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竹不想江奕淳跟人发生冲突,急忙拉了他衣袖一下,抢先说:“我是名医者,又会治疗蛊毒,清楚你们的计划也好提前想出预防对方下蛊的对策,不是说霸天寨有养蛊的高手吗?”
右翼队长愣了愣,只是他有些不相信白若竹会医术,明明看着二十岁都不到的女子,能有多好的医术啊?
武烈冷哼了一声,瞪向右翼队长,说:“你懂什么!江夫人是神医,犬子的性命都是她救回来的,有江夫人同行才能保大家的平安。”
武柏也急忙说:“是啊,我肚子被人捅了一刀,都被江夫人给救活了。”
白若竹被武柏说的有些不好意思,如果当时不是玉瑶的药丸,她还真的没把握救回武柏的性命,当时情况太紧急,医疗条件也太差了。
“那、那我没什么意见了。”右翼队了一句就坐回了座位上。
江奕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,他不由打了个寒颤,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,但想想又觉得不服气,本来女子就不该参政,他还不能问问了?
之后的商议十分顺利,白若竹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但武烈最后还是十分客气的问:“江夫人那边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晚点叫火头营帮我熬药,明早出发之前每人喝一碗药,可以防有毒的蚊虫近身,就算中了蛊毒也能抵抗一阵子,不至于立即丢了性命。”白若竹想了想说道。
武烈大喜,“太好了,真是辛苦江夫人了。”
江奕淳朝白若竹看去,眸子里带了些笑意,觉得自己硬拉她来是对的,身边没有她真的不行。
开会结束,白若竹就写了药方,叫文书去找药材,队伍里没有的就立即去镇上买,很快事情办妥,火头营的人按白若竹的吩咐熬起了药。
“这肯定是江夫人开的药,我老冯以前给她熬过药,一看就知道了。”火头营一名老兵激动的说,然后一边按要求熬药,一边跟旁边的人说起了江南一行的见闻,跟他一起去的其他人也在旁边不断的附和着。
“是啊,江夫人救了不少人的性命,而且她对咱们一视同仁,不会只救身份高的护卫,而不顾咱们这些小兵的性命。”
“我们在船上晕船的厉害,那些公子哥儿自己有药根本不会想到咱们,还是江夫人亲自给咱们熬的晕船药,否则我老冯一路能吐着去,吐着回来。”
其他人伙夫听的各种羡慕,还有人说:“看着江大人跟冷面阎罗一样,倒是娶了个菩萨心肠的夫人。”
老冯一巴掌拍到他背上,大笑着说:“你少乱说,人家江大人是少年英雄,就是一只眼睛也比你好看多了。”
被挖苦的人龇牙咧嘴的直喊痛,不赞同的说:“这人长一只眼睛还能好看了?就你会拍马屁。”
老冯和众人都大笑了起来,“就是打个比方,你是不知道江大人武功多高强……”
火头营里众人一边忙活一边聊的热火朝天,聊的话题主要是白若竹和江奕淳,当然两人并不知道他们成了军中众人谈论的对象。
老冯他们忙的差不多了,这时有个小年轻伙夫跑了进来,大声说:“冯头,你猜我刚刚去茅厕听到什么了?”
“能听什么,你不是特意跑去听墙根吧?”老冯是火头营的老兵了,也算是这些伙夫的头了。
“我听到右翼队长李茂时在骂江夫人呢,跟他下面的人说江夫人一介女流就不该参加会议讨论军情,还说武校尉说她医术好是卖江大人的面子,说她个年轻女子能会什么医术啊,最多给人家看个妇科病,咱们军营都是大男人,她能看什么病啊?”
小伙嘴皮子利索,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,“还说江夫人上了山肯定要吓得够呛,叫下面的人有事别去保护江夫人,保准能把她给吓哭了。”
“擦!狗|曰|的李茂时,他这是教唆手下害死江夫人吗?”老冯啪的一下拍到了旁边的案板上,差点把插到案板上的菜刀给拍的弹了起来,“江夫人就是我老冯的救命恩人,老子不允许他这样害我恩人,走,是男人的跟我老冯去找他们算账!”
火头营里都是伙夫,不管打斗还是身体都不能跟先锋营比,但此刻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,虽说不敢拿菜刀,但是一个个不是拿了汤勺,就是拿了个锅铲,直奔右翼先锋的扎营处。
路上,有人见到火头营的人好像要闹事,忍不住询问了两句,老冯也不避讳,大声说:“李茂时那个王|八|蛋背后说江夫人的坏话,还叫下面的人上山不要保护江夫人,这不是要害死我们的恩人吗?我老冯有恩报恩,有怨报怨,虽然没他官大,但也有些力气跟他拼了!”
这时有人急忙去主将、副将营里报信了,很快江奕淳和白若竹也知道了这个消息,江奕淳却冷笑起来,说:“活该,那李茂时欠揍!”
白若竹白了他一眼,说:“咱们去劝劝吧,明早要剿匪,闹的厉害了影响明天的行程。”
“你放心,这些人都是老兵了,闹归闹,都不会太过了,他们也吃不消军法的。”江奕淳笑着挑起了白若竹耳畔的碎发,“倒是我没想到夫人比我还有人缘啊,在这营里别说谁骂我了,就是有人来打我,怕也没人为我这么激动的。”
白若竹听到这事心里也挺感动了,结果听到江奕淳话里的酸味,忍不住笑着说:“有时候人的想法很简单,你善待对方,对方也会善待你。好了,你比跟我贫了,还是去看看吧,我也不想事情闹大了,我倒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