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奕淳缠了白若竹许久,白若竹都不松口,结果人家二哥一开口,娘子就屁颠屁颠的答应同去了,这让江奕淳抑郁了好几天,好几次瞪着眼睛想找白若竹麻烦,最后到底给忍住了。
没多久北隅学宫那边定好了日子,并通知出发前一天的上午在学院开个会,去的人都打个照面,大家也好相互熟悉一下。
就在临出发还有五天的时候,庄子那边的护卫骑了马赶回来报信,说:“大小姐,那个周不仁找了他妹夫带人来闹事了,我们人手不够,要不要多派些过去?”
“他们来了多少人,都是些什么人,西北步兵营的兵?”白若竹挑了挑眉毛问道。
“对,都是当兵的,大概有二十来个,都是老兵油子,还有些脸上都有疤。”报信的护卫说道。
老兵油子不一定多厉害,但在战场上浸淫了许多的人,肯定比一般看家护院的护卫生猛,至少那股子杀人的狠劲,护卫是学不来的。那种厉害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,甚至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有的。
当然,白若竹的暗卫对付他们绰绰有余。
崔帆也听出了情况的严重,开始清点人数,白若竹却开口拦住了他,说:“你不用派人去了,他们是兵,我们是民,就是打的过,打伤了他们都是我们的过错。”
“难道就忍他们欺负咱们了?”白义宏听了着急的问。
白若竹撇了撇嘴,有些埋怨的说:“爹,你觉得我是任人欺负的人吗?你也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?”
白义宏是一着急就忘了,他挠头干笑了两声,“有信心,有信心,爹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“晨风,你去找你主子说一声,西北步兵营的千总私自带士兵出来扰民,这事怎么算?帮着亲戚鱼肉乡里了,这事军法里写没写如何处置?”白若竹说道。
崔帆听了眼睛亮了起来,兵就得将领来治,姑爷就是负责来监察大营纪律的,这事不找姑爷找谁?
“是,夫人,我这就去。”晨风嘴角带了看热闹的笑意,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。
崔帆看的一阵羡慕,白若竹瞧到眼里,心里又多了些想法。
“爹,走,咱们也去看看。”白若竹说的十分轻松,连来报信的护卫也不由放松了下来,心想自己干嘛那么紧张,看看人家大小姐多稳啊。
白若竹还没到庄子,江奕淳那边已经收到了晨风送的信儿了,他脸一下子板了下来,对手下的士兵说:“跟我走!”
他带了一队人马朝白家的庄子进发,几乎是白若竹前脚赶到,他们就骑着快马抵达了。
白若竹到的时候,看到那些兵油子已经把庄子的护卫打倒在地,还在旁边奚落他们,甚至有人在破坏白家的田地,白若竹的脸冷的快结冰了,厉声喝道:“都给我住手!你们当兵不是为国效力去打敌人,而是欺负自己国家老百姓的吗?”
千总吴旭抬手,让手下都停了下来,然后痞里痞气的看着白若竹,说:“小妞就是那个白若竹吧,听说你把我大舅子打惨了,他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。就许你欺负老实人了,还不许我们伸张正义了?”
白若竹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老实人?你是说那个周不仁?你没打听打听他怎么鱼肉乡里的,带着一群地痞混混欺负老百姓,这样叫老实人了?还有,我记得他是你小妾的哥哥吧?这样也算你大舅子了?你还真喜欢自贬身份。”
白若竹本来就生的好看,她一笑那吴旭就看呆了,连着旁边那些老兵油子也看的直了眼睛,还有人冲着白若竹吹起了口哨。
这时候江奕淳带着人马赶到,就看的旁人“调戏”他家娘子的这一幕,他脸上冷的都能结出冰了。
“步兵营千总吴旭!”江奕淳沉声喝道。
吴旭回过神来,看到江奕淳不由愣了愣,“中郎将大人怎么来了?”他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痞气,看样子明显有些畏惧江奕淳。
江奕淳冷哼了一声,“你们都欺负到我夫人头上了,我能不来吗?”
吴旭和二十来个老兵油子都傻了眼,急忙排队站好,吴旭舔着脸说:“江大人,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夫人,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带人来啊。”
“你意思如果是普通老百姓,你就能欺负了?”江奕淳板着脸问道,尾音还拉高了许多,还真的挺有威严的。
白若竹在旁边偷笑,终于可以看的江奕淳训下属了,不过她家护卫的医药费和糟蹋的地都得赔,不能便宜了他们!
“哎呦,我还不是听我那大舅子乱说,昨晚喝了点酒就答应帮他出口气了,我要是知道是夫人的地,我保证不揽这事儿。”说完他还嘟囔了一句,“不过夫人下手也挺重的,我那大舅子还起不了床呢。”
白若竹在旁边冷哼了一声,说:“你是纳了如花美妾,就觉得人家的哥哥都是好人了?难道你不知道他怎么在乡里横行霸道的?他来我这里打伤了我叔叔,想找我收保护费,你说我该不该打他?”
“该、该,乃|乃|的,那臭小子跟我说是你抢了他的地里的水源,他找你理论,你们先动手的。他真的胆儿肥了,竟敢骗我,看我回去不收拾他!”吴旭叫了起来,不知道到底真的是他被周不仁骗了,还是他碍于江奕淳在场,才这样为自己找借口。
白若竹和江奕淳对视了一眼,她示意自己不想深究,但对方必须赔偿,这也是给江奕淳面子,他新官上任留些余地也好。
“吴千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