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讪笑起来,“我把这事忘了,你不会觉得我隐瞒了你老情人的事情吧?还用了你的东西?”
江奕淳嘴角抽了抽,“什么老情人,那时候都是小孩子,我也没怎么跟她一道玩,你不要乱想。你忘了就忘了,用了就用了,待我以后寻到好药再还给她就是了。”
“还是相公心胸宽广,够大气。”二哥脱离了危险,白若竹心情大好,一边夸江奕淳还一边翘起了大拇指。
江奕淳白了她一眼,嘟囔道:“瞧你那狗腿样儿。”
他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,拍了拍身后的尘土,又伸手去拉她,白若竹这会儿心情好,听到那句“狗腿样儿”了,也没跟他多计较。她很庆幸当初收下了玉鬓公主那枚药丸,更庆幸一直放在了身上,否则她已经就再也见不到那么好的二哥了。
她起身又去检查了二哥的脉搏,很快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,看向江奕淳说:“这药不仅救了二哥的命,还让他身体更快的恢复起来,我瞧着都不能给二哥用其他药了,用了怕也是白用,还免得影响了这药丸的效果。”
“这药我不知道名字,但肯定不凡,所以你说的对,还是先别乱用药了,你二哥光吸收那药丸的药效就足够了。”江奕淳说道。
白若竹高兴起来,“你先看着二哥,我去跟爹娘说,免得他们一直担心。”
她走到了门口,脚下却顿住了,回头冲他莞尔一笑,“你怎么不问我哪里拿出来那么多东西?”
江奕淳双手抱臂横在胸前,挑了挑眉毛说:“你秘密还少了?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,我也懒得婆婆妈妈去追问。”
她笑容更浓了几分,“那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。”
说完她推门走了出去,脚步轻快的朝正屋走去。
江奕淳在屋里一只手捏了下巴,琢磨起来,她是怎么做到的呢?即便他嘴上说不追问,可心里还是好奇的很。想了一会儿,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心里就有些后悔起来了,早知道刚刚不要嘴硬了,这种事情弄不清楚就好像喉咙眼儿卡了东西一样,让人痒痒的厉害。
白若竹冲进正屋,激动的对她家人说:“二哥已经渡过危险期了,很快就能好起来,你们都不用担心了!”
林萍儿几乎是跳起来,然后冲过去拉住了白若竹的手,问:“怎么没事了?”
白若竹使劲点点头,说:“没事了,就是要好好休养,你们也别太担心了,免得伤了身子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白义宏嘴里喃喃的说着,眼眶都红了起来。
林萍儿也哭了,擦了擦眼泪说:“泽沛都好了,咱们还哭什么,赶紧去看看他。”
“看也可以,但就在门口看吧,二哥伤口很深,靠太近容易让他伤口感染。”白若竹努力想了想,只能这样简单的说了。
好在家里人都没多问,纷纷去白泽沛屋门口看了看,见白泽沛脸色好了很多,都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“奕淳啊,也辛苦你了。”白义宏拍了拍女婿的肩膀,江奕淳一脸的疲惫之色他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“小妹,你们也去清洗一下吧,今天多亏你们了。”白泽浩指了指白若竹的衣服说道。
白若竹低头一看,吓了一跳,她身上、手上都是血,不用想脸上也肯定都是血,大晚上真能把人给吓死了。
林萍儿急忙喊丫鬟去打热水,白若竹急忙去洗了一下,然后换了江奕淳去洗。虽说那药丸很厉害,但第一个晚上谁也不敢大意了。
之后,白若竹打发了家里人都去睡觉,尤其是大哥和大嫂,汪彩月还挺着大肚子,可不好熬夜,再说他们熬夜也起不到什么作用,何必多个人受累呢?
“你也去休息吧,你内力都耗空了,需要休息了才能恢复。”等家里人都走了,白若竹对江奕淳说道。
“不用,你去睡一会儿吧,今晚娘照顾蹬蹬,你也能睡个好觉,你今天大喜大悲的太累了。”江奕淳说着抬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。
白若竹觉得被他碰到的那边脸有些发烫起来,微垂下头说:“我没事,我们还要查凶手,你还要保护我,当然要尽快恢复内力了,赶快去吧。”
江奕淳想想也是,便没再坚持,在她额角亲了亲就回屋休息去了。
到了半夜,院子里传来晨风极轻的声音,“公子,睡了吗?”
白若竹一下子瞪圆了眼睛,晨风这时候找江奕淳,一定是查到什么了,她记得江奕淳派了晨风和暮雨去查的。
她轻轻开门,低声对晨风说:“别打扰阿淳休息,先跟我说吧。”
晨风没多犹豫,他知道公子是不会瞒着夫人的。
他进屋低声说:“夫人,属下已经查到了,对二公子出手的人是七杀阁的头牌杀手追风,他以射箭而闻名,有一把可以百步穿杨的弓箭,可以想象他躲在很远的地方朝二公子出手的。而且他惹不起北隅学宫,是等到二公子从学宫出来不久才动手的。”
白若竹微眯了眼睛,眼底有杀意闪过,“可有查到那个追风的下落?”
“暂时没有,但他很可能藏在七杀阁的总部,据属下所知,七杀阁的总部就在离北隅城不远的安远镇内。”晨风说道。
“安远镇?”白若竹十分惊讶,她在安远镇还待过好一阵子呢,竟然完全没察觉到。
“是,曾经公子在安远镇遇袭也跟七杀阁有关,他当时铲除了那支追杀他的队伍。”晨风有说道。
白若竹想起第一次救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