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估计你之前也进过不少古玩店了吧,你就说说,有哪家出价高过三万块的,你要能说出来一家来,我就给你再加一点。”吴泽说道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的事,你这是我第一家进来的古玩店,老板,那也不说十万了,给个五万成不?”被吴泽这么一说,这家伙一下又变了脸,一脸讨好的朝吴泽说道。
他之前已经问过好几家了,大多数都是出价一万两万的,还真没哪家出高过三万的价格,他也就是看着吴泽挺年轻的,所以打算看看能不能糊弄一下。
他也不想想,能在这古玩一条街开店的,要真是没两把刷子,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,哪还能轮得上他来糊弄呀。
“就四万块,一分都不加了,你不信就再去下家问问,看看还能有比我出得更高的价不。”吴泽一口咬定了这个价格。
“好吧,那成,四万就四万,我要现金,现在就可以交易了”这家伙一咬牙,决定成交。
于是吴泽就拿出了买卖协议,双方一签字,这单生意就算是做成了。
等吴泽打开抽屉一看,由于时下生意不怎么好,这店里的现金不够四万块钱了,于是吴泽直接叫这家伙和他一起去银行取钱。
这一路,吴泽和他攀谈了起来,原来,这家伙名叫马长生,他看那画的交易都完成了,卖的价格还算满意,而且之前自己编的故事,人家也看穿了,也就不打算在隐瞒什么了,于是就一路吧啦吧啦的和吴泽聊了起来。
马长生也就是个乡下收点小古玩的二手贩子,他从小就在乡下长大,家里家境不算太好,小时候经常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,等到他成年后,正赶上改革开放,马长生跟着别人捣鼓起了电子表之类的小买卖。
也就十来年的时间,算是让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。
前些年,他们那片,不知道怎么的,突然掀起了一股收藏热,那时候,他正闲着没事,也跟着一头扎了进去。
只可惜,这古玩界的水太深,而且他的本钱不大,贵的东西他不敢收,便宜收来的东西又卖不上好价钱,这些年下来,马长生也只是解决了个温饱问题,并没能赚到什么大钱。
如今,眼看这经济形式不算太好,他在小县城的古玩生意,更是一落千丈。
穷则思变,他眼看着在自己小县城里,不好出货了,于是就打算出来外面闯一闯,想来这大城市里试试水。
这一趟,马长生除了这卷仕女画之外,还带了几件小零碎,到这古玩一条街后,进店一问,那些小零碎倒还好,一下子就出光了,只是这幅仕女画,人家不是摇头不收,就出价太低他不想卖。
吴泽这里,门面太小,一开始他都不带正眼看的,到最后,他也就是打算死马当做活马医,看他年轻,想进来忽悠一下,看看能不能糊弄一把,来都来了,不管成不成,总要去试一把。
吴泽听了马长生这些话后,心里也苦笑不已,敢情人家看自己有点象凯子,这才上门推销的,他摇了摇头,把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四万块钱,交给了马长生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马长生手上的那卷画,这才落入他的手中。
画卷到手后,吴泽眼里闪现了一丝欣喜,只可惜马长生正埋头数钱,根本没去注意。
等他数好钱,吴泽又热情的邀请他到店里泡茶,说是同行之间,想互通有无,看看以后能不能再有合作的机会。
马长生哪还能不同意,这要是在古玩一条街能有个固定的客户,他可是求之不得,之前那幅画,他是近两万块钱收上来的,都已经在手上压了好久了,吴泽这次出手,也算是让他小赚了一笔。
回到店里,吴泽和马长生一边泡着茶,一边侃起大山来,有意无意中,吴泽问起了这卷仕女画的来历。
这马长生也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,一说到这画,他也来劲了,这幅画的来历,还真有点故事。
这幅画卷,是来自于一个老太太之手,和这幅画一起的还有一面铜镜,只不过马长生这一趟,也只是来试试水,并没有把铜镜一起带来。
这个老太太,是他们当地人,相传祖上也是个大户人家,解放前,在他们那个小县城,那也算是一方豪族,清末年间,他们家有出了一名进士,在湘西那一块,当了好些年的县令。
等到武昌起义的炮声一响后,他就连夜挂冠而去,带着那些年搜刮来的钱财,回到老家,当起了地主老财来,据当地的老乡讲,那个进士回来的时候,单单拉金银珠宝的大车,就有十好几辆。
只可惜,回到老家后,这名进士,也没能过上几年好日子,才回到老家没多少年,就突然之间暴毙而亡,坊间都传言他在湘西作孽太多,自己的命都被那些冤魂给勾走了。
幸好这进士死之前,还留下了一个种,所以还不算绝了后。
等这名进士的儿子成年后,他这才结婚没两年,恰好又赶上全国解放那一波,做为当地的一方豪族,最后也落了个吃花生米的下场,而在那个纷乱的年代,他家里的那些家产,很多也就不知所终了。
这位卖画卷的老太太,就是他刚结婚不到两年的妻子,由于结婚不久,也没能生出个一儿半女的,后来又因为地主婆的身份,老是被拉出去批斗,周围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,之后,她也绝了改嫁的心思,关起门来,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前些年