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夹菜的手顿了顿,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,从小宁“晕倒”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看穿了,只是她像小宁爱装就装吧,刚好也能安静一会儿。没想到这小宁还真是倒霉,闻到饭菜香肚子就叫了起来,她自己怕也是吓死了吧?
白若竹憋着笑,不露声色的吃饭,她倒要看看小宁能装多久。
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,彩绣轩的掌柜到下面的伙计、绣娘都被带来了。
白若竹擦了擦嘴角,说:“你们继续吃,我出去问话。”
林萍儿看了院子里还“昏迷”的小宁,有些担心的问:“她没事吧?怎么半天还没醒?”
白若竹笑了起来,“她不想醒,当然醒不了,不过她还死不了,娘你就别担心了。”
林萍儿一听就明白了,这小宁是装晕啊,她竟然还担心半天,真是太傻了。
白若竹走到小宁跟前,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指尖微微动了动,地上的小宁很快就扭动了起来,好像身上生了虱子一样。
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,来点痒痒粉,就不信她还能忍的住。
她大步走到彩绣轩众人面前,大声说:“大少爷丢了玉佩,小宁却拿了玉佩过来死活说是大少爷送她的,这种话你们知道会是什么意思,所以希望谁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,否则这事污蔑了大少爷的清白,我只能派人报官,让官府来查明了。”
说完她又朝一边的丫鬟使眼色,说:“把小宁手里的玉佩拿出来给大家看看。”
丫鬟去小宁手里抢玉佩,小宁神色有些慌张,又哭了起来:“这是大少爷给我的,你们不能抢走它!”
彩绣轩的人一进门看到小宁的惨状都吓了一跳,联想到她前些日子上吊,不少人心里胡乱猜测起来,所以白若竹也不绕弯子,直接把事情摊开来说了,反正她大哥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闹起来也是小宁丢人。
如今众人听了白若竹的话,再联想到小宁上吊,又出现在白家院子了,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,不少绣娘都漏出了鄙夷之色。
好好的姑娘家非得赖上人家,还是赖个人妇之夫,真是不要脸到家了。
彩绣轩的管事看到玉佩最先开口,说:“我记得前些日子大少爷有次来铺子就戴着这块玉佩,第二天还问了我一句,说玉佩不见了,我当时说要好好找找,大少爷说不用劳师动众的,那只是普通的玉佩。”
“不是被小宁偷去的吧?她总说自己家境可怜,她爹还要等她赚药费,现在还死赖上了大少爷,说不定手脚也不干净呢。”一名在彩绣轩待的久一些的绣娘很不喜欢突然出现的小宁,立即出言讽刺了起来。
小宁又大哭了起来,一边哭还一边挠身上,样子极其的搞怪。
“你胡说,我进了彩绣轩你就找我的茬,现在是找到机会落井下石了,难道大小姐说要查清楚,就是为了让这种人污蔑我吗?”小宁理直气壮的问道。
呦,瞧瞧,这小丫头演技还真是好。
白若竹懒得看她,对那些绣娘说:“谁跟她一间房的,站出来。”
彩绣轩房间有限,一间房里是六名绣娘打通铺的。白若竹说完,有五名绣娘站了出来,这五人一个个都有些紧张,生怕被小宁给连累了。
“你们跟她一间房,平日里可以注意到她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?”白若竹问道。
五人都不太敢说话,半天才有一名绣娘战战兢兢的说:“她跟我们屋的人关心都不太好,主要她一来就总耀武扬威的说自己是大少爷安排进来的,倒是跟隔壁间的小菊关系比较好。”
一提到小菊,一名年纪较小的绣娘就不由打了个哆嗦,白若竹一直观察着众人的反应,立即就知道那人是小菊了。
她走到小菊面前,问:“小菊,你在害怕什么?”
小菊低着头,仔细看她身子在微微发抖,掌柜见她怕的不敢说话,急忙说:“大小姐,小菊是铺子退下去的老绣娘的女儿,进来铺子不久,年纪有点小,胆子也小的很,平日里大声说话都不敢。”
白若竹点点头,她知道铺子为了照顾退下去的老绣娘,也让她们送自己女儿或者亲戚过来做绣娘,只要手艺过关就行。
“小菊,你把头抬起来。”白若竹对小菊说道。
小菊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,可眼睛却不敢和白若竹对视,她目光躲闪,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。如果这样不是胆子实在太小了,就是隐瞒了什么事情。
“小菊,你不仅仅是胆小吧,你帮小宁隐瞒了什么事情?如果你包庇小宁,可是也要赶出铺子的,你难道要辜负你娘对你的栽培,铺子对你的照顾吗?”白若竹说到最后语气加重了几分,果然小菊吓的一个哆嗦,人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。
“大小姐,那玉佩是小宁从我手里要走的,但真的不是我偷的,我真的不敢偷大少爷的东西。”小菊说着就哭了起来。
小宁那边表情狰狞起来,大喊道:“小菊你怎么能诬陷我?明明就是大少爷送我的,你也知道的,你怎么能帮着别人害我?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了!”
小菊胆小,被小宁一骂,吓的哆嗦的更厉害了,哭的话也说不清楚了,而小宁还想扑过来打小菊,还好被看着她的丫鬟给拦住了。
“闭嘴,谁允许你说话了?腊梅,掌嘴!”白若竹厉声喝道。
腊梅不能说话,但不妨碍她执行白若竹的命令,她跟着白若竹去了趟京里,做事情都利索了许多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