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淳!”白若竹终于看清楚来人了,激动的叫了一声。
江奕淳扭头冲她温柔一笑,然后转过头再看向杨洪文时,那张脸瞬间变的好像结冰了一般,连白若竹都不由感叹他变脸的快速。
“她夫君就是我,我姓江,怎么你有意见?”江奕淳气势陡然升起,加上他本来就个高,此刻生出一种俯视杨洪文的味道,瞬间那阴阳怪气的杨洪文就好像小鸡一样了。
围观的人都有些兴奋,那杨洪文当众调戏良家妇女,人家夫君来了,这下可热闹了。
但也有人担忧的看着江奕淳和白若竹,觉得他们碰到杨洪文真是太不走运了。
白若竹看着阿淳的背影,嘴角已经带上了幸福的笑意,他立在她前面,就好像铜墙铁壁一般,替当她挡住了一切危难,讲她护在心坎里。
恰好她的笑容被杨洪文看到了,杨洪文之前还觉得这女子太冷了,少了一份韵味,如今就不一样了。但一想到她那笑容是因为眼前的大个儿而生的,心里就更加不爽起来,就凭着他们杨家在京里的地位,他还不能抢个外地人做妾了?
“当然有意见了?你哪里来的土包子,敢跟你杨爷这样说话了?”杨洪文说着挺了挺胸脯,就跟只斗鸡似的,可惜再挺个子也没江奕淳高。
白若竹在后面看的好笑,她倒不担心江奕淳跟杨洪文硬碰硬有什么不好,就是她把杨洪文打了也就打了了,不过是一个曾经支持睿王跟当家皇上抢位置的外戚,得瑟什么啊,真不知道杨家岌岌可危吗?
“跟你这种猴子说话太累,脖子疼。”江奕淳冷笑了一声,大手一抬,众人就看到杨洪文惨叫了一声,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。
“给老子滚,以后见到我夫人绕到走,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一片吸气声响起,这、这人也太强悍了吧,在京城说动手就动手,而且打的还是杨家的少爷,真的不怕吗?
“年轻人,赶紧走吧,你们刚来京城不知道,那人可得罪不起。”围观的一名长者好心的提醒江奕淳。
江奕淳对他抱拳回礼,说:“谢谢老人家了,无妨。”
那老者叹了口气,心想年轻人就是太容易冲动了,也不听人劝。
杨洪文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,家丁急忙去扶他,他指着江奕淳说:“你、你是活腻味了吧,你给我等着!”说完他推了把身边的小厮,“去喊人来,告诉老爷我被人打了!”
他说完又捂着胸口哎呦哎呦的哼哼起来。
江奕淳鄙夷的扫了他一眼,说:“我没空候着你们,叫你爹去学府路的白家登门谢罪,你告诉他我叫江奕淳!”
说我江奕淳揽了白若竹的腰转身就走,不管他刚刚多么的凶厉,可一碰上他娘子,就瞬间化为了绕指柔,围观的人看到他变脸那么快,都啧啧称奇,暗道这年轻人可是真的疼爱他娘子啊。
“我送你们回府。”江奕淳在白若竹身侧柔声说道。
白若竹脸上尽是笑容,“好啊。”
他看到她手上还带了些血迹,立即扯了自己的衣摆去帮她擦手,也不嫌弃弄脏了衣服,那动作轻柔的让人都看呆了。
白若竹不好意思摇头,“别擦了,待会好好洗洗吧。”
他看擦的擦不多了,然后扶了她上马车,又朝车上的白义宏夫妇、白泽沛行礼,然后抱了抱自己的宝贝儿子。
蹬蹬好几天没见到他爹了,兴奋的手舞足蹈的。
这时,闪电牵了马来,江奕淳笑着说:“臭小子怎么不放手,难道要跟你爹骑马?”
蹬蹬看着江奕淳的高头大马眼睛只发亮,江奕淳大笑着抱了蹬蹬飞身上马,蹬蹬兴奋的小手拍了起来,笑的格外的开心,嘴里还喊:“马,马!”
白若竹吓了一跳,掀开车帘嗔了他一眼,说:“你太胡闹了,蹬蹬那么小骑马不安全。”
江奕淳笑着说:“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咱儿子的。”
围观的人又被可爱的蹬蹬吸引了去,私下里说这对夫妻真是好相貌,孩子都这么可爱,要是被杨家给害了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杨洪文还躺在地上哼唧,他强忍着胸口的闷痛,说:“你不是很有种吗?你别跑啊?是不是怕了我们杨家了?”
江奕淳骑在高头大马上,在看躺在地上的杨洪文就更低了,他冷冷的扫了杨洪文一眼,就好像看蝼蚁一样的神情,他扬手一鞭子就抽了过去,“管好自己的眼睛,否则下次我不介意剜下你那双老鼠眼!”
说完他抱着儿子,骑马在前面开路。
杨家的车夫腿被包好了,这会已经牵了马车把路让开了,他可不敢拦着江奕淳,更不想去拦着恩公的丈夫。
范思年也很识相的让自家马车让了道,然后笑眯眯的凑到惨叫着喊痛骂人的杨洪文跟前,说:“人家就不是逃跑的架势,你见过谁逃跑那么悠闲?我看你爹肯定要登门道歉了,不信咱们打个赌?”
杨洪文痛的眼泪都出来了,红着眼睛骂:“范思年你个杂|种,少在这里落井下石了,我们杨家怕过谁了?需要跟那种土包子道歉?你是读书读傻掉了吧?”
“我倒看他挺厉害了,能收拾你还不厉害了?你爹说不定还得舔着老脸负荆请罪呢。”范思年说着大笑了起来,仿佛已经看到那样的画面一样。
“放|屁!行啊,赌就赌,就赌你爹新得的那名歌妓!”杨洪文都这样了,还在惦记着女人。
范思年脸上露出鄙夷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