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算是给公野猪开了个瓢了,这一刀相当致命,一股血水从眼窝处喷出,洒向半空,公野猪余势未消,就一头撞到了一颗红松树上,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后面那二十几头野猪看到公野猪倒地不起后,在一头母野猪的带领下,“轰”的一声掉头就跑了,转眼间,整队野猪就消失在茫茫的森林深处了,这时罗胖子才刚刚起身,一脸惊悸未消的样子。
赵小山也一脸后怕,但看着还在地上抽搐的公野猪,众人又开始兴奋了起来,这可是这一趟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猎物。
于是罗胖子厚着脸皮又吹开了:“瞧瞧,哥靠谱吧?这是以身作则,不怕牺牲自己,有困难要上,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,这要赶上战争年代,那咱就是黄继光一样的存在呀!”
听得赵小山目瞪口呆的,有见过脸皮厚的,可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,真是长见识了。吴泽上前往罗胖子的屁股上一踹:“少扯那些没用的,赶紧收拾收拾。”
接过蒋嫣递过来的纸巾,胡乱的擦了把脸。在树林里找了根结实的木棍,扯了几条藤条,把野猪的四个脚一绑,木棍从中间插过,让罗胖子和赵小山扛着野猪到附近的小木屋。
这小木屋离狐坟谷不远了,大家打算在这休息,等到天黑了再到狐坟谷下套套狐狸去,而这大野猪就放在这了,等回程的时候再一并带回去。
这一下午,一行四人,就在小木屋周围转了几圈,收获不算大,也就打了两三只野山鸡。
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,小木屋外的西北风刮得好大,远远传来呜呜呜呜的风声,就犹如山中有厉鬼在哭叫一样。
雪白的月光照在远处山峰,山峰上的薄雪反射着月光,更加感觉到白得恐怖。山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,让人心里发毛。
已经打定主意要去套狐狸了,那就带上必要的东西,趁着月色向离小木屋不远的狐坟谷出发,而想要到狐坟谷,那必须经过一条小溪,这条小溪的源头就在离这十几里的山中,一路随山势蜿蜒而下,因为离源头不远,所以水面并不算宽,最窄处也就几米宽。
小溪有些溪流比较缓的地方已经上了冻,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,但是还没冻结实,吴泽轻轻的踩上一脚,冰面直接破裂,冰下得水流还在哗啦啦的流淌着,向下游奔去。没办法直接过河,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。
小溪边横七竖八的放着不少原木,这些原木估计是之前有人在这伐木,然后因为这突然来的寒潮还没来得及运走。
于是三个大男人前后抬了两根原木横在小溪上,原木并不够长,离对面约莫还短上半米,但因为水面上有些冰,所以原木并不会随着水流往下游飘去,四人就踩着这虚搭在水面的原木一个一个的通过小溪。
横在水面的原木,因为没有固定,所以踩得并不踏实,一深一浅的非常刺激。所幸水面不宽,三步两步也就到了对岸,因此没人掉到水里,夜里这样过河,真是给这几位一种别样惊险的感觉,心里很是有些激动。
过了小溪,就算是到了狐坟谷的地界了,这里的树林长得相当的茂密,再加上老人们的告诫,所以做为向导兼打猎教师的赵小山从来也没有深入过这个地方。
对于一片毫不熟悉的深山老林,吴泽几个虽然胆子大得惊人,但也没有冒进。
月色中的狐坟谷显得那么的神秘,茂密的森林覆盖着整个山谷,树林间不时的冒出一个犹如坟堆似的土包,土包上长满了各种植物,月光下,这些土包又象那怪兽突出的巨眼,墨绿墨绿的,让人看着都渗得慌。
或许是因为这些土包象坟头,而且这周围经常有狐狸出没,所以当地人才称这里为“狐坟谷。四个人转到树林的南边,西北风吹来的时候,这里就是下风口,树林里出没的狐狸和其他野兽就不会闻到有人类埋伏的气息。
深秋的夜晚显得格外寒冷,刚才大家走着的时候没感觉,这一停下脚步,就感到身上发凉,吴泽从背包中拿出带来的二锅头,拧开盖子就猛喝了一大口,再把酒瓶子递给了旁边的赵小山说道:“来,先喝两口,暖和暖和身子,等下好干活。”
每个人都来这么两口,一圈下来,一瓶二锅头就空了,这酒一下肚,立马就从心底冒出一股热流,顿时身上就感觉到暖和。
“等这趟回去,哥必须得整两个硬菜,弄瓶好酒,好好的喝上两盅才成!”罗胖子囔囔道。蒋嫣在罗胖子头上敲了下说:“吃吃吃,你个吃货,整天就只想着吃,就你这身肥肉,再吃下去还能找到媳妇?”
罗胖子马上猥琐地嘿嘿道:“美女,要不你就牺牲下自己呗,和咱凑合凑合着过得了,咱这不能叫胖,这叫厚实懂不?”
“滚蛋,能点说人话不?”蒋嫣瞄了一眼吴泽说道。
“别扯淡了,都过来,咱们合计下要怎么个弄法?”吴泽在旁边开了腔。
狐狸这玩意,用狗撵是不靠谱的,用枪打的话,皮子的完整度就差太多了,狐狸最珍贵的就属他的尾巴了,打的地方不对的话,要把尾巴给打没了,那整张皮子就算是废了。所以大多老猎手都是用下套,这次吴泽他们也不例外,打算用套子。
赵小山从不知道哪代的祖上开始就是打猎的好手。到了老赵头这代,下套套狐狸、黄皮子的技术也没落下。
他们家有一套祖传的皮套子,就是专门用来套狐狸和黄皮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