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七愣了愣,有些犹豫的问:“会不会打草惊蛇?”
白若竹冷笑起来,“我这才叫出其不备,也是狠狠捅回去一刀。”
剑七有些不解,收拾个管事能捅到端王一刀吗?这种管事在端王眼里都是蝼蚁,就是白若竹杀了他全族,也对端王没有分毫影响啊。
“派人喊杨兴运过来见我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剑七立即让人去办,很快杨兴运喊了过来,而吕文那边也被抓了回来,暂时关在了隔壁的院子里。
杨兴运见吕文跟其手下、家人都被抓了,心里忐忑的不行,心想自己没做什么错事吧?
“杨兴运,我派你去接手牙膏作坊,你可愿意?”白若竹沉了脸问道,因为吕文的事情她很生气,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好说话了,下面人以为她好糊弄了。
杨兴运立即露出喜色,但眼皮子跳了跳,这不会是主子在考验他吧?
大概纠结了几秒钟,杨兴运就豁出去了,咬牙说:“属下愿意。”
“好,你去管牙膏作坊,但如果再出半点问题,吕文就是你的下场!”白若竹厉声说道。
杨兴运吓的一个哆嗦,想问问吕文干了什么,却知道不该多问,反正吕文要被主子治了,迟早漏出来是什么事的。
只是杨兴运想错了,吕文的事情不是走漏出的风声,而是今日之后全北隅城都知道了,甚至很快就报到京里。
“是,属下不敢。”杨兴运急忙说道。
“还有,你去作坊迅速清理下货物,看看具体少了多少,然后加点赶制出一批货,这个月给工人发双倍工资,不可薄待了他们!”白若竹又吩咐到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杨兴运朝白若竹行礼,急忙退了出去。
白若竹起身,对剑七说:“好了,把吕文的人都绑了,押送到官府交给吕大人,我也去向吕大人请罪,另外也派人去通知孟城主,说我负荆请罪,也有东西要进献朝廷。”
剑七吓了一跳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立即转身去吩咐白若竹的安排了。
主子这一步看着惊险,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,而且真的是捅了端王一刀。
白若竹冷笑着起身往外走去,端王谋逆的证据有没有她不知道,但今日端王要多一条与突厥国私通,陷害朝廷忠良的罪名了。
只是这些事不知道会不会坏了江奕淳布的局,白若竹想跟江奕淳商量却寻不到他,就是送密信不说走漏风声,就是一来一回的时间也来不及了。
如果真的影响了江奕淳的安排,她也只能说抱歉了,因为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。
端王是走了一步好棋,构陷她送了牙膏给突厥国,而这批牙膏里还没有别的东西,比如密信啊、情报啊就不知道了。而端王肯定已经定了日子揭发她了,很可能是这一两天,也很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之后,但她赌不起,不能冒半点的风险。
因为如果她一旦被坐实了通敌卖国的罪名,整个家族都得被连累,而且不仅如此,她的夫君江奕淳很可能被定为幕后的主使人,甚至她认下的干亲孟家都脱不了干系。
所以她说端王这一步棋走的太狠了。
白若竹出门前又对崔帆吩咐了几句,让他去找些人到衙门,这才坐上了马车朝官府进发。
她的马车后面拖了一串被绑起来的吕文和他的小厮、心腹,只是没有带上吕文的家人,白若竹只是怕他们去报信儿,所以关在了旁边的院子让人看着。
马车没有走的很快,这还是白若竹仁慈,不想拖了他们在后面走,街上很多人被整个情况吸引了,都指着吕文等人悄悄议论起来。
“这是犯了事的下人吧?要被主家送官府了,看来是不老实。”
“我瞧那人还是管事打扮呢,不是贪墨了主家的银子吧?”
……
吕文被人指指点点,就在后面哭喊了起来:“主子,小的做错了什么,你要这样抓我去见官,你要我死也得给我个明白啊。”
他是想搏一搏,博白若竹不敢说的明明白白,然后就算去了堂上,他死活不认,只是送货都是听白若竹的吩咐的,他什么都不知道,只要完成了那位贵人的吩咐,他全家才能保命啊。
可惜吕文想错了,端王都没能算计到的人,他如何能算计的了?
白若竹让马车停了下来,她大大方方的下马,在众目睽睽之下,看向吕文大声说:“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?你利用管事之便,欺上瞒下,偷我的货私运给突厥国,通敌卖国的罪名够不够抓你进官府?”
众人一片哗然,通敌卖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,这管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。
吕文没想到白若竹会当众说出来,他一时间完全愣住了,回过神来都忘了去攀扯白若竹,反而说:“我没有!主子莫听信他人谗言!”
白若竹冷笑,“证据确凿,你跟背后买通你的人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?你要喊冤去衙门喊吧。”
说完白若竹上了马车,命令车子继续前进。
人群人有人沉下了脸,他的赶紧禀告给王爷,没想到那姓白的小娘子竟然这么狠,真是不怕被牵连吗?
就在他要退走的时候,突然不知道哪里射出来暗器,朝吕文等人射去。
暗中藏着的人吃了一惊,是王爷已经察觉到了,派了人灭口吗?这样一想他心里不由佩服起来,王爷不愧是王爷,果然是神机妙算啊。
可惜暗器没有射中吕文就被剑七等人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