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听了不着急也不生气,反倒笑了起来,对江奕淳说:“看吧,还真让我说中了,打不过就找老的来出头了。”
江奕淳被她的表情和语气也给逗乐了,起身说:“走吧,过去看看,免得文院长他们为难。”
“当然要去了,老的是非不分,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。”白若竹也跟着起身,一副要跟人吵架的样子。
江奕淳笑着摇头,伸手去抱过了蹬蹬,他知道不让他娘子去好好说说对方,她肯定会心里堵得慌的。
士兵给两人带路,去了文院长他们开会的地方,还没进门,就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叫嚣着,“文西则,这才一年不见,你就变这么不要脸了?自己学宫没有出色的,就故意毁了我们的选手,你就那么怕我压你头上?”
“张秀泉,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,我需要毁了你一名小队员吗?说的好像非你们拿冠军不可。”文院长气愤的说道。
里面两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,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儒雅院长的样子,别说屋里的队员了,就是外面的白若竹和江奕淳都忍不住相互冲对方笑了起来。
怕是这二老斗了不少年了吧。
“你给我把那个白若竹叫出来,我今天非得给王天佑讨个公道了,五品诰命就了不起了,就能随便打人了?”长安学宫的院长张秀泉嚷嚷道。
白若竹推门走了进去,看向他说:“不用找了,我自己来了,张院长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,我打了王天佑也是他欠揍,跟北隅学宫没关系,更跟文院长没关系,你找茬也找个好点的理由,别让人回头笑话长安书院没人了,只靠一个王天佑争名次了。”
张秀泉是个瘦了吧唧的小老头,个子不高,可鼻孔都要长头顶了,他不屑的扫了白若竹一眼,说:“原来你就是那个五品诰命,你今天打了我的队员,那就跟我进衙门说去吧。”
江奕淳眼中闪过厉色,敢抓他的女子去衙门,这老头是活腻了吧?
白若竹却冲着张秀泉笑了起来,“好啊,去衙门就去衙门,到时候你的队员赛前被下了大牢,绝对够让你们长安学宫丢脸的了。”
她见跟着张秀泉来的只有王天佑,就知道王天佑肯定没有把全部实情讲出来。
“王天佑见了我就不断的讽刺辱骂,难道长安学宫的学生就有这种特权,可以随意辱骂朝廷命妇吗?即便我只是个普通妇人,他如此辱骂我和我夫君,圣贤书都读哪去了?”
王天佑一听急了,抻着脖子说:“我没骂你,不过是错把你当厨娘了,误会一场而已,你就仗着身边有护卫打了我一顿,简直是个刁妇!”
白若竹忍不住冷笑起来,“当时可有不少双眼睛看着呢,就是你们学宫的人怕也不好包庇你吧?没事,你的同窗和我的护卫都不好作证,但这宅子可有不少丫鬟、仆从,当时附近有厨娘、小厮都听到你出言不逊侮辱我和我夫君,想来府尹大人查查,很容易就查到证人的。”
她说着一步步逼近王天佑,“不过是我跟你姑姑有些矛盾,你故意找我麻烦,那就是你我之前的私人恩怨,可你如今扯到两方学宫,你觉得长安学宫的院长太好糊弄,轻易就能被你当枪使了?还是觉得自己打不过我,找长辈来撑腰很有面子?”
“没本事就别随便找事,说不过又打不过,你还能干嘛?如果想去衙门,我白若竹奉陪到底,反正丢人的也是你们,侮辱朝廷官员和命妇,想来也要打三十板子吧?”白若竹说着还摇了摇头,“我那两巴掌还真的算轻的了,我要不是心软,刚刚就扭送你去官府了。”
王天佑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,如果是在京里,那些丫鬟小厮肯定不管乱作证,可这里是江南,这府上的下人谁认识他啊?要是真的做了证,他不得被府尹治罪了?
张院长见白若竹说的那样笃定,心里也有些不太确定了,嘴上却不服输的说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江夫人打人还有理了?”
“有些人就是欠揍,再说我可不是君子,你们读书人不是最爱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?我也没工夫跟他对骂,打他也是教他学乖一点,别开口闭口的骂人孽|种,又不断的自吹自己出身多么高贵,这就是长安学宫学子的品德?”白若竹完说道。
听了这话,北隅学宫那边的人都十分气愤,这一路白若竹治病救人,他们心底也十分敬佩白若竹,还有一路上发生了几次刺杀事件,江奕淳带着护着他们,众人才能平安抵达。所以宫的人都觉得自己和江奕淳夫妻是共同阵营的伙伴。
“难道京城的学子就是如此的风骨?”第一个开口的是白泽沛,他声音不高,语气很淡,可听到人耳朵里却觉得格外的讽刺。
“竟然这样骂人,还恶人先告状,简直就是无耻!”刘健州叫道。
“你侮辱江大人夫妇就是侮辱我们北隅学宫,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?”郭兴也叫了起来。
这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紧跟着丁光霁带着人冲了进来,他焦急的看向张秀泉说:“张院长,我们才听说王天佑找你告状,就急忙跑来了,当时我们也在场,是王天佑辱骂江夫人在先的。”
王天佑气的大叫:“丁光霁,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|蛋!”
“你还学不会管好自己的嘴?读书人开口闭口就是污言秽语,实在是丢学宫的脸。”丁光霁毫不客气的说的。
张秀泉已经知道王天佑之前隐瞒了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