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,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嘛!”罗胖子嘴角叼着一根草心,不满地说道。
来到这东北大山中已经好多天了,最初进山的那些新鲜感早已消失殆尽,周而复始的是非常枯燥的日常生活。
一个小山沟沟,就那么大的地,几十户的人家,周围几百里内都是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。
小山村里的山民,从来都是靠山吃山,自远古的祖辈就是以打猎为生,除了在山坳平地上种上一点地,打点粮食,种点菜啥的,其余就是进山打猎为主。
山上的野鸡、狍子、野猪、野兔什么的,再加上山菇、口蘑、木耳等等,都是来钱的路子,所以对于山里人来说,就是在最惨的饥荒年代,吃从来都不是问题。
现在是冬天,山里天气冷得好早,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,北风乱得呼呼的,骤然之间天气就冷下来了,气温骤降,眼看着大雪就要下来了。
要是这大雪一下,把山封了,过冬的食物都尚未准备好,如何是好?按往年的经验,从入秋开始,就要趁山上的野物膘肥体壮的时候进山打猎,把打来的猎物风干,储荐起来,用来渡过整个寒冷的冬天。
这往年难得遇见的寒潮打得山里的山民们一个措手不及,中秋刚过就开始下起了大雪,这种异常的天气让山民们好一阵手忙脚乱,赶紧带上自己家的猎狗,拿起家中的猎枪,上山去准备过冬的食物,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下来,要是没有足够的食物,这个冬天就难过了。真等整个大山被雪封了的话,整个村子就得缩衣节食的在家猫冬了。
这段时间闲得全身发毛的罗胖子,成天就想方设法的要整点幺蛾子,巴不得出些大乱子,看着山民成群结队的进出大山,好家伙,那就像屁股后点了火的猴子,一刻也坐不住了,直拉着吴泽的手,非得一起进山打猎去不可。
话说打猎这事,但凡是个男人,就没几个不喜欢的,带着枪,牵上狗,一路啪啪啪的一通放枪,这事想一想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。可山外的人对于打猎,也就是处于拿枪到处乱放的原始境界,吴泽估摸着山里的老猎户们并不想带着他们这几个蹩脚拖油瓶。
围猎这事儿,并不像大多数山外的人想象的那么简单有趣的,这纯粹就是个技术活,这个需要多年的丰富经验做底子的。怎么发现猎物,怎么围,这都不是三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儿。进一次山就是十天半个月的,再加上山路难走,野兽也不少,所以危险时刻存在。万一出个啥事,谁能承担起这责任?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。
眼瞅着一队又一队的猎户进山了,吴泽和罗胖子心里可真就是要急得火上房了,成天的缠着还没开始进山的老赵头,又是发誓,又是保证的,就差没跪下来求了,请求着老赵头带他们去开开眼界。保证不开枪,不放狗,就是跟着看看热闹也成。
老赵头吃过的盐可比那俩家伙吃过的米还多,哪能让这俩家伙拿住话?反复就一句话:“不成!”
就算吴泽罗胖子他们说出花也没用。
吴泽心想,果真是不能成事了,这下没招了,能进山的老猎户都进山了,就剩这老赵头,可那心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。看来只能找个这次不进山的陪自己三个人,在周围的山林里转转,看看有没有机会套个山鸡、傻狍子啥的过过瘾。
于是第二天又到老赵头家去,打算让老赵头家不进山的幺儿赵小山陪他们去周围的山林里转转,下个套啥的。好说歹说,算是把赵小山给说动了,这下总算能过过打猎的瘾了,虽然说比不上正二八经的进山围猎啥的,但总比在家闲得一身白毛汗强吧?
于是乎,罗胖子好一阵欢呼,把旁边的蒋嫣看得一阵恶寒。
既然要出发了,总得准备准备,罗胖子把他那身为进山打猎而准备的行头给武装起来,猎人套装、开山刀、单管猎枪,好家伙,那股风骚劲,迎风飘十里呀。第二天一早,在赵小山的带领下,一行四人朝着村子对面的山林进发。
老赵头的幺儿赵小山,说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从十岁那年起,就跟着老赵头进山了,这一转眼都二十五了,十五年的时间,虽说媳妇还没娶上,但打猎那一身本领可不是盖的,也曾有过独自一个人打死两百斤的大野猪的记录,下个套打个狍子啥的,根本不在话下。今年是因为老赵头叫他留在家里看家,所以才便宜了吴泽他们三。携带着准备好的食物和各种需要用到的物件,挎上他那支用了好几年的猎枪,牵着家里的猎狗就出发了。
小伙子平常呆在山里头,一年也没能跟漂亮女孩说上几句。
蒋嫣只要一和他搭个话,好家伙,那脸红得像山林里的毛猴屁股,看得蒋嫣直乐,有事没事就逗他两句。
俗话说望山跑死马,村子对面的山林,说来简单,可走起来可没说的那么简单。
一下一上,翻过几道山梁再转几道山坳,路程并不算近。一路那山风刮得呼呼的,山路难走在加上天上时不时飘下的雪,就算是吴泽几个经常在各处行走惯的人,也走得是相当的艰难。
一路听着赵小山说着以前进山打猎的故事,倒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赵小山说:“要真等寒冬来了,天寒地冻的,别说进山,就是出门尿个尿,都得带根棍子。看这天,今年也就这个时候还能进山,往后一个月起,全村都得在家呆着猫冬了”。
走了大半天,还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