎么回事,不然把你大嫂气到了可怎么办?”
白若竹伸手在汪彩月后背轻抚着,通过一些穴道帮她放松一些,怕她因为情绪波动而伤了胎气。
“这事我是知道的,大哥前些日子路过医馆,看着这孩子为了父亲求医无门,就好心借给她一些银两,她父亲的病情才得到控制。后来她又说要还钱给大哥,加上绣活很好,就进了彩绣轩做绣娘。哪知道她还是个有心机的,跟大哥表白被拒绝之后,就在铺子里上吊自杀,后来被我送回家去了,结果这心大的又跑这里闹了。”白若竹三言两句的讲了出来。
“大哥对她没有半点意思,又怕这事给你堵心,所以才没有提,大嫂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大哥啊。”
林萍儿也急忙附和道:“是啊,老大的人品你是知道的,他肯定不会跟这种人纠缠不清,你看她跑上门来闹死闹活的,就知道是个不要脸的。”
汪彩月脸色好看了一些,刚要说话,那边小宁就叫了起来:“不是的,大少爷还送了玉佩给我,他对我是有情的,是大小姐棒打鸳鸯,硬要将我们分开。我知道我不该痴心妄想,但只要能每天看到大少爷,让我做丫鬟也行!求求夫人开开恩,收留下我吧。”
小宁说着又跪在地上,一路朝汪彩月这边跪行过来。
白若竹忍不住呸了一口,“做丫鬟?这院子的丫鬟都够了,你要真想在白家当丫鬟,只能去城外的庄子待着,你真的只是想当丫鬟吗?还有那个玉佩,我相信大哥的为人,别让我查到你怎么弄到玉佩的,到时候一定会报官说你偷窃并污蔑主家。”
白义宏在旁边看着干着急,劝儿媳妇他又嘴笨,去收拾那个小姑娘,对方又毕竟是个女的,听了这话他也立即说:“我家可不能要这种居心不良的丫鬟,她就是看上白家的钱财了,死活要赖上泽浩。”
“小宁对大少爷一片真情,不敢有半句假话,这玉佩真的是大少爷送我的,大小姐、大老爷,我给你们磕头了,求求你们不要再为难我了。”小宁说着朝白若竹磕起了头。
汪彩月脸色又白了几分,因为那玉佩确实是白泽浩的。
“崔帆,派人去把大少爷找回来,快一点,让大少爷亲自跟她说清楚,让她一次死心!”白若竹对崔帆吩咐道。
“是,我这就带人去。”崔帆领命,带了几名护卫出了远门。
小宁还在磕头,嘴里还说:“大少爷对我有情,只是畏惧大小姐,你就不要逼他了,他一定也很痛苦,小宁不求别的,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。”
林萍儿在旁边冷哼了一声,对白若竹说:“你没回来之前,她还说为了大少爷上吊自尽,结果被人知道了,如果咱家不收留她,她以后也没法嫁人了,只有死路一条,在这边要死要活的。”
丫鬟也急忙过来解释:“她在大门外大哭大闹的,引了不少人围观,所以奴婢只好禀告给老夫人了。”
白若竹冷了脸,对待小宁这种人,就该给她弄一副药让她痴傻了,要不是念着她还有病重的爹要照顾,真该把她直接给处理了。
不过这样也太便宜她了,事情没说清楚,她又傻了,反倒容易惹人同情了,白若竹放在袖子里的手又缩了回去。
她挽了汪彩月的胳膊,柔声说:“大嫂,我们去屋里坐着喝点汤补补身子,没必须要在这里看她演戏。”
汪彩月点点头,也不闹不发脾气,乖乖的被白若竹和林萍儿扶进了正屋。
白若竹朝丫鬟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们把人挡在外面,不要让她进屋。那小宁也是个没脸没皮的,又跪行到正屋门口,跪着痛哭起来。
如果换做一个有自尊的姑娘,遇到这番待遇,早该离开了。如果是真的对白泽浩有情,为他着想一二,也不会故意在白家门口大哭大闹,就不怕坏了心上人的名声吗?
所以,她看上的还是白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