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一噎,讪讪的说:“信啊,怎么会不信。”
江奕淳坏笑起来,拉开她的袖子看了一眼,见痕迹已经转淡了一些,才放心下来去抱了儿子在怀里。
“走了,出去吃饭了。”江奕淳说着就抱着儿子往外走。
白若竹急忙去抢过了蹬蹬,说:“你如今在外带兵,还是不要抱孩子了,免得影响你的威严。”
江奕淳摸了摸鼻子,“我的威严需要这样来证明吗?”
但白若竹死活不把孩子交给他抱,他也只能就此作罢了,只是可怜的小蹬蹬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爹,那小眼神好像在说:爹为什么不要蹬蹬了?看的江奕淳那叫一个难受啊。
晚饭是在客栈楼下用的,一共摆了三桌,学员坐了两桌,江奕淳带着副官、文书,以及白若竹、武樱还有书院的先生坐了一桌。
文院长看到蹬蹬还夸了几句,问了孩子的大名,说孩子眼睛明亮,将来一定是个聪明的。不管对方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,做娘的听到有人夸孩子,都会十分高兴,白若竹自然也不例外了。
因为是出门后的第一次聚餐,江奕淳让店家加了不少菜,把客栈的招牌菜都点了,完全没有单友慎说的什么“克扣经费”的意思。虽说饭菜不能跟迎客来比,但也足够丰盛了,所有人累了一天,吃的也十分满意。
江奕淳跟文院长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辰,因为要赶路,两人都决定天一亮就出发,也就是所有人都不能多睡了。大概因为第一天还不算累,所以也没有人有什么反对意见。
倒是单友慎一脸的不爽,吃了一会儿饭,他拿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人,那人就开始说:“唉,早知道可以带家眷,我也带个人一起了,路上还能照顾我一下。”
结果同桌子的一个人脾气直一些,直接开口说:“江大人是带队的军官,朝廷规定可以带上家眷的,又碍你什么事了?你一个还没有功名的秀才跟人家比什么?”
那人一听伸了脖子说:“我几时说江大人了,你别给我乱扣帽子,我是说咱们一同参加比赛的人。”
呛声那人听了朝武柏的方向看了看,又看了看武樱,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。
白若竹把一切都看到了严厉,知道这肯定又是单友慎策划的,只是他这次学聪明了,找别人当出头鸟了,而挑不到她二哥毛病,去挑武柏兄妹的毛病,当然,这样也能证明江奕淳徇私,没有江奕淳同意,武樱怎么跟来的呢?
武樱扭头看了过去,一双剑眉皱了起来,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然后一步步朝说话的人走去。
她一身红衣,加上常年习武十分的健美,那样一步步到说话的人面前,竟然给了他不小的压力。
对方知道武樱功夫好,脸色变的有些发白,结结巴巴的问:“你、你想、想干什么?”
学宫的先生忍不住皱眉,还是学宫百里挑一的才子,怎么这么懦弱,实在太丢人了。
武樱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,举高临下的看着他,然后从腰侧拿起一块腰牌给他看,说:“这位公子怕是搞错了,我也是西北大营的士兵,是隶属于护队伍的,不是家属。队伍带上我这个女兵只是为了某些时候方便一些,跟我哥哥无关,难道因为你入选了代表团,你有亲戚也在队伍中,就叫搞特殊了?按你那么说,古时杨家将父子一门一共打仗报效国家,岂不是规矩都不容了?”
那人被武樱噎的一时间说不上话来,半晌才说:“我们都是男人,需要什么女兵,你这是狡辩吧?”
武樱轻蔑的低笑了一声,“我需要狡辩吗?你不服气也可以叫家里的姐姐妹妹来当女兵,或许就能同路了。至于兵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,行军打仗最忌追问不该问的事情,你问那么详细,不是有什么图谋吧?”
“你……”那人气的脸都红了,却无法辩驳下去。
江奕淳举了举身边的茶盏,说:“武樱是本官安排保护本官家眷的女兵,这个也是规矩允许的,你们就不用替本官多操心了,有时间不如多看看书,想想比试的事情。对你们来说,如今最重要的是代表北隅学宫参加比试,给学宫和北隅城争光,而不是为了其他小事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。”
这一路上没少有人闹出幺蛾子来,而他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比试上,就是找茬,如今被江奕淳点明了,文院长也有些不悦,这份不悦并非是对江奕淳的,而是觉得如今的学生太过心浮气躁了些。
武樱说完话又坐回了白若竹身旁,那意思很明显,我就是保护大人家眷的女兵,你们不服气也可以叫姐姐妹妹来当女兵啊?
白若竹嘴角带了笑,给武樱夹了快肉放到她碗里,示意她赶紧吃饭吧,武樱冲白若竹笑笑,埋头吃了起来。
武樱和白若竹的互动也表明了一件事,武家已经不再和江奕淳对立了,单友慎眸色深了几分,眼底闪过恨色和鄙夷之色。
出发之前,武樱和武柏已经顺利的找出了挑唆武烈的人,揭穿了他的恶毒用心。后来因为武柏要代表北隅学宫参赛,武家夫妇十分不放心,他们就武柏一个儿子,人又有些憨直,武烈的位置特殊,恐怕别人算计不到他,便会去算计他的继承人。
武家夫妇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,所以死活不同意武柏代表北隅学宫出赛,可武柏却始终坚持要去参加比试,最后武樱提出随队保护大哥,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