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玩的那么高兴,我都羡慕那些生员了。”回了屋里,江奕淳有些感慨的说道。
他今年不过二十二岁,如果没有江家那档子事,他可能也跟同龄人一样在读书,参加科举,甚至有可能成为长安学宫代表团的成员。
可他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,流落在外面,只能加入通政司,日复一日的习武,然后去处理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任务。白若竹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发酸,从她认识他,就目睹他经历了几次危险,那她没认识他的那些年呢?
“阿淳,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,你爹恐怕是被人陷害的。我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,但也不忍心你被人诟病,我们派人去查查当年的事情吧,或许也能还九泉之下的公公一个清白。”白若竹拉了他的胳膊,柔声说道。
江奕淳神色变了变,他如今明面的势力,还是背后的势力都能去查一查了,但他却没有触碰这一块,就好像是禁区一样,他不敢去想,也不敢去扒开看清楚,因为他怕最终的结果让他再伤一次。
白若竹看出了他的想法,靠在他的怀里,说:“那就让我暗中来查,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。”或者结果不好,她就不再提起了。
江奕淳想了想,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当晚,江奕淳又说了梦话,白若竹睡的轻,很容易就醒了过来,把他的梦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“爹,你不会做那种事,对不对?可是为什么当年你一点儿都不解释,任由那老头将你逐出家门?”
“我不相信,你不是那种人,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解释?”
“你说你行差一步就输掉了全局,是走错了哪一步呢?”
白若竹听着大概就清楚了江奕淳的心结何在,他爹当年被抓|奸,但他爹没有解释半句,即便被逐出家门也没说什么,后来大概是江奕淳也问过他爹,但是他爹依旧没有为自己辩解,就好像他真的做了错事一般。
但是白若竹却隐隐觉得死去的公公不是那种人,就凭他对孩子那么好,愿意花时间陪孩子,教导孩子这一点来看,他就不太可能是那种人。
而且江奕淳没有兄弟姐妹,他爹娘就生了他一个,直到后来家里出事,他爹都没用纳妾,这也足以证明他爹是个好男人了。
还有一点也让白若竹觉得疑惑,他爹当年郁郁寡欢的离开江家,如果已经自暴自弃了,凭着他那般爱孩子,又怎么会同意江奕淳跟着他受苦?甚至他到病死时,也没有提过交江奕淳回江家,难道他不担心十二岁的孩子漂泊在外面有危险吗?
又或者说江家其实更危险?
白若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查查江家了。
第二天比试继续进行,棋艺是下快棋,淘汰制。
武樱的棋艺不错,一路连胜三场,进入了前八名,倒是给北隅学宫争了些面子。她下场找白若竹的时候,看到不远处那个说风凉话的女子,还故意大声说:“唉,比的不好,但到底有机会能上场,我也知足了。”
白若竹抿着嘴偷笑,武樱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啊,棋艺不限人数,最后有63人参赛,第一轮有人抽中幸运签轮空晋级,也等于是64人大战了。武樱能进入前八,已经是十足的高手了。再说进入前四的人中也没有女子,另外一名宣朗城的女子也只是跟武樱一样进了前八而已。
她冲武樱翘起了大拇指,说:“这没看出来你棋艺这么厉害,绝对是女中豪杰!”
武樱被她一夸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凑过:“棋艺跟兵法相同,我小时候是想做女将军的,所以在棋艺上下了一番功夫。”
“你还想当女将军啊?”白若竹吃了一惊,武樱的想法在古代女人中算很先进了。
武樱抬了抬下巴,骄傲的说:“是啊,我现在还想呢,迟早会有机会的。”
白若竹张了张嘴,战场那太危险了,她想劝武樱放弃这番想法,最后想想还是算了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,她不能因为自己认知,就去破坏他人的梦想。
武樱被淘汰了下来,场上的四人继续对战,其中一个就是白泽沛。
“可惜没能战胜那个陈钟,不然就能跟你二哥一决胜负了。”武樱有些惋惜的说。
白若竹偷笑,怕是真要两人一决胜负,武樱心里也想偷偷让着二哥吧?
“咦,陈钟?”白对战的男子,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恶霸陈强,陈钟不就是那个被挤出四大才子之列,跟唐枫是同父异母兄弟那人吗?
白若竹小声跟武樱讲了陈钟和唐枫的关系,武樱使劲看了看陈钟的脸,小声说:“长的不像,没有唐枫的气魄和风骨,差远了。”
白若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唐枫的娘莲落夫人就是位女学士,唐枫在她的教导之下,自然不同凡响了。”
两人就这样小声的聊着,没一会儿,台上的两场对战一一落幕,白泽沛再次胜出。
“太好了,二哥要跟人对决冠亚军了!”白若竹激动的说道。
武樱也十分高兴,其他学宫的成员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只有单友慎在那边酸不唧唧的哼了一声。不过大家都在兴头上,没有注意到他的冷哼。
等白泽沛起身行礼,准备进行接下来的决赛时,白若竹这才看到他脸色有些惨白,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“文院长,决赛之前会让选手下场休息吗?”白若竹小声叫了文院长问道。
文院长脸色变了变,“一般不会,泽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