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醒醒!”白义宏急忙冲过去扶地上的老太太,就见她脸色惨白,脸上被抓的破了几处,肿的一道道的伤口还在往外面渗血,样子倒显得有些可怜了。
白若竹想去救醒刘氏,但又想到她可能又会大吵大闹,干脆对她爹说:“爹,赶紧抬奶奶上车,咱们把人带回家医治啊。”
白禄本来想说把人抬到他家的,听了白若竹的话也没开口,赶快让刘氏回去才是对的,否则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闹腾呢。
白义宏父子小心翼翼的把老太太抬上了他们坐的马车,白若竹抱了蹬蹬去了白若兰的马车,倒也没表现的害怕什么的,本来若兰平日里就不会发狂伤人的。
“我听说就是这老太太非得让那周寡妇进门,她孙女才逼着上吊的,结果人救了回来,脑袋就不灵光了,好好的一个姑娘成这样。”
“连周寡妇那种人都让进门,这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玩意!”
“是啊,刚刚要不是她那样骂她孙女,那孩子也不会突然发狂起来,说到底也是她活该,孩子病了家里人说话就注意些啊,哪有那样的。”
……
马车越走越远,议论声也越来越远,白若竹伸手搭到白若兰的脉搏上查看了一下,她如今昏睡中,脉搏却依旧混乱,怕是得调理一阵子了。
腊梅在旁边无声的抹眼泪,她要是会说话就好了,也能劝劝若兰小姐,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呢?根本不值得。
只可惜就算她能说话,白若兰也未必听的懂她在说什么。
马车到了后山村,自然吸引了村里人的围观,白义宏父子三人下了马车跟众人打招呼,白泽沛适时的提了提老太太病了,他们要先送老太太回家,众人一听也急忙退开,说晚点去二房的院子窜门。
周得顺媳妇看到白若竹直使眼色,白若竹急忙叫车夫停下,让她也上了马车。
“若兰这是怎么了?”周得顺媳妇看到若兰的情况不对,不由吓了一跳。
“别提了,都要上马车了,老太太大喊大叫的骂若兰,一下子把她给激到了,老太太也被她给打伤了,这会还昏迷着呢。”白若竹叹了口气说道,早知道这样,该安排白义孝和金氏跟白若兰一辆车的。
至于她带了蹬蹬,肯定是不方便的,蹬蹬这会儿好动,白若兰也跟小孩子一样爱动,挤到一辆马车上磕了碰了的都不好。
“你家老太太就是作孽啊!”得顺媳妇咬着牙说道,然后她压低了声音,说:“我回村听到了些事儿,本来不是什么好话,但又觉得不给你说说也不好,你知道了心里至少能有个底。”
白若竹心里咯噔一下,不是老宅又有什么破事吧?唉,她真的不想管,可是又怕连累到了二哥的前程,二哥一路走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啊,她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二哥。
“婶子你说的对,你尽管说吧。”
“你家三郎还跟那周寡妇混在一起呢,但那周寡妇又跟村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,她有次跟人私会的时候说漏了嘴,说她生的那个男娃不是白义博的种,至于是谁的,她自己也弄不清楚,但她说按日子算不是白义博的。”得顺媳妇说的很不好意思,这种事情她都觉得难以启齿。
这一点白若竹想到了,周寡妇那么不干净,也就白义博那个二货信她的话了,她能赖上白义博也是看他考中了秀才,想做秀才娘子罢了。
“老宅的事情我不管了,就是我说了,我奶也不会信,苦果子让白义博自己吃去吧。”白若竹说道。
“还有、有个事。”得顺媳妇说的有些磕巴,似乎讲出来十分的艰难。
白若竹看向她,示意她但说无妨。
“那周寡妇有个亲爹,就住隔壁村,据说从她生产之后,就常去老宅看她,一待就是很久。有人还看到他跟你家老太太凑一块去了。”
这时候马车刚好到了老宅门口,车停下来众人纷纷下车,周得顺媳妇也不再多说了,而白若竹一脸震惊的下了车,样子看着有些呆愣愣的。
她是讨厌老太太,她偏心、抠门、不讲道理、爱挑事,却没想到她会搞周寡妇那一套,都一把年纪了,就不怕被人戳穿了脊梁骨吗?
她又看了周得顺媳妇一眼,她知道她在村里人缘好,消息也灵通,性子也是十分的谨慎,如果没有的事情肯定不会乱说。至于她说的和“老太太凑一块”,恐怕真是有人看到老太太跟周寡妇的爹拉拉扯扯的了。
想想周寡妇的为人,她爹怕是也好不到哪去,人家老爷子不在家,他还总跑上门不避嫌能是什么好东西?
再想想刚刚老太太对老爷的态度,原本她是很惧怕老爷子的,今天还不耐烦说什么“甩了我”,什么“被人卖了”之类的话,态度明显变了不少。
难道……
白若竹觉得胃里一阵恶心,这种事情如果在村里传遍了,怕是白家的名声要毁了,对二哥的名声也不利,甚至以后二哥说亲都要麻烦了。
这么一想,白若竹觉得不能再把老太太留在村子里了,放在眼皮子下面,想办法让她不能闹事,不能闯祸,总比放的太远了看不到,最后弄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好吧?
很快,老太太被抬回了她屋里,周寡妇和三郎听了动静前后走了出来,白义宏看到微微皱了皱眉头,因为两人是从一间屋里走出来的。
“哎呀,我家老太太怎么这样了?你们刚回来怎么就把老太太给打伤了?”周寡妇声音很大,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