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挣扎了一下,意思让江奕淳放她下来,可那家伙偏偏抱的死死的,就是不让她下来。二哥有些忡愣的看着他们,让她的脸滚烫了起来。
“若竹这是?”回过神来,白泽沛担心的问道。
“累的晕了下,我怕她摔到。”江奕淳冷冷的答道,但语气和神态都十分的坦然,好像在说我娘子我高兴就抱着,管他呢。
白泽沛心里有些刺痛,所以反倒他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“我哄蹬蹬睡觉,怕吵秦开畅,就来你们这边了。现在没事我就回去了。”他说着就往外面走。
“二哥,谢谢了。”白若竹被江奕淳抱着又不能挣脱,就是喊二哥都觉得十分的尴尬。
白泽沛没有回头,“谢什么,我是蹬蹬的舅舅。”
等白泽沛走远了,白若竹气的抬头捶了江奕淳一下,说:“你又是什么坏,害我在二哥面前那么丢脸。”
江奕淳这才把她放了下来,笑着说:“有什么,你二哥看了说不定回去就想娶媳妇了。”
白若竹嗔了他一眼,没跟他继续贫下去,实在是她太累了。江奕淳也是累的厉害,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,就上床休息了。
结果身子沾了床,白若竹却没了睡意,大概是之前精神太过紧张了吧。
很快,她听到身边传来江奕淳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,他倒是倒头就睡了。
她脑袋里乱乱的,就想着白天发现的事情,江奕淳是皇帝新派去西北大营视察、整顿的,也就是皇帝的心腹,如果武烈的独子武柏在江奕淳的带队下死亡,这事或许能被说成江奕淳有心去害武柏,尤其是江奕淳之前跟武烈有过不少的冲突。
这时候武烈因为失子之痛,很可能一时冲动就转头端王,然后端王借机拉拢西北其他大将,紧接着就是起事,即便是乱臣贼子,只要夺了皇权,历史还不是站在胜利者这边?
但如今计划失败,武柏活了下来,是不是端王的计划会暂时放下来呢?
白若竹心里乱乱的,她觉得如果西北起事,许多人会被抓,江奕淳是皇帝的心腹,是她的夫君,怕是她家里人都会被抓起来。还有孟府更是危险,孟老夫人怕也躲不过这一难。
想到这里她觉得全身发冷,在现代的时候,至少不会遇到这样王权交替的事情,在古代却是难以避免的。
这样越想越睡不着,她干脆悄悄起身,打算去武柏房间看看。他如今保住了性命,但第一晚还是有些危险的。
她刚刚下床,江奕淳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,迷迷糊糊的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我去看看武柏的情况,你继续睡。”白若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江奕淳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,松开手继续睡了。
白若竹穿好外衫,轻轻开门朝武柏屋子走去。
武柏受了重伤,单独安排了一间,而武樱不放心哥哥,留下来守夜了。
白若竹轻轻叩了叩房门,小声说:“武樱,是我。”
武樱打开门栓,放了白若竹进屋。
白若竹看到她双眼红肿,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,就知道她一方面是累的,另一方面是刚刚哭过了。
她心疼的拍了拍武樱的肩膀,说:“你别累垮了身子,你哥哥还需要你的照顾。”
武樱眼眶又红了起来,“若竹,谢谢你了。”
白若竹对她笑笑,走过去给武柏把脉,很快收回手说:“你哥哥身体底子好,不会有事的。”
武樱神色有些犹豫,但还是开口说:”若竹,今天那些人好像是冲着我跟我哥来的,怕是我们连累了大家,我早劝过我哥不要参加代表团的。”
“看来你是明白人,我也不说太多了,你有时间给家里写封信吧,免得有人拿这次的事情做文章,别让你爹娘再被人利用了,接下来肯能真的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武樱露出震惊之色,“你是说端王要行动了?”
白若竹急忙做出嘘声的手势,然后点了点头,“我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。”
“我已经给家里传了信儿了,说清楚了今天的情况。”武樱说道。
白若竹想了想说:“你再写一封信,我让商会的人传给你爹娘,你走驿站恐怕会被劫。”
武樱听了立即去拿纸笔,就坐到桌前写了起来。
白若竹也坐到了旁边的位置等着,突然她耳朵竖了起来,窗外有极轻微的动静。
她余光扫去,一根细竹棍从窗缝伸了进来,一缕轻烟悄无声息的钻了进来。
白若竹鼻翼微动,就嗅出那是让人昏迷的药物,她意念一动,从空间里拿出了解药沾在指尖,故作不经意的动了动,把药粉弹到了武樱的面前。
“你这里有个错字。”白若竹打断了武樱,指了指武樱的信,武樱愣了愣,明明没错啊?
这时,她看到白若竹用手指在纸上轻轻的比划,嘴里还说到:“这个字是金字旁。”
她仔细一看,白若竹的手在纸上比划着几个字:装晕。
武樱是背对窗户的,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情况,但她见白若竹捂着头好好累,头有些晕,她心里便明白了,立即照着白若竹说的去做,等白若竹倒下后,她也假装晕倒的趴在了桌山。
果然很快有人从窗外悄悄跳了进来,这时白若竹突然动了起来,一道白光朝进来的人射去,那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,就倒了下去。
白若竹急忙冲过去扶住了倒地的人,怕他弄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